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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说它想认识你(51)

蒲桃有许多问题,她坐到他身边:“这房子是你朋友的?”

程宿看向她:“对。”

蒲桃眨了下眼:“就给我们住了?”

程宿颔首,把水杯放回去。

蒲桃视线偏移:“那我好惭愧啊,对你,对你朋友,都是。”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程宿淡淡一笑:“反正他也不住。”

蒲桃抠了下额稍:“可以让我付部分房租吗?”

程宿前倾身子,将手肘搁到膝上,眉心微微皱起:“付给谁啊,我?吴境都没跟我收钱,说报销水电就行。”

蒲桃失语。她可太歉疚了,歉疚到词穷,没话找话:“那他买这房子干嘛。”

程宿:“当时买来想做民宿,后来没功夫弄,就闲置在这了,我们还替他废物利用了。”

“有钱人都这么随意的吗?”蒲桃望了望天,小声嘀咕。

程宿听见了:“嗯,你就老实住着吧。”

蒲桃撅了下唇:“那你呢。”

“嗯?”

“你真要跟我同居啊?”

程宿目光沉了几分:“不欢迎?”

“怎么可能不欢迎,”蒲桃音调提高,又沮丧下去:“我也不是作,就是……觉得好耽误你,我都没为你付出过什么,你却做了这么多。”

她嗓音越来越低,垂眼扒拉起纤细的手指。

程宿注视着她,唇微不可察地翘了下,而后说:“过来。”

蒲桃抬头:“嗯——?”

“过来。”

蒲桃往他那挪近。

“再近点。”

蒲桃完完全全挨到他身旁。

程宿扣住她手,面色温和:“我自愿的。”

蒲桃笑出来,“程宿,你是恋爱脑吗?”

“嗯。”

“你多大人了?”

“怎么说也比你大。”

蒲桃作纳闷状:“我怎么觉得我比你要思想成熟行事稳重。”

程宿没搭话,手忽然顺着她腕部,滑到肘窝。他欺身过去,直接将她压到沙发上。

蒲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头胀满奇异的刺激。

程宿凑近她颈侧:“把照片留我床头干什么?”

蒲桃肢体急剧收缩起来,他的低音与热息,快把她烧着了。

她吞了下口水,喉咙里有了些干渴的牵扯感,“给你睹物思人。”

“有摸到实体的条件,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看照片。”他鼻尖磨蹭到她下颌,声音好像一张黑色的网,把她套牢。

蒲桃艰难地维系能与他沟通的理智:“可你的事业主战场在山城。”

“我年初就有来蓉城再开间大店的规划,”他慢条斯理讲着话,也在不缓不急地用手打开她:“你的出现只是让这些提前。”

蒲桃双腿根本并不拢了,情不自禁溢出一些低柔的,没有规律的声音,话语掺杂其间,断断续续:“也就是……说,嗯,我才是你的……事业工具人,嗯,是吗……”

程宿咬住她嘴唇。

……

他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过程有些疯狂,却也无比尽兴。

结束后,蒲桃贴在程宿怀里,不想说话,闭着眼假寐。

程宿的呼吸过于神奇,事前能催情,事后能助眠,她这会昏昏欲睡,巴适到极点。

程宿手插在她头发里,抚动着,见她好一会不动,敛目轻问:“睡着了?”

蒲桃极轻地摇了摇头。

程宿笑了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蒲桃不满足,双目用力夹紧。

程宿吻了吻她眼皮。

蒲桃皱起鼻梁,他又去亲鼻子。

最后,她嘴嘟老高,他就去含住,吮嘬着,缓慢而缠绵,像要融化一枚糖。

被他深吻,蒲桃体内如百蚁挠心,皮肤渐渐烫到无所适从起来,她终于舍得睁开眼,抗议:“我又要被你亲那个了。”

程宿看着她笑,眸子深幽幽的:“哪个。”

“当心我把你榨干。”她张牙舞爪假意恐吓,自己脸倒先红起来,而后抿住唇,似乎在躲避,怕场面再度失控。

程宿掐了下她脸:“出去吃饭吗?”

……

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两人一齐去了西财后面的美食街。

程宿对此处轻车熟路,蒲桃猜道:“你不会是在西财念的大学吧?”

程宿将手里的烤脑花递给她:“才想到?”

“难怪你对蓉城这么熟,”蒲桃恍然大悟:“说不定比我都熟。”

程宿跟着她离开摊位:“你不是本地人?”

蒲桃点了下头:“我老家在绵成,大学考过来后才留在这的。”

她叹口气:“18岁之前都没离家过,所以很不喜欢车站告别的场景,很舍不得爸妈,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她一直想向程宿解释过安检时的情难自抑,眼泪掉成那样,是太夸张了,可这些都事出有因,因为她的脆弱,因为她很不喜欢与所爱之人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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