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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说它想认识你(27)

太好了。

蒲桃鼻腔发酸,嘴角又止不住吊起。

男人又盯了她一会,唇微掀,有点无奈。

一个拼命扼制着喜极而泣的哭意,一个努力不让自己失态笑太开。

“回去吧。”他说。他们不能离席太久。

这么快?蒲桃没反应过来,“喔”了声。

男人先走,蒲桃跟在后面,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迅猛,她还有点云里雾里,可这团云雾是粉红的,徜徉着一股子甜味。

她越走越慢,盯着他背影发呆。

程宿回眸,看到他们的间距在拉大,女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蒲桃见他回头,也下意识停下。

而后直愣愣看着本还在前方疾走,长手长腿的男人,径直朝她走回来。

他也停了下来。

她的手突地被拉住。

“跟上。”他说。

蒲桃完全木住,大脑轰然,有东西引爆了她全部。

她感觉不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只有手,被他握着的手,唯一存在着。

就这样,被他牵着往回走,用饭桌上签字的那只手。

快到包厢门前时,男人才放开她,他微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忘了跟你说,我叫程宿。”

男人让她先进门,蒲桃听话地先行。

她满脸通红,晕晕乎乎归位。

一个合理的间隙后,程宿才走了进来,回到自己座位上,在她对面。

蒲桃抬眸瞥他,不想他也看着自己。

短暂交错过后,蒲桃仓促敛眼,她也发现,即使已经跟他面对面讲过话,她还是不敢直视他。

辛甜连拱她胳膊肘两下,被她面红耳赤撇开。

被他牵过的手在失火,热辣辣的,她收拢又张开,难以自处。

几秒后,蒲桃手机一动。

她小鹿乱撞按开,是他的微信消息,仅两个字,他的名字:

“程宿”。

第16章 第十六句话

程宿。

这两个字,好像一柄无形的秤杆,挑去了不真实的盖纱。

他切切实实出现在她眼前,不再如隔云端。

蒲桃抿紧了唇,死憋着笑,把自己名字输入:蒲桃。

也是两个字。

她又想把自己藏进桌肚与桌腿肩并肩偷着乐了。

发送出去,蒲桃再次抬眸。

要命,他怎么又在看她。

男人笑意很淡,却很分明,足以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感烟消云散。

可他的眼神太直白了,或者说是真诚,好像明目张胆看她这件事,在他的认知范围内,没有任何不妥,这反而让蒲桃更加羞赧。

仿佛考场作弊被老师抓包,她火速垂下眼睑,双颊完全无法降温。

看他们眉来眼去好半天,辛甜凑过来心急悄声问:“你俩暗度陈仓的怎么样了。”

蒲桃:“没怎么样。”

“我才不信,你脸红成这样。”

蒲桃嘴硬:“你跟帅哥讲话不会脸红吗?”

辛甜:“会脸红,但不会这么怂。”

蒲桃无法反驳,他猝然拉手的举动,好像一杯烈酒,后劲实在太大。

程宿低头看她回复,勾了下唇,回复道:待会有安排吗?

蒲桃想了下:下午可能要帮他们收拾东西。

她局促地把手机在膝盖上硌两下,问:你两点就要走了吗?

程宿:四点的高铁。

蒲桃心促促动着:嗯,好,时间是有点紧。

是不是应该说点不舍的话,她言语功能基本宕机,面热心跳,词不达意。

程宿:下午陪我出去逛会

他想了想,指端下压,补了个“?”,才发出去。

蒲桃愣了下:你想去哪。

程宿:都行。

蒲桃摸了下额集:会不会太赶了。

程宿:我今天可以不走。

蒲桃脑袋嗡了一下,因为这句话太引人遐想,她不是故意要延伸到奇怪的方向。

她单手撑腮,脸在烧。只好一会按按左脸,一会压压右脸,企图逼退那些滚烫。

蒲桃快速敲字:你还是按照原计划回去吧,我明天要早起上班,公司有点远。

发出去后,她重读一遍,顿时想以头叩桌,这句话太诡异太容易惹人多想了吧。

她只是不想给他制造多余负担,需要改变行程。

蒲桃匆匆添话,更显欲盖弥彰: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大条在家孤单伤心饿肚子。

程宿笑了:好。

桌上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只有他们两个,手指上偷系着一根隐形的线,细微一动,波及全身,心也随之振颤。

饭局结束,蒲桃跟着声息工作室众人一齐离开。

程宿跟锦心并排走在前面。

他们随意聊着天,也是日常中的听觉盛宴。

蒲桃听着,视线扎根到男人背部,再难拔除。

他身形赏心悦目,宽肩窄腰,安全感与年轻感呈现的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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