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他们在营业(11)

还是平时的会议室，四人依旧坐在他们平时经常坐着的位置上。但此刻，大家罕见的安静着。在姜长空身边，一直话多的谭里。也都沉默着，也都一言不发着。

“姜长空，怎么回事？”

因为李芬的连环夺命CALL，本来在外面跟人吃饭的冯瑞，愣是在二十分钟内，飙车回到了公司。

一进公司会议室，他也顾不上别人，立马看着里面的姜长空询问了起来。

“他以前在璀璨辉煌做过三年半的练习生，是赵博的师兄。今天在录制节目时，赵博在现场全说了。”一直坐在另外一侧的李芬立马站了起来，立马来到他的身边小声着。

“是这样啊！”

冯瑞脸上的表情稍微的好了一点，转头看了一眼外面那些好奇观望的员工。他拿起会议室的遥控板，一边按上了会议室的电动百叶窗，一边脱起了自己身上的厚外套：“你在电话里说长空这边出事了，我一进公司见所有人都盯着这个会议室，我还以为出了天大的事情呢？”

冯瑞自我安慰着，随后他便直接坐在了晴空万里的对面。看着姜长空，异常直接道：“怎么回事？璀璨辉煌那可是几年前内业最好的艺人培训公司。就算现在倒闭了，那名声还是不错啊。你为什么一直瞒着？还有赵博那边，你是他师兄的事情，就那么难以启齿吗？”

脱了衣服的冯瑞气场全开着，尽管他对大家一直都比较好，但毕竟是大家的老板。所以此刻看他这样，韩嘉万他们，反倒担心了起来。

“其实姜哥的感觉，我懂得，我以前也——”

“冯总你先别生气，姜哥他——”

年纪较大的韩嘉万和沈晴，不约而同的帮腔了起来。

“是我的错，嘉万，小沈你们别再替我说话了。”

感觉再也不能隐瞒下去了，一直沉默着的姜长空立马出声制止了他们。随后他望着自己的老板和经纪人，望着自己的队友，一五一十道：“我确实在辉煌做过三年半的练习生，我跟赵博，以前确实是队友，确实是好朋友。”

因为他的话，队友们神色各异起来。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冯瑞，脸上的表情则是罕见的微妙了起来。

姜长空的心里不舒服着，稍微的想了想，然后他继续道：“我以前虽然在辉煌培训过，但我离开辉煌，并不是赵博说的公司破产了，我就出来上大学了。而是因为，在公司破产前，我跟队员打架了。当时这事在我们公司闹的很大，对方还报警了。后来因为我家赔了一些钱，对方才愿意不追究的。但他不追究是一回事，公司有明文规定，打架斗殴就要赶出去是另外一回事。”

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着，姜长空一边回想，一边努力的组织着合适的语言：“就在公司商量，要不要淘汰我时。刚好辉煌的老总过世，公司又传出了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反正，最后公司破产了，我刚好逃过一劫被辉煌打包介绍给了魅力文娱。我们都培训三年多了，都要出道了，公司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下，魅力文娱自然愿意签下我们。

但在签约前，我父母找我谈话，他们希望我能放弃唱歌跳舞。希望我能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正常的读书，正常的考大学。然后等大学毕业后，再正常的出来找工作。我当时拗不过他们，加上我那次出事确实吓到我爸妈了，确实让家里出了不少的钱，最后我只能答应了。”

“那后来呢？”

姜长空很介意自己在做练习生时，跟队友打架打到警察局的事情。觉得自己一旦说出了这个，大家就会觉得他粗暴表里不一。但此时谭里他们似乎并没有介意这个，只是在像听故事一样，迅速的催促了起来。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努力的想了想。最后姜长空才看着大家继续道：“我不继续签约的事情，赵博的反应很大。我跟他解释了我爸妈的态度，也说了我的迫不得已。但赵博就是不听，他还在电话里说了。要是我不签约，以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他就不认我的话。反正，到了最后我还是没有签约。不仅如此，因为我的户口在西安。所以在他签约的时候，我就离开北京去西安读书准备参加高考了。因为这事，他又生气了。”

“他为什么总是生气啊？”

一边乖乖坐着的谭里坐不住了，歪着身子又问了起来。

姜长空的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谭里的问话。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抠弄着自己的食指，一边继续道：“那段时间，我们的压力都很大。我要忙着考大学，他要忙着在魅力文娱混出来。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的情绪就都有点不太好。有次，也不知道说到什么了，我们又在电话里吵了起来。然后我们就彻底闹翻了，就约定，以后再也不打电话了要老死不相往来。就约定，以后就算在大街上碰到了，也要当做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