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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醉缱绻(49)

“管事大人,您还是——”桑焉还未说话,便被金漓汐抢过了话头,“管事大人,桑焉姐姐,初夏愿意到厨房帮忙干活——”金漓汐说着话,暗自提着一颗心。

“就你这么弱的身板,能吃得消那些粗重的活么?我看,你还是和锦瑟她们一起服侍苗王吧——”桑焉望着金漓汐道。

“不,不!我吃得消,吃得消,我,我会做饭做菜还会洗衣裳,我情愿在厨房里——” 金漓汐一听桑焉想让她去服侍苗王,一张俏脸已经悄然变色。

管事阿图布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紧张的金漓汐,随后正色道:“厨房也是个重地,你可别打些在饭菜里下毒下迷药的坏主意,告诉你,若是你搞小动作被我发现,定将饶不了你!”

金漓汐低垂着头,不语,半晌才轻声道:“是!”

桑焉看着金漓汐柔弱凄惶的模样倒有点于心不忍。她清清了嗓子,正要说话,却见到锦瑟急匆匆地过来,看见管事大人忙作了个斜揖,然后直起身便对着金漓汐道:“姑娘在这里就好,苗王请你去见他——”

“苗王?!”金漓汐的心一颤,她紧退两步,直觉地便想躲到人群后。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日暮

该曲子是“故宫记忆”的二胡演奏版

某西的话:

感谢亲爱的们,感谢你们一直用热情洋溢的话语让某西回来。某西说句实话,若不是宝贝们的再三肯定与鼓励,某西这次原本是准备要放弃的,某西甚至已经将解v的报告打上去了。

原先想着自己特别委屈,尤其是见到一张张黄牌陆续来,当昨天下午看见本文连吃三张黄牌,被锁了六、七个章节后,忍不住打出公告大骂那些不要脸的变态,再老实的人被逼急都会怒火中烧的。

某西打算一直让那公告悬挂着,让那些人看着,因为某西在明她们在暗,我防不胜防,知道这些变态还会生事,还会举报,所以我就挂着那公告,骂骂过个嘴瘾也好,否则我憋着气,写不出来文,汗一个。

什么时候这个变态检举的运动结束了,我就什么时候把公告撤下去,请宝贝们原谅某西的粗野与放肆。

呵呵。

谢谢亲爱的们在文下的热情留言,某西不回来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回来就便宜了那些丫的。哈哈,所以继续更新,更新,更新!!!

本文我在后面的预设是丰富的,其中会有云南的情蛊,多角爱情的纠葛,还有灵汐和凌尘隽准备写下集。只要宝贝们不腻烦,我会好好写《情缠》这上下两册书的。

亲亲,感谢你们的一路支持,永远爱你们!

情牵魂绕•情亦成伤

“快点随我来啊!”锦瑟巧笑嫣然地回首,示意金漓汐紧跟上她。

金漓汐跟在锦瑟身后,咬着下唇,眼看着无法挣脱躲避掉苗王蓝远铮的召见,只好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苗王寨子里的通道,四通八达,蜿蜒伸展。

苗王寨的后方有一道清澈见底的溪流,水面薄雾缭绕,溪流的两边是绝壁,中有廊桥。

锦瑟带领金漓汐沿着高高的石墙边走到溪流上的廊桥,她们脚下的流水潺潺,水浪湍急。

锦瑟见金漓汐望着廊桥的对面山上的寨子,便告诉金漓汐道:“那是后寨,如果有人进攻前寨,一旦前寨失守,就撤退到后寨,我们脚下的木桥中间是断开的,那时我们与金布政使司的人抗争,都是等到奸贼追到桥上时,然后后寨的人就把桥拉起,让侵犯的敌人统统掉在滔滔的溪流中——”

“这些主意都是我们苗王想出来的——”锦瑟正兴高采烈自豪地夸耀着,一双明亮的眼眸转到沉默的金漓汐,才发觉自己有点失言,连忙轻咳两声,有点尴尬。

“初夏?”锦瑟瞧着垂着螓首的金漓汐,伸出纤手在她面前晃动了几下,但金漓汐却木然地毫无反应。

金漓汐看着自己脚下湍急的水流,心想何时自己才逃出这个樊笼,但如今看清苗王蓝远铮的布局,再加上蓝远铮的睿智与狠冽,估计她这一辈子都逃不脱了。

逃不脱了。

金漓汐站在长长的廊桥上,任凭着依旧带点寒冷的风将她的发辨微微吹乱,风从苗家蜡染的宽大衣袖中灌了进来,一直凉到了她的心底。

……

“初夏?!”蓝远铮放下手中的书简,站起身来。他束着发,身着一袭靛染蓝色右衽麻布长衫,下穿白色宽裤脚棉布长裤,系着饰有绣织花纹的腰带。

本便高大俊朗的蓝远铮穿着苗王的服饰,浑然天成的,有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

他的屋子是黑色的,黑色的桌椅,黑色的床榻,木制的墙上用光亮的桐油刷过,反射着晶亮的光。

黑色的屋子,但在那张大床的帷幔上却挂着一幅大红刺绣的长方型绸缎,让黑色的屋内看上去很鲜艳,有种跳脱的色彩。

也许这就是苗家的习俗吧。

一身蓝白的装束的蓝远铮就站在黑色的长桌前,凝视着他面前由一进门就不肯抬头的金漓汐,他线条优美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戏觑的微笑。

“是谁给你取的这个奇怪的名字?”蓝远铮问着沉默不语的金漓汐,金漓汐低着头,就是不抬眼看他。

“是桑焉姐姐,说金姑娘取了这个名字会好记些——”锦瑟看着蓝远铮,眼里有着恭谨与崇拜的神色。

“桑焉?”蓝远铮含笑着摇头,“也难为她取了这么个名字——初夏,初夏,夏天要到了么?”

“可不是,这春天儿总是要过去的,那讨厌的夏天又要来了——”说话的是,早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鄢澜。

金漓汐听到了鄢澜冰冷的话语,她的纤手悄然握紧了,不过还是不吭声。

鄢澜从一旁的宽凳上站起身来,徐步走到金漓汐面前,她内穿青布紧身大襟衣,外套深红缎对襟短衣,六寸长的细褶裙层层缠绕腰间,显得娴雅而别致。

“金大小姐,别来可无恙?”鄢澜轻笑一声,带着蔑视而敌意的话语一字字从她那张红唇里逸出。“怎的,就你被哥哥带了回来,二小姐和上官璞呢?不会在路上被杀了吧?”

不说话看来是不成的了。金漓汐抬起眼来,正视着鄢澜。

金漓汐的眼神镇静,眼里的光正直而清亮,看得鄢澜有点心虚地避开了目光。

蓝远铮看了看一旁很是好奇的锦瑟,低声道:“锦瑟,你先退下,我和公主还有话要问初夏——”锦瑟答应了一声,乖巧地退了出去。

蓝远铮走到金漓汐面前,看着金漓汐,一身朴素端庄的苗家女子的普通装束并不能削减金漓汐那如出谷幽兰的清雅之美。

金漓汐穿着苗家百姓姑娘常穿的开襟暗花衣,下着暗花统裙。

这种衣裳色泽较深,花纹图案平实,古朴端庄,是苗王寨下人的标准打扮。

但就是这一身暗花质地粗糙的普通衣裳,却映衬出金漓汐肤若晶雪,樱唇不点而红。

蓝远铮深深地凝望着金漓汐,一双俊秀的眼眸里有过刹那间被蛊惑的迷惘。

鄢澜冷眼旁观着蓝远铮一闪而过的痴迷神色,只觉得自己的一颗芳心犹如被油煎过的疼痛。

她上前一步,阻挡住蓝远铮望向金漓汐的目光,她盯着金漓汐,冷冷说道:“我不管你是初夏还是以前的金家大小姐,反正今日哥哥在此,咱们就把老帐与新帐一起算算吧——”

金漓汐抬眼望着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鄢澜,在鄢澜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初清涩而腼腆的模样了。现在的鄢澜,是苗王的妹妹,是苗族的汉家公主,富贵而奢华。

“你别不说话!把你当初如何害哥哥的罪行交代清楚,反正今日我在场,你总计是逃不掉的了——”鄢澜咬牙说道,一边转向蓝远铮,撒娇般挽住蓝远铮的胳膊,道:“哥哥,今日你再不要轻易放过她了!”

“罪行?”金漓汐突地一笑,笑容里有无尽的讽刺与嘲弄,“没有害,何来罪?!”

“你胆敢否认,是你吩咐我帮你叫几个下人要将远铮哥哥害死,毁尸灭迹——”鄢澜说道,一双原本美丽的眼眸变得阴狠起来,她的纤指戳向金漓汐的面门,“是你,是你要害死苗王哥哥的!今天我要为他出这口气!”

金漓汐眼见鄢澜尖尖如暗器的指头戳来,急忙扭头险险地避开,她望着鄢澜那双如毒蝎般恶毒的眼神,脊背上忍不住渗出了冷汗。

是什么竟让曾经一个如花般灿烂的女子变得如此刻薄恶毒?是什么让以前情同姐妹的情谊荡然无存?!

金漓汐一阵心寒,她转头无意中看了一眼蓝远铮,只见他神色沉重,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蓝远铮抬眼望着金漓汐,言语不多,他只问她:“金漓汐,你究竟下过命令让人杀我没有?!”

金漓汐直直凝望着蓝远铮,一字字地郑重地回答着他:“我没有。”

“真的么?”蓝远铮问着金漓汐,他的眼眸里有着如孩童怕知道事情真相的脆弱与惶恐。

“我何必要害你?!”金漓汐苦笑一下,“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取你性命——堂堂的苗王,就如此轻信一面之词么?!若真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

金漓汐垂下眼帘,站在了墙边,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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