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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立冬(19)

祖蓟说:“你是才女,说话能文邹邹,可我是粗人,听不明白这么深奥的道理!你把烟花存在在一个危险的地方,哪天爆炸了,不又是场灾难?”

思源反问,“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想,你肯定还没忘记周立冬那个该死的家伙呢!而这样和井成开始,有些不理智,最后,又不小心让自己受了伤!当然,两个人我哪个都不喜欢!”祖蓟拍着额头,“我不喜欢也只是说说,你乐意就好!”

思源无奈的笑着,“人生的际遇不是我能左右得的!遇上谁,爱上谁,好象冥冥中已经注定了!”

送走祖蓟,思源靠在小区的栅栏上,厌仄仄不想动。触手的冰凉乌铁,激活了那条思念的神经:思念如花似玉的时光,艳阳下那片青春的土地,长满了幸福的蒲公英,微微的风徐徐吹来,快乐的花朵便飘满天空,年少的路上,有父亲的陪伴,母亲的笑声,一切都美好的不似真实!父亲曾说,“告别爱的时候,只希望一切都好!”那么豁达,那么博大。而自己却苦苦困在画地为牢的空间里,说什么也走不出那片狭隘的天空!

爱了,就爱了,只要全心全意,几无怨无悔,又有什么可追怨、嫉恨?

如果还爱着,又有什么不可以说?非要苦苦求索新的开始?

思源有些恍然,而今,觉得自己应该平和的思考,不管未来如何,都希望自己还是那个淡然如菊的女子!清新、雅然,明媚如三月的阳光!

休息几日,周立冬身体日渐好转,偶尔去双月上上班,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找工作上。

霍公子和井成都建议他回双月,三剑合壁,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业,但周立冬却不同意,“双月有你们俩足够了,我要找份新的工作,从头做起!”

井成知道拦不住周立冬的决定,也帮忙参谋他去哪里合适。

面试了四五家公司,却都没成功。但周立冬毫不气馁,照样投递简历,到处参加招聘会。

霍公子:“立冬,你何苦?双月赚的钱又不是不够花!”

周立冬笑笑,“我总得干点什么吧?总闲着人会疯的!”

井成打量着周立冬,“你最近好象瘦很多!”

“我减肥!”周立冬拍下胳膊上的肌肉。

霍公子拍着他的肩膀,“你减肥?1米8的身高,才150斤,想成竹竿吧?”

井成提醒他,“多注意饮食!”

周立冬只是感激的点点头。

霍公子跟井成:“立冬最近很沉默啊!”

井成当然知道他有所指,“他有心事,可惜我们都帮不上忙!”

“眼睛总盯在郝思源身上,怎能帮上?看我的!”霍公子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周立冬对霍公子安排的什么饭局压根就不感兴趣!尤其对霍公子带来的几个什么表姐、表妹打心眼里反感,只是没说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娇滴滴的跟周立冬开玩笑,“你的眼镜很有味道呢!借我戴戴看!”

周立冬赶紧欠起身子,“只是普通的近视镜,没什么特别!”

井成看着周立冬哭笑不得的表情,跟霍公子递个眼色,“我看还是算了吧!”

霍公子却不同意,“立冬最近太孤独,人多或许他心情能舒畅些!”

“你这些亲戚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井成提醒。

“他喜欢郝思源,可天下就一个呀!”霍燕飞挠着头。

井成脸色沉,“霍公子,你再乱开玩笑我走人!就你干的二百五的事儿太没谱,我可不愿意跟着搀和!”

“得,算我没说还不行!一提郝思源,你们俩都跟我急!”

周立冬一直陪着温和的笑,只是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那笑再也坚持不下去,他起身扬长而去,临走跟霍公子:“今天的饭钱都记我帐上!”

“嘿,立冬!”霍公子在他身后边喊。

周立冬早已走远!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不喜欢郝思源以外的女人!包括沈丽!

想起沈丽,周立冬无奈的低叹,其实,他一直没有从心里真正喜欢过她。

那年的毕业实习,他分到九鼎,沈丽就象一只见了鱼腥的猫一样出现在他面前,张扬的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他本该说有,也本该拒绝她明显的暧昧!

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摇头,那一刻,他真是咬紧了牙,想把思源放在内心最深的一个角落,可是,坚持那么久,内心那个角落早已崩塌,思源跳跃出他的心,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早已经不是他自己!

对沈丽,他有歉意,却不若对思源那么多,那么深刻!

如果说他愿意用身体去换取沈丽的金钱,那么他便愿意用整个生命去换取思源的爱情!

第 30 章[VIP]

寂寞的对着整个灯火阑珊的校园,周立冬苦笑。

月光如洗,清冷若霜,周立冬记得郝思源曾捧着他的手,:“冬天,在手上哈些气,就会有霜,这些霜就象我对你的思念!”

原来,她讲那些话是深有别意的,思念如霜,只是天亮的时候,阳光一照,捧着霜的手上却一无所有!犹如她对他的思念。既然选择了阳光,就必然要放弃思念的霜!

思源是绝顶聪明的智慧女子,是否早知道他会在人生的路上有所选择?有所放弃?

不知不觉,站了一夜,天已晓白,周立冬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夜未睡。

自从离开沈家,他生活过得随意,毕竟没人约束,偶尔熬夜看看球赛,偶尔冥思苦想些平时想不通的问题……仿佛又回到大学时候的宿舍生活。只是这里不是宿舍,这里是他的家,他想努力营造离思源最近的位置!

思源上班后,老朱问:“全好了吗?没留什么后遗症?”

思源故意摇晃着身体:“你看这样象有后遗症吗?”

老朱头,“这样就来上班,井成那小子也放心?”

思源轻笑,看来消息传的还挺快,刚决定和井成交往,老朱就知道了,“肯定是祖蓟那个大嘴巴!”

老朱哈哈大笑,全没了老总的形象,“祖蓟要知道你这么说她么,不知道会不会很上火?”

思源赶紧提醒他,“别笑那么大声,大家都看呢,没了老总的威严!”老朱才收敛了些。

老朱:“当初祖蓟推荐你来,还犹豫呢,这么个内敛的女子,可能不适合样的工作,现在看来,当初收留你还真是英明!”

“为什么呢?”思源问。

“现在大家在起工作,觉得很开心啊,象一家人似的!”

思源有些感动,“谢谢!朱总!”

“恩?朱总!”

“朱老大!朱大哥!”思源心头生出浓浓的亲切,仿佛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人、朋友!

井成最近往思源的住处跑的勤,竟送些吃的、用的。

思源:“别带东西,你快把我里当成战略储备仓库!”

井成笑笑,“这不是借着送东西的名义过来看看你!”

“又不是没见过面,这样一天见好几次,不烦?”

“哪能烦呢?”他是巴不得呢!

井成揽住思源的颈,给个深吻,同时,火热的唇不停的向上游走,落在她的上面,轻柔的摩擦,不断的索取,深入,直到尝到她舌尖淡淡的甘甜。他欲罢不能,更用力的探询,无穷无尽的索取,让欲望之火猎猎焚烧。“思源!”他发出细小的呻吟声,脑海里满是旖旎的幻想,他是个成年人,知道这时该如何应对,床就在旁边,他不断引诱她慢慢接近目标,他急切的需要解脱,生理的、心理的,只有他们无间的融合才能带给他更大的快感,他的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摸索,寻找释放的触点,最终落在薄薄的衬衣纽扣上……

“井成!”思源喘息着推开他,慌乱的脸上一片潮红。

“怎么?”井成惊异于她的拒绝。

思源默然低头,“对不起,还不习惯!”

井成咬咬下唇,用嘶哑的声音慢慢说,“不,是我太急切了!”

思源捂着脸,轻轻擦拭他吻过的唇,心里犹如有鹿在跳。看着井成一脸挫败,她顿时有些自责。为什么要拒绝井成?她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如果不推开他,她就会万劫不复!

两颗心都跳的剧烈,两个人都面面相觑,却谁都不说话。

井成已恢复镇定,帮她整理整理衣服,说:“我忘了今天还有事!”

思源站在那里,一动都没动,眼睁睁看着井成离开。

周立冬最近体虚,经常半夜惊醒,一身冷汗。上次给思源献血,他元气大伤!吃了唐伊开的草药,略有好转,于是,路过同仁堂,想再顺便抓上两副。

他不期能在里遇到沈丽,尤其是上班时间。

沈丽远远的瞪着他冷笑。

周立冬却平和很多,他本不想打招呼,这样一笑而过也未尝不可。

可沈丽却喊他的名字,“周立冬!”几乎药店的所有人都能听见,他想装听不见都不可能。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周立冬还是请沈丽喝杯茶,沈丽看着周立冬落拓的胡茬,说:“可见,离开沈家你过得并不好!”

“你到处封杀我,让我连工作都找不到,怎么能好?”周立冬叹息。

沈丽冷哼声,“得罪我的下场就是这样!你恨我吧,或者你想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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