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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醉缱绻(70)

金漓汐面若冰霜,将原本还满腔期望的苏倦言的话语咽在了喉咙里,他喃喃道:“最后一次叫我倦言哥哥?不!小汐!我不要最后一次,我希望我永远都是你心里的那个倦言哥哥——”

“我心里的倦言哥哥,早就在客栈的那一夜就死了——”金漓汐缓缓地说着,眼眸里悄然涌出了两行泪,“他早就死了——”

“不,小汐!我还在这里,在这里!”苏倦言上前一把握住金漓汐的肩头,激动道:“我知道你恨我,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但我都是有苦衷的!”

“是,你有苦衷,所以你要将我送给秦大人;你有苦衷,就把我推到了蓝远铮的身边,如今,你依然有苦衷,所以你才会这么缠着我,你不就是想让我替你卖命,去杀了蓝远铮么?”

金漓汐望着苏倦言,目光漂浮,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我要告诉你,现在我已经是蓝远铮的妻子,我并不想再卷入无尽的杀戮之中——”

“而你早已不是我心里的倦言哥哥了——”金漓汐淡淡地说道,“所以,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如今的生活,我,我不想再看见你——”说着,她转过头去,不再看苏倦言。

苏倦言那双俊秀的眼眸顿然失去了神采,他望着金漓汐,声音颤抖道:“不,小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的心里一直有你——”

金漓汐苦笑一下,只是低头细心擦去蓝礼央嘴角的血痕。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日的地步?”苏倦言喃喃自语,但声音很快变了,“是蓝远铮,是他拆散了我们,是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不关蓝远铮的事,”金漓汐回答着苏倦言,“是我对你彻底失望了——”

“不,就是蓝远铮这个家伙害得我们今日劳燕分飞!”苏倦言咬牙道:“你还在为蓝远铮说话!你以为他是真心爱你的么?”苏倦言冷笑道,“他比我心机还深沉,你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我不会被任何人迷惑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金漓汐轻咬着红唇道,她看着满身是伤的蓝礼央,美丽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桑焉怎么还未找人来?!蓝礼央看来快坚持不住了!

终于,远处终于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金漓汐的心一松,露出了和缓之色,她拖抱着蓝礼央迎着桑焉与桑焉带着那队人马而去,却听见苏倦言在她身后低沉地说道:“黑与白,有时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今日蓝远铮对你的千好万好,他日却定将成为你的镣铐枷锁!你别等到被他彻底伤透了心才后悔!”

金漓汐假装没有听见苏倦言如诅咒般的话语,但他的声音犹如一条冰冷的毒蛇,悄然潜入了她的内心深处,让她从心底里打了个颤栗。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BambooDance(竹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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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再续未了缘

吊脚楼内,受了重伤的蓝礼央紧紧闭着双眸处在昏迷之中。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肩膀上的箭伤也包裹好了,而桑焉则守护在蓝礼央的身边,焦急地等着他醒来。

金漓汐望着正在净手的女医师,轻声问道:“女大夫,这孩子何时才能醒来?”

安平慢条斯理地洗了手,接过金漓汐递来的方巾,擦了擦手,方才缓缓道:“他的伤势并不重,受了点内伤,不过由于劳累过度,加上箭伤化脓,因此才会昏迷不醒。只要好好照顾,休养好了他自然会醒来的——不必太过忧虑——”

金漓汐连忙谢了安平,安平淡淡一笑,忽然望着金漓汐道:“夫人,你看起来明显消瘦,脸色发白,是否身体不适,可要我也为你把上一脉?”

此刻金漓汐哪有心思顾上自己,她的目光转向病榻上的蓝礼央,朝着安平女大夫送去感激的微笑,道:“多谢女大夫,我并无太大不适,还是改日再请你帮我诊脉——多谢啦——”

见金漓汐无意坐下把脉,安平淡然一笑,并不强求。正待安平收好医箱,准备离去之时,房外大步流星走进一个人来,正是苗王蓝远铮。

金漓汐咬着唇,连忙悄然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蓝远铮从她的面前走过,金漓汐感觉到蓝远铮的脚步似在她的面前停留了片刻,她连忙屏住呼吸,但蓝远铮随后很快便大步朝着蓝礼央躺着的床榻走去。

众人连忙行礼,蓝远铮抬手,径直走到病榻前,查看着蓝礼央的伤势,他那双好看的剑眉蹙紧,但还是镇静如常。

片刻,蓝远铮抬起头来,望向女医师安平,问道:“女大夫,他的伤势如何?”

安平迟疑了一下,据实答道:“……小兄弟受伤的主要部位在肩窝,他被人射了一箭,幸好离心窝差了几寸,因此算他命大,现在只要好好养伤,应该无大碍了——”

蓝远铮微微颔首,道:“女大夫辛苦——”,安平还礼道:“苗王大人言重了——”

蓝远铮看着昏迷中的蓝礼央,弯下身子,伸出手去想解开他的衣裳,查看一下他的伤口,在一旁守护着蓝礼央的桑焉连忙站起,拦住了蓝远铮,“爷,礼央刚刚包扎好伤口,您就不用看了,别担心,他很快便会醒过来的——爷还是休息一下,待礼央醒来再问他话吧——”

蓝远铮看了看桑焉,道:“我有说过现在要问他话么?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桑焉语塞,却还是拦在蓝礼央的身前,不让苗王的手碰触到蓝礼央。

见蓝远铮敛着眉在沉思,一旁的安平突然道:“苗王,我看夫人面容消瘦,但手脚浮肿,安平想为夫人也把上一脉,苗王意下如何?”

蓝远铮闻言,朝着金漓汐望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金漓汐的脸上,半晌才道:“她也病了么?”

金漓汐低下头来,不想与蓝远铮的眼对视,但她能感觉到蓝远铮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她咬着唇,心头突然有点酸苦,她没指望蓝远铮能去理会安平的话语,却听得蓝远铮道:“那就请女大夫给她把一下脉,瞧瞧身体可有小恙?”

金漓汐抬起眼来,正和蓝远铮的眼眸对了个正着。此刻蓝远铮的眼眸里并没有她预期中的愤恨与嫌恶,他的目光是平和的。

他不恨了她么?金漓汐有些怔怔的,“夫人,来,请坐下——”安平正要给金漓汐把脉,却突然听见病榻上的蓝礼央急促地呼吸着,嘴里低哑地呼唤着:“翼……鑫,翼鑫——”

病榻旁的桑焉慌忙握住了蓝礼央的手,连声道:“礼央,礼央——醒醒,醒醒——”

金漓汐与蓝远铮也立刻围到病榻前,只见蓝礼央面色因失血过多而煞白,他张着干裂的嘴唇在嘶哑地呼唤着蓝翼鑫的名字,蓝远铮盯着蓝礼央痛苦的模样,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隐约的不安与阴霾。

“蓝翼鑫怎么了?”蓝远铮问着病榻上的蓝礼央,但昏迷中的蓝礼央却无法听到周围人的提问,他在无意识地叫喊着:“不,不!翼鑫,你……不要……你不要死!”

蓝礼央喊声一出,顿时让周遭的人都惊呆了。

桑焉扑到蓝礼央的面前,握着他的手,哭喊道:“什么?礼央,你说翼鑫哥死了?!”

昏迷中的蓝礼央没有回答,双手却握成了拳头,即使意识不清醒,但他的牙关依旧咬得咯咯响,可想而知他内心的痛楚与焦心。

蓝远铮的面色一凝,深深看着即使在昏迷中也饱受痛苦记忆折磨的蓝礼央,他的脸上有着焦虑与忐忑,心下已觉得不妙。

“不!翼鑫!”蓝礼央痛喊一声,猛地从睡梦中坐起身来,他睁开朦胧的眼,惊讶地望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是在做梦之中。

“礼央,你醒了?”桑焉惊喜地叫道,蓝远铮也凑上前去,叫着蓝礼央,“礼央,究竟出了什么事?”

蓝礼央撑着虚弱的身体,看着蓝远铮半天,才认出蓝远铮是谁,犹如见到了亲人一般,蓝礼央“哇”地一声,痛哭出来:“爷,爷,我对不起你——没,没能将蓝翼鑫哥哥带回来——”

“你是什么意思?翼鑫呢?”蓝远铮急切地问着蓝礼央。

“我们,我们路上遇到劫匪了——翼鑫哥哥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独自与劫匪搏斗,他让我回来报信——”蓝礼央痛哭失声。

“那其他的马帮弟兄们呢?”蓝远铮的指节握得发白。

“他们死的死,伤的伤,都被劫匪逮住了,货物也被劫走了,只有我,我一人逃了出来——”蓝礼央哭泣道,“可是,可是翼鑫哥,我,我怕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蓝远铮咬紧了牙关,半晌不语,手已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蓝礼央拖着虚脱的身体在病榻上爬着,他拉着蓝远铮的衣角道:“爷,爷,求你派兵快,快把......把翼鑫哥,翼鑫哥给,给找回来吧——”话还未说完,极度虚弱的蓝礼央忽然松了手,脑袋歪了下来,重新又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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