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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卖给我(29)

各色美食已经由机器人侍从悄无声息地摆放在室内,隔音情况良好的房门被雪飏从外边关好。我知道他就守在门口,我自能安心继续其他。

我故作懊恼道:“那边的奴隶伤的太重,再玩恐怕就要玩坏了,要不你去刑架上,让本王尽兴?”

没等迈克尔说话,我竟听见莫想云微弱的声音。

“殿下,下奴还受得住,可以继续服侍殿下。”

( ⊙ o ⊙)啊!这是肿么了,莫想云居然还醒着,没医没药没吃没喝那么久还没有痛晕过去么?那么我刚才调戏迈克尔的话,他不会也听到了吧?我的心跳突然不规律了。

迈克尔却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又向后挪了一小步,挣脱我的魔掌,恳求道:“殿下,下奴求您饶命,下奴的确身体不适,无法服侍殿下开心。既然那个奴隶还能玩,下奴恳请……”

恳请你妹啊,迈克尔的良心难道被狗叼走了?为什么他没有半分同情心,不会主动请求被我虐,反而这样懦弱求饶,让我接着虐男主?

真神口口大人和剧情君,你们塞给我的这些男宠,真的有能用的么?为什么除了那几个自己找死被我玩坏掉的,就只剩下这些没有正义感、急于推卸责任的孬种?

我一气之下一脚踹翻迈克尔,照着他的榆木脑袋又踢了两下,这才发现他已经不省人事。真是不禁打啊,不管迈克尔是真晕还是假装晕,总之,体力耐力都远远不如我的莫想云那样持久呢。

我大步走到墙边莫想云蜷缩的地方,他正挣扎着试图恢复跪伏的姿势,我却压下心疼和关切的情绪,不冷不热说道:“起不来就先趴着吧。”

“是。”他这个字说的很吃力,夹杂着细碎的咳嗽,再次瘫软在地上,“请殿下放过那个孩子,有气就用下奴发泄即可。”

“你以为我气什么?”我冷哼了一下,决定撕破和善假象,阴森道,“你硬撑着不说实话,本王本来打算让雪飏对你施恩示好,谁料他竟是贪心的想占你便宜,将我吩咐的事办砸了。实在是可气啊。”

“下奴所言句句属实,请殿下莫要动气,也不要怪罪别人。”莫想云的声音非常微弱,却尽量吐字清晰,让我无需弯腰凑近就能听到。

他还是这般体贴呢,我最无法抗拒他这样的温柔。

我心一软,语气里也带出几分不该有的关切:“你就不会为自己想想,行刺本王的事早晚都与你们寰宇集团脱不了关系,本王的手下陆续搜集到的证据,对你们很不利。包括关警司在内也怀疑是你们寰宇集团暗中捣鬼,你打算如何为你的主家开脱?还是你根本不想开脱,打算自己背黑锅?”

我盯着莫想云的脸孔说话,眼角余光却扫到迈克尔躺倒的方向,见他脸上表情细微变化,于是很暴力地一掌在他脖颈那里劈下,这次他应该能真晕一段时间了。

莫想云可能也被我刚才的暴力动作震惊了一下下,又或者是品味出了我话中的深意,眼神波动,咳嗽的声音再也压抑不住,嘴上却还是坚持道:“殿下遇袭,并非寰宇集团的阴谋,请您相信下奴。”

“是啊,再查几天,本王的人就会发现的确不是寰宇集团干的,而是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奴隶,假公济私想要报复本王,对不对?”我厉声道,“莫想云,你究竟想上几次那个刑架,才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会告诉本王,这所谓真相呢?”

莫想云的眼神忽然变得涣散起来,明明看着还是清醒的样子,又似乎是与清醒时不太一样。他没有反驳我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侧躺着,不再试图挣扎跪起。

但他的这个迷乱的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眨眼一瞬,天翻地覆,我便见他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容。

他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十年前,在昏黑的地下室内,他的笑容有如阳光一样灿烂,温暖我的身体。而今,他的笑却是那么冷,冷的我心血一凝手脚冰凉。

他的瞳孔渐渐聚焦,狠狠盯在我身上,表情也变得淡漠,不再是一贯的恭顺模样。

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他咬牙切齿,将原本要呕出的血生生吞回嘴里,才又一字一句道:“殿下果然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下奴的叵测居心。下奴恨不得殿下死无全尸,恨不得寰宇集团一起陪葬。”

好像什么被玩坏了,莫想云这样的表情和这种说话的态度,是如此陌生。仿佛玩偶的重重面具突然碎裂,终于露出了内里的獠牙。

☆、028论职业笑容的真伪

028论职业笑容的真伪

莫想云是打算顺着我递的台阶,开始第一环的误导了么?

他已经不耐烦再装出“敬爱”我的模样,乞求与我温存之后受到些许照顾疗伤养病恢复体力么?可是,这不太符合他要利用我感情的正统剧情路线啊?难道不该是他继续忍着厌恶,任我对他为所欲为,与我虚与委蛇,让我一步步沦陷真心,进入他的陷阱圈套么?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草泥马还没有对我进行碾压,为什么我全身不舒服?

真神口口也没在我耳边聒噪,证明我所作所为不算是违反剧情正常进度,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男主的反应很超前很失常呢?

是莫想云对我的厌恶已经由量变累积到质变,又在亲眼目睹我对金发美少年施-暴后再也忍不住,真实情绪终于提前爆发了?

在我发蒙的时候,他的笑容依然浮在脸上,不仅冷,而且还是那种职业的虚伪笑容。他的眼中却没有什么情绪,隐约似是笼着一层无法驱散的雾气,定睛看时则变得幽深漆黑。

他发现我神智时常,呆呆盯着他傻傻看,估计是料到我被震惊了,他反而松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安静躺着,像是在等待我的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他一定以为我会生气。

我的确在生气,却不是因为他以为的那个原因。

他以为,他说恨不得我死无全尸,我会生气?全宇宙有多少人都想我死,我若因此生气,早就气死了。

他以为,他说要寰宇集团陪葬,我会信?我知道,就算全宇宙的人都背叛寰宇集团,他也不会。他是谭耀辉那个变态大boss的亲生儿子,他老子生他出来,作者后妈将他养大到现在就是为了让他老子虐的,有木有?而且不管他老子怎么虐他,他都会对他老子忠心耿耿矢志不渝,这是作者后妈早就设定的铁律。

所以,他恨我,恨不得我去死这个,可能不假,别的都是他的谎话。

因此,我看到他的假笑,听着他说的谎话,很生气。

气他对寰宇集团和对他老子的忠心。

气他不顾自己伤病成这样,还在逞能,挑起我的怒火。

我本来是打算将那个金发帅哥留在地下室,和这一屋子刚刚送来的吃食一起,方便他休养生息;我本来是打算给他留点恢复体力的时间和机会。

结果,他打乱了我的步骤,还说那样的话,让我再没法明目张胆对他好。不断挑战我的智商上限,我怎能不生气?

我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咬牙抬腿,避开他肋骨的伤,选了他身上一块伤口密度比较小的肌肤,拿捏着力道下脚将他踢到笼子边上。看了看他停住的位置,确定他伸手能够到笼子里的薄毯,我才开口骂道:“贱-奴,你以为激怒本王,就能求死解脱么?本王没玩够之前,你怎么能死!”

我打开屋内联络器,借着这股怒火吼道:“来人,给这奴隶喂饭吃药,不许让他死了,本王要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打开房门,雪飏带着几个貌丑胆大的侍卫呼啦一下进入房间,关切道:“殿下,您指的是哪个奴隶?”

我冷哼道:“还有哪个,快死的那个呗。金发的还没上刑架就晕了,真扫兴。”

一个愣头青侍卫战战兢兢请示道:“殿下,金发的奴隶是需要拖走么?”

我寻思了一下,如果地下室还有别人,可能就不方便莫想云私下里与主家秘密联系了,只好点头道:“将金发的拖走,关禁闭室饿几天,让他好好反省。”

侍卫们一边为惹怒我的奴隶默哀,一边加快动作,一如既往的粗鲁,随便从旁边桌上拿了一些糕点,找了几片止疼安神的药,硬塞入莫想云的嘴里,灌水的时候差点没将他呛死。

这种程度的照顾和治疗,比我当初用全自动刑架施展的那套招数,残忍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看他们这样对待莫想云,我心头的隐痛也更加嚣张地渐渐放大了。

为什么,明知道他恨我,亲耳听他说恨不得我去死,我还是做不到漠视他的伤痛,甚至不忍心继续加重他的伤痛?

我口口声声说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却根本没有打算继续刑罚。我知道他伤病发作,才不忍心下手。对了,不是我良心未泯,是我怕他死了。万一男主被我提前虐死,算不算是违反剧情正常进度,我会被抹杀?我这么怕死,当然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总之我找了许多理由和借口,为自己开脱。

等着侍卫们完成工作离开之后,我也没有停留,假装突发别的要事需处理,仓皇地离开地下室,回到我的书房。

我的确有许多正事没办,却还是忍不住一边处理正事,一边看着地下室监视器,盯着莫想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