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幸福的“贱”样儿(67)

生活,有时就是个闹剧。另外,爱做白日梦也不是件好事。

夏颖的感觉比别人敏锐,直接找到司瑶倩,坦直地说:“如果凌昊是能给你婚姻的人,那请你珍惜,如果你感觉他不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也请你早点放弃他。我不想看到他再伤一次心——”

司瑶倩叹口气,说:“是我错了——”

“你别怪罪自己。请你不要担心,凌昊是个很聪明的男人。你若不爱他,他会离开你,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法去留住对方,但是只要别把他的心伤得死掉了。”夏颖面色凝重地说,她是真爱着凌昊的,一心只想着他好。

“假如你们相爱,我祝福你们——我想你们的爱情可以持续到结婚,结婚后再继续燃烧到更高的高度——爱他就相信他,要不就别爱了——”夏颖苦涩地一笑。

司瑶倩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看样子是个不受欢迎的人物。

司瑶倩把自己的苦恼对杨满月说了:“惨了,满月,我真的爱不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杨满月忧心忡忡地看着司瑶倩:“司瑶倩,你,可能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我干涉不了你的私生活,不过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别伤及无辜——”

司瑶倩不吭声,只是抱着沙发垫发愣。

突然,司瑶倩对着杨满月说:“满月,要不,我结婚算了吧?也许和凌昊结婚后我就正常了——

“也许?司瑶倩到现在你还不能确认和凌昊在一起是不是爱情?那我劝你别害人害己——”杨满月心烦气躁地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满月,你别这样一脸阶级仇恨的样子——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吗?”司瑶情敏锐地问道。

“穿受什么,你别管——”杨满月咬牙,面目苦大仇深,半晌还是对司瑶倩说了:“你知道我最近遇见谁了吗?"

“羞叼、白?”司瑶倩倒是淡定。杨满月瞳目,“你不觉得奇怪吗?"

“在别人的眼中,不关自己感情的问题谁都不会去奇怪的,会情绪波动的只会是当事人——”司瑶倩叹口气,“我知道你从来投有忘记都小白——”

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总是难嘶伞坏,她和满月都不例外。不管她们的第一个男人是高贵王子还是地痞流氓。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杨满月没说话,只是猛地吸烟。

半晌,她掐灭烟头,“司瑶倩,我不管你的事了,我自己也烦——”

司瑶倩点头,将脸埋进沙发垫里。这个垫子是段鐾剡以前经常靠过的,司瑶倩深吸气,好象还有着段鐾剡身上的味道。

22日这天很热闹。

据专家说,22日上午,在全国40多个城市都能看到日全食。

日全食也许本身投意义,但它的附加值有二:一是下一次出现将在30。年后;其次,“陪你去看流星雨”和“陪你去看日全食”是全世界情人间的硬通货。

30。年的概念就是“海枯石烂、白云苍狗、抢梅桑田”,现代男女,都是浪漫的人,能放过守着这几个慨念先行的成语盟誓的机会吗?

“陪你去看日全食”,则是让现实的男女关系接受一次自然奇迹的洗礼,更能敷衍出无穷意义——几十年后,当你们老了,想到这样一个早晨,天地无色,大地一片漆黑,而你们手牵手,就像末世来临一对无畏的情侣。

司瑶倩和凌昊也去看了。

不过却没有看到传说中‘旧全食’天狗吃月亮时,天地无光的壮观场面。

司瑶倩专门准备用来吓天狗的铁罐和铃档也派得上用场。

凌吴抬头直望着天上明亮得刺眼的太阳,司瑶倩见状,扔下手中的铁罐,连忙叫一声:“别乱看,会灼伤眼睛的——!

话未说完,凌吴己经低下头,眼前白茫茫一片,司瑶倩就在眼前,他却视线模糊。

“怎么了?怎么啦?你灼伤眼睛了?”司瑶倩连忙上前,仔细察看着凌吴那双俊目。

凌吴眯着眼睛,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片刺痛。“投事——”他伸出手去,摸索着司瑶倩。

司瑶倩握住凌昊的手,说:“我送你去医院——”她的声音里有颤抖与不安。

“别怕,我没事——”凌昊握着司瑶倩的手,感受着她为自己惶恐而担忧的情绪,他己经很满足,眼睛的痛算什么,就算他从此看不见他都愿意。

司瑶倩牵着凌昊的手,将他塞到车子里,心急火燎地送他去医院。

那天去医院看眼病的病人很多,大都是看日全食看坏眼睛的。这个本应浪漫的节日,许多人的结果都不浪漫。

医生看过凌昊的眼睛后,给他滴了眼药水,让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休息。

司瑶倩四处张罗着想给凌昊找点水喝,但凌吴却拉住司瑶倩,他的手在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圆圆的小盒子。

“我的视力可能模糊,但是我的心意却是认真的——”凌昊说着,一张俊脸开始发红,“我计划了很久,就是想在今天陪你看日全食的时候向你,向你求婚——哪知道这么不浪漫——我竟然看不见了——还得在医院里和你求婚。”

凌昊看不清司瑶倩此刻的模样,但感觉到司瑶倩的纤手在他的大手里颤抖。

凌昊打开盒子,拿出戒指——那是他专门去珠宝店挑选的银戒指,式样简单,但做工精细,最主要是戒面上有着S与L合写的字母。分别代表着他与司瑶倩名字的缩写。

凌昊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摸素着要给司瑶倩戴上,但此刻天空却下了雨来。

一滴,两滴,三滴……然后就是扑簌扑簌地一连串——滴在凌昊的手心里,竟然还是温热的。

“瑶,瑶倩?”凌昊困惑着,不确定地说着晌,他摸到了一张湿湿的脸,是司瑶倩,她在哭。他放下司瑶倩的手,四下摸索着司瑶倩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要哭?”凌昊说着,将司瑶倩揽在怀抱里,低声说:“我吓到你了吗?"

司瑶倩将脸埋在凌昊的怀里,摇着头,哭不成声,“凌昊,别对我这么好,我,我还不起——还不起的——”

半夜,司瑶倩还在商场里闲逛。

周围人来人往,这个城市与前几年一到晚上就荒芜人烟的景象比起来,发展实在是太快了,简直就是一座不夜城了。

司瑶倩一个人站在商场的圆形走廊内,俯视着底层热闹而密集的人群。看来,这城市,失眠的人很多,不是只有她一个。

身边有很多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过,对司瑶倩行注目礼,但司瑶倩不为所动。

身材魁梧的男人很多,真材实料却很少,扒光了他们的衣服,其实都是软钢筋。

对于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男人们来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女人是用来做爱的”这句话可以作为他们的座右铭。

在专门卖奥运吉祥物的专柜前,司瑶倩听见柜台那里有个男人对着他身边的女伴说:“你替朋友

选礼物心意是好的,这奥运会的吉祥物也不错,不过里面有一个戴绿帽子的,千万不能送人。

司瑶倩忍俊不禁,璞嗤一下笑出声来。

那男人回过身来,看见司瑶倩眼睛一亮,喊道:“司瑶倩!”

司瑶倩回望他,也大喊一声:“都小白!”两人热烈拥抱,完全不顾鄙小白身边女伴嘟嚷着嘴。

司瑶倩给了郑小白一拳,笑骂道:“这几年死哪里去了——也不见你的鬼影子。”

“我一直在这个城市里待着啊,哪里也没去——说:“我遇见我哥们了——你先回去,我要叙旧——”羞叼、白说着,揽着司瑶倩,转头对他的女伴。

女伴不依,说:“什么哥们,她不是女的吗?"

“她是女的,但她在我心中,一直就是个男人。”郑小白说着,揽着司瑶倩就一路前行。

司瑶倩又气又笑,“你个死样,又把我当挡箭牌了。”羞卜小白笑了,“你还是那么了解我,司瑶倩。

“不喜欢干吗还要在一起?”司瑶倩坐在咖啡店里,为郑小白加了两块方糖。

“因为——寂寞叹——犯贱了嘛——”鄙小白说着,往椅子上一靠,依旧是那么不羁与潇洒。

“你没有听说吗?爱就是犯贱,贱也是有等级之分的,有人贱得高贵,有人贱得低下;有人贱得纯真,有人贱得狠琐;有人贱得动人,有人贱得可恶。

“而我,贱得可爱——懂得犯贱技巧的男人和女人通常是EQ高有情趣的人,跟这样的人谈爱充满乐趣……”羞卜小白沾拈自喜。

司瑶倩笑着摇摇头,她这个发小从来投有改变过。

“你失恋了吗?一脸土菜色!”都小白突然探过头来,认真审视着司瑶倩。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问?我都快结婚的人了!”司瑶倩有点挫败。

“唉嗤——”鄙小白笑了,他俊俏而不羁的形象引得咖啡店的服务员心头如小陆撞,红了小脸。

“司瑶倩,你越变越不像你自己了!过去的你敢爱敢恨,从来不掩藏自己,现在也学会虚伪”郑小白说话还是那么不客气。

“我,我没有——”司瑶倩小声辩解。

“没有吗?那你怎么不快乐?半夜三更还在这里神出鬼没?为什么失眠?”羞卜小白直视着司瑶“哥们——台风那会儿,我也看过电视的——”

上一篇:逆势而上 下一篇:抵死缠绵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