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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贱”样儿(25)

“大家说我长得像不像伍佰?”

众人异口同声:“只有一半像!”

……

18暗贱难防

暗贱难防

KTV包厢里,杨少保正一脸陶醉地沉浸在歌曲里,他唱的是“爱江山更爱美人”。

颇有明日之星、“K歌之王”的风采,斜睨之下笑傲天下的架势。

杨少保的肺活量很大,也很豪爽,他唱歌的时候气贯长虹,似有一股罡气由他的丹田发出,笼罩在整个KTV包厢内,足以打通他的任督二脉推释郁结!

于是,在苦修“万利达葵花宝典”多时之后,又一个东方不败腾空出世了!

众人作洗耳恭听状。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遇见如此麦霸,真是“诉不完人间恩怨”……

好不容易将喜欢的美人吼完,杨少保又开始拽着明娜一起唱莫文蔚和张洪量的“广岛之恋”。

字幕上打出歌词:“……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杨少保和明娜开始摇头晃脑开唱,尤其是杨少保幸福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马筱婷侧耳倾听半晌,严肃地说:“这分明在宣传**嘛!”

唱歌的两个人一愣,面面相觑,接受群众的声讨。

司瑶倩从随身的包中找出两本书,这是司爸寄给她的,要她随身携带、时刻苦读的两本书:《党员先进性教育》、《八荣八耻学习读本》,甩给他们,说:“快接受思想再教育吧——”

趁着杨少保和明娜正在惶惶然研究马克思主义之时,普洱欢喜地跳出来,拿过话筒,可算是轮到她了!

她唱的是“我是女生”,众人听杨少保嚎过歌,再听此女唱歌,那真的是享受,普洱的歌声甜润,可以和童声相媲美。

唱完后,普洱摸摸脑袋,思索着,对众人说:“我曾经听到一特好听的歌,歌词只记得是‘一个芝麻糕,不如一针细’,是什么歌名来着?”

马筱婷努力作思索状,说:“唱的应该是‘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吧?”

普洱崇拜地望着马筱婷,说:“筱婷姐,你什么都知道,太厉害了!”

马筱婷努努嘴,说:“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

段鐾剡坐在角落里喝酒,看着众人打闹唱歌作乐,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他喜欢这种感觉,很热闹,没有许多严苛沉冗的礼节,可以自由自在。

没有人去探究干涉彼此的生活,让他感觉很轻松。

段鐾剡望向在一旁喝酒和女友嬉闹的司瑶倩,司瑶倩的俏脸晕红,正和马筱婷玩骰盅,扔骰子,赌喝酒,兴奋地又叫又跳。

段鐾剡隔着距离看着司瑶倩,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柔和,整个人很温柔。

马筱婷感受到了段鐾剡的目光,在和司瑶倩扔骰子的间隙,低声道:“司瑶倩,你还不从实招来,你和那个段背山是什么关系!瞧他看你那个眼神,你们之间没有事才有鬼呢!”

司瑶倩回头望向段鐾剡,正好和段鐾剡的目光相遇,两人都连忙调开了目光。

司瑶倩的心砰砰跳,之前段鐾剡给她的感觉都是激进而热烈的,她尚且还能用司爸赐予她的精神力量薄弱地负隅顽抗,可此刻段鐾剡的温柔眼神简直要让她招架不住了。

明骚易躲,这暗贱难防哪。

司瑶倩不知道自己还能招架多久,她怕自己最终抗不过段鐾剡魅力的感召,而春心荡漾地朝他投怀入抱。

司瑶倩咬着唇,不敢再想下去。

马筱婷捅捅司瑶倩的胳膊,低声说:“他爱上你了?”

司瑶倩白了马筱婷一眼,说:“你胡说什么呢!”

马筱婷笑着说:“我正等着看你们的好戏呢,我说司瑶倩,和这个帅哥谈恋爱是件多振奋人心的事儿啊!你赶紧把他稳住,以后我们也有了个消遣的好去处。”

“你们是想让我施展美人计将他留住,好让你们天天上门来调戏他吗?果然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司瑶倩咬牙切齿,用力摇动着手里的骰盅。

“你们玩得真热闹呀!”不知什么时候杨少保学习完《党员先进性教育》、《八荣八耻学习读本》,也挤到她们中间坐下。

“你学好啦?”马筱婷问杨少保。

“是呀,通过此次学习,我的思想觉悟有了质的飞跃!”杨少保同志的思想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那恭喜你了,请问你有什么收获了?”马筱婷又问。

“以前我很崇尚道德经,道德经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经过学习,我认为中国人的小康生活,就应该是戴三个表,买三套房,养三个媳妇,生三个娃。”杨少保同志一脸感慨地说。

“切——”集体鄙视。

明娜坐过来,往嘴里扔了一口爆米花,问众人,“现在是大白天,正好我们来做白日梦,做个“梦之队”游戏如何?问大家小时侯有没有什么梦想?”

大家坐在一起,一圈圈轮过去,畅谈小时侯的梦想,忆苦思甜,算是额外娱乐节目。

“我现在没有什么梦想,不过我小时候的梦想并不是要当什么科学家,幻想自己是地主家的少爷,家有良田千顷,终日不学无术,没事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调戏一下良家少女……”杨少保老实地回答道。

“我小时侯的梦想是——”司瑶倩有点羞涩地说。

“是什么?”众人都很好奇。

“我小时侯梦想,长大了要嫁给唐僧,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把他吃掉。”司瑶倩一脸沉重地说,为自己小时侯的阴暗心理而忏悔。

“这有啥可忏悔的!”明娜一脸不屑状,“我小时侯总幻想长大以后能有个特殊场景,让我可以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

“什么场景?”

“挑一担粪上街,看谁不顺眼就迎面给他泼一瓢!”

……

猪=吃饭+睡觉,司瑶倩=吃饭+睡觉+上班;所以,司瑶倩=猪+上班。

自从进入公司,司瑶倩就过上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得比牛多”的日子。

虽然司瑶倩吃的比猪好多了,但她干的确实比牛还多。

普洱出外办事回来,一进门就嚷嚷:“今天又看见许多结婚的,又一大堆远不如我漂亮的女人嫁出去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说着将包扔在桌子上。

马筱婷扑哧一笑,说:“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普洱嘟噜着嘴说:“按理说我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搁在解放前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为什么我们还死皮赖脸拽着青春的尾巴不结婚呢?”

明娜笑着说:“真要分析吗?首先是心态问题。在以前,结婚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一到岁数找个差不多的就办了,那时候大家都一穷二白,干脆利索,也没人在乎爱多爱少的。可现在这人类进化得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什么人品、家世、长相、工作、学历、前途、甚至业余爱好没有一样不琢磨的,反复研究,深入探讨,仔细对比,辗转反侧……”

“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两人问题扩大化!结果越琢磨越糊涂,这婚就结不了了!”

明娜善于作总结。

马筱婷点头赞同说:“普洱,你也别急,我们不都比你还大吗?我们都不急,你急啥呀!”

普洱说:“人家看着别人结婚,眼热了呗。”

马筱婷笑:“你呀,真要结婚了估计你得后悔死太早结婚!”说着,望向司瑶倩,说:“你不比司瑶倩,她估计是得了婚姻恐惧症。”

司瑶倩从一堆报表里抬起头来,说:“我得的不是婚姻恐惧症,是生活恐惧症。”

更确切地说,她现在不仅性生活无能,对生活也性无能了。

每天庸庸碌碌,挣扎在城市里高楼大厦的火柴盒里,没有目标没有斗志,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她没有什么大的志向,没有男人没有爱情也无所谓,她不需要结婚,她可以在家里打开音箱自己一个人跳舞,可以周末独自看着电影吃鸭脖,只是快乐着自己的快乐,就这样简单。

司瑶倩喜欢一个人去操控自己的生活,不是把什么看透,或者心凉。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状态,只是表达的不一样。

她一直做得很含蓄,只是自己过活,没有要求谁做观众,没有要求谁来欣赏,她就是个闷骚的女人,就让她这样闷骚,没有什么不好。

司瑶倩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这样过下去,以前她以为她可以,现在她这么想的时候脑海里却出现了段鐾剡的影子。

司瑶倩赶紧晃晃头,想将段鐾剡的影子从她的脑海里挥去,但他那温柔的眼神,微笑的表情却犹如扎根于大树的藤,在她心里开始疯狂滋长……

她发觉,自己开始在想他了。

……

天热,天也黑得早。

连续几天高温,热得司瑶倩下班后只敢窝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

段鐾剡不在家,司瑶倩的晚餐就自己一个人解决。

今天司瑶倩不想做饭,她想了想,拿上钥匙和钱包去小区外面的摊子吃麻辣烫。

她吸拉着拖鞋,穿着破衣服就出去了。

出了小区门口,门口边就有卖麻辣烫的。时令蔬菜、鱼虾贡丸、蘑芋豆腐……在沸腾的红汤锅里散发着阵阵香味,引人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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