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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庶女良医(65)+番外

此时薛大老爷别有深意地看向邱如墨和薛润生,忍不住开口询问薛润生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出了府,你再不是薛家的人,从此以后再也与薛家再没有半天关系,也不能依仗薛家的名声与家世。”

“父亲,孩儿不孝,惹您心烦了。”薛润生跪在薛大老爷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头后起了身道。

倒是一边的大太太有几分幸灾乐祸,不过没怎么表露出来,只是意思意思地训斥薛润生几句后,便也不予以理会,她巴不得这薛润生赶快滚出薛府,这样薛大老爷便不会成日惦记着要将薛家家产的一部分分给这惹人眼的庶子。无论是他死了还是滚出薛府对她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

薛懿则脸色严峻地看着薛润生,只是笃定地对自己二哥说道:“二哥,你会过上你喜欢的生活的。”

66. 解脱

每一下板子落下,邱如墨心便感觉一阵抽痛,她尽量保持平静看着额上布满汗水的薛润生,深怕自己的情绪影响他,轻抚着他绷着的手,试图帮他分散精神。

到了最后,他的身后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血水已经沾湿衣摆,不过他依旧强撑着紧咬牙关,邱如墨拉起衣袖,为薛润生抹去脸上的汗水,柔声在他耳畔小声说道:“马上就能过去了,想想我们今后的生活,生了女儿随你姓,生了儿子随秋家的姓,好不好?”

薛润生突然扬起眉宇,抓着邱如墨的手突然拉到他面颊旁,他声音沙哑地吐出一个“好”字后,续而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眼皮渐渐下垂,似乎有些支撑不下来,意识在一点点的模糊,在那之后不断地发出微弱的低吟,气息也愈溅微弱。

邱如墨顿时间感觉不妙,忙轻轻拍打这他的面颊,带着轻微的哭音对他说道:“支撑下去,润生,支撑下去,撑下去……”

薛润生微微皱着眉宇,攥着邱如墨手的力劲也开始变得弱了不少,邱如墨也没办法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情绪,慌乱地对薛润生轻唤道:“润生,润生,听着我说话!”

薛润生眼睛已经完全合了起来,邱如墨大惊失色地转眸向大老爷他们看去,惊声疾呼道:“薛大老爷,他快不行了,求求你饶过他吧,再如何,他也是薛家的人!”

薛大老爷死死地盯着薛润生,捏攥着拳头对邱如墨说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无论结果如何,苦果都要由他自己尝。”

邱如墨听到薛大老爷的话,彻底心寒了,这样的家……这样漠然地看着即将快死的亲生骨肉?好狠的父亲,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薛大老爷却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活生生打死?

薛懿紧攥着双拳,赤红着双眼看着薛润生,眼眸内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他强忍着心中压抑许久的暴戾情绪,他还得等……再等等……

就在邱如墨几乎要绝望,想要自己去拦住那重重落下的板子时,一声宛如天籁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圣旨到,礼部侍郎薛峰出来接旨。”

顿时间薛家乱作一团,薛家大爷带着大太太他们一同去府门口接圣旨。

而打板子的人自然也没有继续,全部去了府门口,只不过三爷薛懿倒是没有那般迫不及待地去府门口,而是静静地看向邱如墨和薛润生,走了过去,帮邱如墨将薛润生扶了起来,背负在背上,对着邱如墨说道:“快走吧,二哥算是躲过这一劫了,今后,莫要再与薛府有半点牵连,莫要沾上薛府的任何事情。”

邱如墨惊讶不已地对薛懿询问道:“三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薛懿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背负着已经昏厥过去的薛润生向府外走去,邱如墨慌张地跟着出去,一路上顺着薛润生身上留下来的血水滴了一路。

薛懿将薛润生背出府宅后,叫了辆马车将薛润生和邱如墨送回了她的宅院,临行前,薛懿对邱如墨说道:“救我二哥,已经拜托你了,愿你能与二哥结为连理,白头到老。”

邱如墨抹着眼角溢出的泪水,点了点头,便放下马车的帘子,紧紧搂住依偎在自己怀内的薛润生,让马夫马不停蹄地赶往自己的宅院。

到了门口后,她便唤来韩蕴帮她将薛润生背进东厢房内,让冬梅她们赶快去烧热水,然后她自己则用剪刀剪开薛润生背后染血的衣服,看着他身后被打得鲜血淋漓,却也没工夫悲伤,她取了一些薛润生的血水进了医药空间,先帮他化验血型,然后取了几袋血后又取了不少消毒止血和治疗的药物便出了医药空间。

她开始紧张地为薛润生消毒伤口,止血,敷药并且包扎伤口,将冬梅她们屏退后,邱如墨便开始为薛润生输血。

她又进了医药空间,毕竟这些日子薛润生一直跪在那里,只喝少许的水,怕是得吊瓶,她配置好葡萄糖氨基酸和生理盐水的滴瓶便出了医药空间,不许任何人进屋,单独为薛润生治疗这惨不忍睹的伤处,说来那些体罚的人着实有分寸,虽然看起来伤得很重,却也没有伤及他的筋骨,都是皮肉伤。

邱如墨待点滴完后,又给他打了人血白蛋白,帮助他今早恢复。

连续几日精心地照料,薛润生恢复得也很快,人也精神了不少,倒是让邱如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醒了后,她便也不好给薛润生吊瓶,只能让青松帮忙做些清淡的药膳给薛润生吃,自己这天天给他换药。

醒来后的薛润生在换药时他便说什么也不让邱如墨扒他裤子,害得邱如墨差一点想一棍子将他敲晕了,后来,受不住,只能让梁涟希来帮忙,毕竟梁涟希也是个大夫,。

最后,邱如墨着实耐不住了,戳着薛润生的额头对他说道:“你这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我又不是什么外人,你那聘礼还在我屋里搁着呢,怕什么,早点看,晚点看有差别吗?”

薛润生原本有些苍白的面颊上浮上一抹嫣红之色,对邱如墨说道:“这不是还未成亲。”

“怕我占了你的便宜?”邱如墨终于有调侃薛润生的机会,便不由得欢快地对他说道,“放心,已经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薛润生不由得扭头看向邱如墨那张展露笑颜的娇容,露出一抹苦笑,这邱如墨感觉跟以前在薛府内大不一样,不过怕是这样才是她的真性情,倒也觉得喜欢得紧,见她一扫之前忧愁,笑颜逐开,倒也让他松了口气。

邱如墨见薛润生也不反抗了,便开始为他身上伤处上药,瞧他已经恢复得极好,倒也安心了不少,她近些日子西洋医馆那里告了假,照顾薛润生之余便是去佰草堂内看看情况,好在世子派来的人手脚麻利,干事也勤快,所以也不需要她太操心。

又过了些日子,薛润生终于能下地了,这顿板子着实是让他整个人活脱脱的瘦了一圈,不过好在邱如墨都准备了药膳给他补补,最早的时候也给他输了血打了人血白蛋白,着实为他恢复身体打了基地,所以他恢复得极快,气色也极好。

薛润生这些日子养伤的时候,便寻思着怎么跟邱如墨开口谈谈婚事,毕竟他们这样也算是历尽磨难,也该苦尽甘来了,可是一直没机会跟她好好谈谈这事。

这日他趁着邱如墨出门去佰草堂的功夫,自己起了身,慢慢悠悠地向屋内搁着她聘礼的锦盒走去,将那锦盒放在桌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便瞧见自己为邱如墨准备的那房契和地契,想来作为聘礼还是单薄了点,好在他还存这些私房钱,到时候去给她买些东西,准备好后,在送给她时顺便谈谈婚事,反正他现在也没有长辈的约束,婚事完全自己能做主,尽量定下日子,早早完婚,也算是了却一件心事。

与此同时,邱如墨正巧在佰草堂内遇上世子,便跟他说了说薛润生的事情,洛天傲颇为吃惊,忙让她带着自己去瞧瞧薛润生,他前段日子出了趟远门,最近回来便听到薛家出大事了,便才过来佰草堂寻薛润生,哪里料得到薛润生居然受了家法净身出户了。

邱如墨与世子洛天傲并肩同行,并没有乘坐轿子步行去了邱如墨的宅院,可是在路上好死不死,居然撞上邱如雪,只见邱如雪趾高气昂地带领着几个丫鬟和几个侍从家丁出府闲逛。

而且这丫头眼睛贼精,远远地便瞧见邱如墨,忙带领着那伙下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邱如墨和洛天傲的面前,颇为鄙夷地打量着邱如墨一番,又睹了眼她身侧的洛天傲,见他风流倜傥模样俊美,一举手一投足间都透着股雍容华贵之气,不由得心生嫉恨。自己连续被人休,而邱如墨不仅让毕凌杰痴迷不已,而且听闻薛府大爷和二爷都为她争风吃醋,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位这般的俊美公子哥,着实是好命得没天理。

“没想到你滚出了邱府以后,日子过得倒也不错。”邱如雪讥讽意味深浓地对邱如墨说道,“莫不成活不下去所以勾搭上富家公子,做了那城西怡红楼的活了?”

邱如墨被这一句话气得浑身颤抖,城西的怡红楼便是青楼窑子,这邱如雪根本就是骂她是去卖身的妓|女,怎么能让她不为之恼怒,她扬起手便狠狠地一掌向邱如雪面容上扇去,可是对方人多势众,才刚出手便被人给挡住手,然后对方居然出来个丫鬟一掌向邱如墨脸上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