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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卖给我(49)

在他心中,我的形象分和智商估计又降低了不少,也许已经接近零。

这样一想,我的好心情与我洋洋得意的自信呼啦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莫想云真的很能忍。所以他想要隐藏什么秘密,我怎么可能轻易就迫他说出来呢?

藏在我耳内的联络器传出雪飏的声音,雪飏告知我莫想云身上那个摩斯码联络器接收到的信号内容变成了几个重复的数字。雪飏怀疑这些数字是自由同盟会与莫想云的接头信号,他还怀疑在游戏世界中我们会遇到自由同盟会的人。

遇到了又如何?自由同盟会的人那么急切要联系到莫想云,就不会轻易让我知晓,免得被我阻挠。我便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去自寻烦恼。

所谓精神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欢乐多,我本来就不聪明,费脑子想太多的事会带来更多的焦虑,不如不去想,顺其自然。

不得不说,虽然我们偷的这辆车外观很朴素低调,内涵却很丰富给力,除了油足够支撑到达安全点的需求,后备箱内还自带了半箱瓶装矿泉水。按照游戏介绍,末日病毒大爆发后,干净的水源是可遇不可求的物资。

接受了刚才大意的教训,我收了胡思乱想,集中精神开车,竟没再出现什么事故,终于安全到达奴隶高级技术培训学校大门口。

校门紧闭,高墙耸立,电网布置严密有点监狱的架势,门口竖着牌子写着外部车辆一律不得入内。我们这种小车子脆弱的筋骨不像是能直接闯进去的样子,而安全点坐标就在院子里主楼一侧的大型多功能体育馆,看起来弃车徒步往里面走也不算太远。

我将车子停在校门外的空场,尽量距离校门进人口更近一些,拎着小行李包率先走出车子。莫想云则迅速背好了装满食物的大包,一只手臂夹着瓶装矿泉水的箱子,紧跟着下车,另一只手为我撑开了唯一的那把雨伞。

我们没有明确的命令,女奴隶却乖巧地也跟着下了车,尽管步履蹒跚,她还是对莫想云主动恳求道:“请允许下奴帮忙拿着东西或者为你的主人打伞,可以么?”

我当然不想莫想云那么累,不等他回话,就吩咐道:“矿泉水箱子估计你也拿不动,你来打伞吧。”

女奴隶急忙接下雨伞,毕恭毕敬跟在我身后撑好,她自己裹了那潮湿的披肩,大半身子都露在伞外,却时不时回头,眼神忧虑地看着淋在雨中背着大行李包抱着矿泉水箱子的莫想云。

我也注意到,莫想云的手臂总是下意识地捂在腹部。是肋骨的疼痛封闭针提前失效了么?还是说他的胃病又发作了?明明之前督着他吃了东西,难道是穿的太少淋雨着凉,又刺激的胃痛了么?

学校的门卫看到我们一行三人徒步靠近,例行盘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别看现在我衣着普通,但多年当女王练出的威严气势丝毫不减,理直气壮煞有介事道:“我替朋友送个奴隶进去受训,这个奴隶的主人身份特殊,不方便自己出面,也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你放我们进去就行。”

那门卫估计是见多了这种藏头露尾的神秘人物,又被我的气势震慑没胆子与我叽歪,秉承着宽进严出的原则,只问了我要去的地点确认并不是什么涉密禁区,便做了简单登记放我们进去。如果我们不是背着大包小包进去而是拎着东西带着奴隶从里面出来,估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院子内的建筑布局,与我印象中现实世界的学校差不多,就是楼房破旧一些,外装的涂料饰面剥落的厉害。我注意到主楼大多数窗户都没有防护栏黑漆漆的,估计正常教室这会儿都结束了教学活动。

而有些房间现在灯火通明人影晃晃,最关键还在外边加了防护网罩。一般情况这种房间不是财务室么?难道奴隶学校效益这么好,财务要加班工作?

(真神口口吐槽道:愚蠢的李某某不要假装清纯了,你怎么会想的如此正经呢?奴隶学校里在加装防护网罩的房间里深夜上的课,那所谓高级技术培训暗示的口口口口口的内容,明明是邪恶女王殿下的最爱啊。)

☆、047殿下请您赌下奴输

047殿下请您赌下奴输

“喂,你弟弟在哪里?你自己去找他行不行?如果没找到或者遇到什么事,就到那边多功能体育馆找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先记下来,我姓雪,暂时假装是你的主人吧,免得你又被其他人盘问不好应对。”

“下奴叫小舞,感谢雪小姐的照顾。可是这个时间,或许弟弟还在上课。”小舞的眼睛愣愣地望向主楼有防护网罩的那几间教室,“以前下奴得主人允许,曾经来过学校看弟弟,弟弟学的几项高级技术课程要上到深夜才结束,下奴不敢贸然去打扰。上次好像就是那间教室……”

“你们没有其他联络方式么?给你弟弟发短信,约好时间什么的。”我随口说了一句,内心深处总是想着要将小舞早点打发了。难道我独占欲这么强烈,看不得莫想云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弟弟身上有主人给他的移动电话,只是他上课的时候通常都不让带进教室。”小舞有些犹豫,她似乎感觉到了我对她的排斥,咬了咬牙,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主动提出独自留在主教学楼门口一个能避雨的告示牌下面等待,指望弟弟下课后会从这里经过。

莫想云接过伞,沉默地跟着我去往安全点,对我任性的言辞和决定不再评论,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机器人。

丢下小舞,恢复到我与莫想云二人世界,我便懒得装样子,试图让莫想云与我聊天,哪怕是他讥讽我也好。于是我没话找话道:“小莫,你说万一小舞的弟弟没在上课,而是在宿舍或其他什么地方,小舞那样傻等着不是办法(这是典型的废话,明知道这样还狠心将小舞独自留下的我,良心小小地抗议了一下)。话说那么晚上的是什么课啊?高级技术培训听起来很有含金量呢。”

莫想云看出我是无聊,想听他说话,无奈地笑了笑,有意无意避开与小舞有关的,只捡着他认为我一定更感兴趣的答疑解惑道:“殿下,这么晚给奴隶开的课一般都是特殊调、教课程。据说开设了这种课程的学校,以前发生过当教具的奴隶受不了使用,挣脱束缚冲出窗外自杀的事件。所以为了避免导致类似的财产损失,才在窗外加装了防护网罩。”

我有些疑惑地顺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十年前,在殿下厌倦了下奴的服侍之后,主人多半是认为下奴伺候人的技术太差惹殿下不喜,让主人家错失了讨好殿下的良机,所以主人将下奴从大少爷身边调离,专门送到了这种奴隶学校参加高强度短期培训。那时除了常规服侍人的课程之外,下奴还被指定必须修满特殊调、教课程的学分并取得最优。那种课,的确……很……难熬。不过,教奴隶如何从疼痛中体会到快、感,对下奴而言真的很实用。”

莫想云这样平淡地陈述鲜血淋漓的过往,那些因为我而加诸在他身上的残酷折磨,就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却让我的心丝丝抽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抚平他刻意隐藏起来的那么深的伤痛和阴影。

原来他竟以为十年前是我厌倦了他。如果那个时候我已经升级为女主,我又怎么可能放手,让他从我身边离开?

现在,我唯有继续向前走,避开有可能触及到他往日阴影的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前面就是安全点,多功能体育馆的门好像还开着,不用我们费力气弄,这应该算是我们提前完成任务了吧,会不会有奖励呢?”

莫想云并没有我这般乐观,他凝神望向敞开了一道缝的门内,在嘈杂雨声中努力分辨里面的声音,眉头渐渐皱起。

“殿下,多功能体育馆内好像有活动。”莫想云将双扇门轻轻推开了一点,亲眼看清里面的情况后,补充道,“像是私斗赌博。殿下,我们是否伪装成普通来参加的观众,低调一点混进去?”

我点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走到门口还犹豫什么?我收敛了一下外露的霸气,率先进入体育馆内。

这个多功能体育馆面积不算小,四面是逐层升高的简易座椅,中间围出的场地像是一个拳击场的大小,场内正有两个少年奴隶在打斗。围观的人不多,也就十几个,分散坐在台子周围,显然都将精神集中在了场上,似乎暂时没人注意我们。

我思量着是不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落脚,再找找还有没有干燥的毛巾或者替换的衣服,让莫想云处理一下被雨水淋透的绒衣。

莫想云却引着我走向一个不起眼的小桌子,那里有个穿保安制服的人正将目光投向我们。

抢在那个保安发问前,莫想云说道:“下奴的主人想看比赛,请问怎么下注?”

那个保安的眼神越过莫想云扫了我一眼,见我只是个衣着普通的生面孔女人,也不问我从哪里来,便例行公事地说道:“现在是10元下一注,进场看最低买10注,这局就可以买,你们压哪个?”

莫想云知道我身上的现金在小超市购买物资时已经消耗殆尽,显然是没有100元光明正大进入安全点,神情略有些为难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