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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记事/放弃你,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25)

女的经大家一介绍也马上熟了,都是家属什么的,其中还有孙阳的姐姐孙谦,她看着我笑,“看来孙阳还是没福气啊!”

我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一个劲的说:“孙教授人很好!”

章御将我拉到他身边,然后对昆少说:“胡一筒,管好你老婆,别让她忽悠我们这个缺心眼儿的!”

我笑,原来胡一筒是昆少的外号。笑过之后才想起跟章御算帐,“死章鱼,你说谁缺心眼?”

“我说错了,你不是缺心眼儿,是少根筋!”

我揪着他胳膊上的肉一拧,他疼的直皱眉,“你轻点儿,怎么还有暴力倾向?”

我们坐头等仓,上了飞机,觉得要远离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才放松下来。

见我有睡意,乘务员给我盖了薄毯,我便沉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正靠在章御的身上,我说:“给你靠麻了吧?你怎么也不推开我?”

他笑笑,故意色咪咪的说:“你主动靠过来我求之不得呢,怎么能推你?”

“一会儿整个人都靠你身上去,压死你!”我吓唬他。

他大笑,很没气质的那种,“你要愿意,一会儿到宾馆我们试试?”天啊,怎么这个人什么都能联想到!

“章御!”我气急败坏的喊他,“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儿?”

程天朗和他女朋友坐我跟章御后头,也跟着笑,程天朗说,“章御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我小声嘀咕。

到了日本的宾馆,已经早早有人等在门口了,用汉语跟我们交谈,我赞叹,“日本人的汉语说的真好!”

章御说,“他是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房间预定的是五组套房,正好五位男士,其他四个人都带了女伴进入房间,剩我跟章御在门口尴尬的对望,“我以为是普通单间,每人一间的!”我说。

他笑笑,“这是惯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他们说再增加一组!”

“算了!”我不想给他找麻烦,本来带我出来已经让他很破费了。

还好,套房里有单独的房间,大不了一个人睡厅,一个人睡房。

章御在房间里打电话,声音很低,估计是不愿意让我听到,我假装出门去看看环境,在电梯口等着。

章骋也出来,看到我,一笑,“真没想到是这样!”

什么样?我知道他指我跟章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低声说,“我们只是朋友!”

章骋说,“但愿象你说的!”

“为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今天这些人除了昆少,其他人都带情妇!”

天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难道你?你,你带的不是女朋友?”

“我们这样的人不会轻易交女朋友,随便带个人出来玩玩,回去就一拍两散了!”章骋讪讪的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你受伤害!”

我笑,“我现在已经刀枪不入,谁能伤害的了我?”我做了一个军体拳的防御姿势,军体拳还是大学军训的时候章骋教我的。

章骋也笑,“真想念上大学那会儿没心没肺跟着你们疯的日子!”

“来,练练!”我摆好架势叫班长一起来。

他果真勇猛如当年,一个擒拿,将我反摔在地上,“输了,输了!”我笑,“愧对师傅啊!”

章骋一把将我拉起来,用力太大,我一下扑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俩在干什么?”我不知道章御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正冷冷的注视着我和章骋。

我赶紧从章骋身上躲开,“我们练习练习拳脚!呵呵。”

“章骋,你离她远点!”章御气冲冲拉着我回到房间。

“你生什么气?”怎么在我面前老是跟个小孩儿似的?在别人面前不是都挺好吗?心平气和、稳重大方、气宇轩昂。

“你不是拒绝章骋了吗?”

“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啊!”总不能拒绝了人家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吧?

“好朋友也应该有个限度?”他说。

“你说,怎样才算有限度?”我不是想跟他吵,而是心中气愤。

他不说话。

我也不再说,省得说多了还吵,而且,我跟他吵个什么劲儿啊?他管不着我,我也管不着他,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和思考角度。

晚餐的时候,孙谦来叫我去吃饭,我没胃口,刚才把带的零食吃了大半,早就不饿了!

看着窗外的街景,华丽而宁静,心中便无端涌起很多愁绪。

手机响,我以为是章御打电话来叫我吃饭呢,“喂”了一声,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攥住手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汗,湿湿的,凉凉的,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呼吸和自己紊乱的心跳。

那头是肖远沙哑的几乎听不出声音的轻叹,“我买了去英国的机票,我们走吧!”

我已经泪流满面,“肖远,太晚了!”

一个人徘徊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想逃避,却发现没有一个角落是属于我的。

想起了我妈,想着她跟我说:“我走了,你别难过!要不我走的不安心!”

想起了肖远,想着他说:“笨蛋,我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呢?”我疯狂的喊。

发现自己就象一叶漂浮的浮萍,漂漂摇摇,因为无根,所以无法安定。

逛遍了整条街,任性的一直沿着大路漫无目的的走。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压抑的太苦,我已无法承受。

疯狂过后,情绪逐渐冷静。就象暴风雨过后,乌云已然散尽。心中有隐隐的疼痛,但一切终于释然。

回到宾馆,章御他们刚吃完消夜回来,他问我饿不饿?

我摇头,对他歉然一笑,“对不起!我有时候脾气太冲动。”

他说:“是我,不该带你来!”

我本想让章御睡卧房,我睡客厅。他却坚持我睡卧房。

卧房的双人床能睡四个人不止,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老想着章御,他那高大的身躯窝在沙发上肯定很难受!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宾馆派了旅行车送我们去富士山,车上章御老是支着腰,我问他,“腰不舒服?”

他哼了一声。

我有点过意不去,估计是昨天睡沙发睡的,“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我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我为了给她缓解疼痛跟医生学了几招推拿。

“求之不得呢!”他半伏在坐位上,我则低他身帮他揉捏。

昆少见了说,“老大,你昨晚功课做的太认真了吧?”然后,一车人都跟着哈哈大笑,章骋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才渐渐明白过来做功课是什么意思,不觉一阵脸红,手也停下来。

章御回过头看我,说:“你别理他们!”

一整天,章御玩的都不舒服,我见他总搐着腰。

晚上回去,我说:“今天你睡大床,我在客厅睡沙发!”

他摇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

“我以前又不是没在你家睡过沙发!”

“以前跟现在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还是你,我不也还是我?”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以前我逗你玩,现在我是认真的!”他闷闷的说。

什么是逗我玩?什么又认真?我听不明白,也懒得去弄明白!

“那你明天腰再不舒服就去跟他们解释,我们没……”

“没什么?”他故意逗我。

“就是没……没……那个……”

“做爱!”他直截了当的说。

我觉得脸上发烧,“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这已经很文雅了!我都没说那两个字……”

“章御!”我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晚上睡到半夜,总觉得客厅有动静,透过门缝看到章御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你不累?怎么还不睡?”

他看我出来,一下坐起来,“睡不着!你呢?”

“我也睡不着!”电视台正在直播足球赛,我虽然不懂足球,但总爱跟人家凑热闹,起哄,干脆坐在沙发上跟他一起看。

球踢得不温不火,我们看得也蔫儿,半场的时候还零比零,我打了个哈欠,说:“没劲!”

章御说:“那我们做点有劲的事儿?”

我以为他会提议吃点东西,可他却说:“我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

“好吧!”

“这里很难受,我们去床上坐着玩儿!”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窝在沙发上,有点不忍,本来我该睡沙发的。

“好!”我说。

他灿烂的一笑,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卧房。

“剪刀、石头、步!”我们俩象两个小学生似的,爬在床上玩最简单的游戏。

他赢了,让我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选大冒险,他说:“对着窗户喊两声我是猪!”

我高声喊:“章御是猪!章御是猪!”

他大笑,“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想起了耍点儿小聪明!”

“哪儿是聪明?完全按要求办事嘛!”我说。

章御输的时候选真心话,我问他多大,他看着我笑,“机会有限,你问点儿有难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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