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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一梦之王后(24)+番外

真不知道她还能带给他多少惊喜,皮逻阁立志统一六诏,自然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能够勇敢坚强,助自己一臂之力。可是既然喜欢了一个柔弱的中原女子,那就让他来遮风挡雨吧,只要她肯乖乖做他的小女人就够了。

是啊,她怎么会不勇敢呢?胆子小的姑娘怎么敢只身一人来南疆,或许正是在玉龙雪山上,她的坚强打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阿黛策马飞奔,找回了打马球的感觉,眼前也仿佛看到了表哥的身影,心情一下子就像翱翔的飞鸟,甭提多舒畅了。

皮逻阁说的对,惊风一个人去找世子的效率要高得多。如果惊风能在太和城找到他最好,如果不能,在花腰寨找到城主白豪就变成了最重要的事。阿黛经过仔细考虑,选择了和皮逻阁一起去花腰寨,会一会白豪。

两匹骏马在苍山脚下的大路上飞奔,皮逻阁兴致很高,大喊道:“阿黛,花腰寨的赛马会也有女子比赛,我们先来赛一场,看看谁能夺魁吧。”

“好。”姑娘爽朗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乘奔御风,衣袂飘飞。

“我要追上来了……”皮逻阁故意靠近吓吓她。

“你追不上我的。”阿黛飞快的抽了两鞭子,双腿夹紧马肚子,伏在马鞍上急速狂奔。马背突然一震,身子一晃,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他湿热的呼吸:“本来想让你赢的,可是你说我追不上你,那就不能让你了,必须追上。”

“放开我,不准占我便宜。”阿黛回身抽了一鞭子,却被他抓住鞭稍当做绳子,三两下就把手腕绑在了一起。

“服了么?”道路两旁的高大棕榈树遮挡着浓郁的阳光,斑驳的树影中,皮逻阁戏谑地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阿黛正要挣扎,就听前方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哪来的小情人儿敢挡大爷的路?”

马背上笑闹的两个人一起抬头,就见为首一个肤白体壮,桃花眼闪着精光的男人骑在一匹通体黑亮的乌骓马上,带着十几个手下正沉着脸挡在路中央。

“呦呵!还是个小美人儿,城主,不如抢来尝尝鲜。”左边一个刀疤脸的男人说道。

“不必了,爷是奔着娜扎来的,不想节外生枝,臭小子,滚到路边去。”男人抱着肩骄横无比。

皮逻阁在阿黛耳边低声道:“这就是白豪。”

阿黛身子一震,看向白豪的目光专注了很多,恨不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到表哥的痕迹。

“城主,那小妞好像看上你了。”刀疤脸嘿嘿直笑。

白豪高扬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对面二人,见皮逻阁下意识的收紧了抱着姑娘的手臂,不禁哈哈大笑:“怎么?怕了。放心,爷对这小丫头没兴趣,滚到路边去,好狗不挡道。”

阿黛瞧瞧他们堵住道路的众人,再看看自己这边仅有的两匹马,不忿的说道:“究竟是谁挡道……”

没等她说完,皮逻阁在她耳边低语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别说话。”阿黛感觉到他的手臂在二人腰间异样的动了一下,就翻身下马,把阿黛和自己的马牵到路边树下,又微笑着走到白豪马前,象征性的抓着马缰,拍了拍马头:“不好意思,是我们只顾亲亲我我,没看见各位爷,让路也是应该的,大爷慢走。”

乌骓马似乎并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仰头嘶鸣了一声,踢踏着脚步要走,皮逻阁大步走到路边让出空地。

十几匹马快速跑远,皮逻阁脸上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惋惜的摇摇头:“可惜了一匹好马,这下子白豪得不了头筹了。”

“你动了什么手脚?”阿黛抿嘴想笑,似乎明白了他的反抗方式。

“有一种小针叫做溪游针,刺入身体之后,初时毫无知觉,却随着身体的动作越陷越深,随着血管游动,直至心脏,悄无声息地就死了。换成是马的话……会如惊马一般狂奔致死,主人会不会受伤就不好说了。”皮逻阁淡淡答道。

皮逻阁上了马,和阿黛并辔而行:“阿黛,你以后要学会委婉,没有必胜把握的时候,不能硬碰,不如换种方式去跟敌人斗争,一个女人,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让男人去做。”

司马黛认真的点点头,又疑惑的摇摇头,道:“为什么咱们去花腰寨往南走,而白豪却要往北走呢?”

皮逻阁对此并不惊讶,了然的一笑,说道:“白豪野心勃勃,狂妄自大,这次来必定是没安好心。若是能得到花腰寨支持便罢,若不能恐怕就要做些手脚,收服南疆最强大的山寨。”

二人一路聊着天,在三月十四这日到了花腰寨,好客的花腰蛮早就准备好了美食佳肴,干净的客房,晚上大家聚在火堆边席地而坐,载歌载舞,开怀畅饮。

“其实南疆的日子也不错,汉人喜欢的生活是琴棋书画诗酒花,而南蛮人呢,一起劳作、一起打猎,丰收时一起唱歌跳舞,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也挺惬意的。”两碗奶酒下肚,阿黛的话多了起来。

场子中央一个带头跳面具舞的小伙子把手里的双刀耍的虎虎生风,却在结束的时候像失手一般,飞了一把刀出来,不偏不倚正朝着阿黛的脑袋飞来。

姑娘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皮逻阁一把拉到了自己怀里,锃亮的钢刀拍在了身后的草地上。

阿黛瞧瞧落地的钢刀,后知后觉的心跳加速,双腿软了,趴在皮逻阁怀里没敢起来。

那人摘了面具,笑嘻嘻的坐到阿黛旁边,栗色的皮肤映着一口洁白的牙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探究的瞧着两个人:“嫂子,你跟老大什么时候好上的?”

阿黛惊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去,推了皮逻阁一把,坐直身子。“还以为是你救了我呢,原来是你害了我,这也是你兄弟。”

刚刚抱着美人在怀,占了便宜的皮逻阁心情不错,笑道:“这是我的好兄弟雪奴,这是……阿黛。”

雪奴长着一张纯洁善良的脸,大眼睛好像会笑一样,就算做了什么错事也让人恨不起来的那种。自来熟的和阿黛碰碗喝酒:“嫂子别生气,扔刀也是我们这里好客的习俗,这刀砍不死人的,喏,你瞧。”

他捡起草地上闪亮的刀一掰,竟然扳断了一块。

假的呀!

雪奴的大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嘿嘿,其实老大知道这刀是假的,却还是急急忙忙的把你抱在怀里,这种保护你的想法,就跟我想保护娜扎是一样的。所以,他一定是喜欢你。嫂子……”

“喂,我和他没有关系,你别乱叫了行不行?”阿黛杏眼圆睁,有些恼了。

“这些年,老大身边从没有女人,他这么在乎你,你自然是嫂子了。是不是,老大?”雪奴晶亮的眼眸看向皮逻阁,得到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皮逻阁把雪奴叫到一边,低低的交谈了几句,雪奴便一阵风似的走了。阿黛在一旁,只隐约听到了“白豪”两个字。

三月十五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花腰寨酋长泰沭敲响了一人多高的大鼓,赛马会正式开始。

身穿花腰蛮传统服装的少主娜扎,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她骑得是一匹皂红色的高头大马,上身是黑底红边的短褂,精美的彩线扎成圈边的流苏,露出精瘦却充满韧性的腰肢,下面穿着同色系的百褶裙,宽宽的腰带上是用五彩丝带编成的繁花图案,在三月的阳光下,在跃动的马背上,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皮逻阁只扫了一眼娜扎,就看向自己心爱的姑娘,阿黛穿的还是当初在蓝水寨的时候,措央送给她的那一套衣服,同样是黑底红边,却只露出白玉般的手腕和脚踝。他想看更多,却又不想让别人看到。

女人们赛马,其实好看的不是谁得第一,而是赛马过程中的美丽。欢快的姑娘们在马背上跃动飞奔,会带动男人们热血沸腾,引发他们征服的欲望。

一大圈跑回来,翘首期盼的人群骚动起来。“看,娜扎果然是最棒的。”

“诶,那个白净的姑娘是哪里的,居然和娜扎不相上下。”

“跑得快不行,还要拔小旗子的,恐怕还是娜扎行,早就练了多少年了。”

人群议论纷纷,皮逻阁望了一眼面色高深的白豪,继续看向自己的姑娘。

越是临近终点,难度越大。道路两旁各插了十面彩旗,要看谁拔.出来的多。娜扎早就练熟了这一手,身子往左面一歪,连拔十面旗。起身时,高兴地把手臂一挥,自认为稳操胜券。谁知有一面旗子攥的不紧,竟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到阿黛马前面。

阿黛也拔了十面旗子出来,紧蹬马镫,腰上用力正要坐回马鞍上,就见一面彩旗落在了马前面的地上。她并没有看见这是娜扎手里飞出来的,以为是自己落下的,便身子向下一滑,单脚勾住马镫,身子俯到马肚子底下,去捡彩旗。

“阿黛……”皮逻阁大惊,像一只离线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风花雪月四大神助攻,撒花!

☆、苍山洱海:花腰寨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在心里惋惜那个貌美的姑娘,掉到马肚子底下,若是被马蹄子踩了,一张脸肯定惨不忍睹。连娜扎都看傻了,忘记了催马,只呆呆的瞧着消失的阿黛,只剩下一匹高头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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