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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贱”样儿(23)

司瑶倩亲手在通往快感的所有路口布满了荆棘,顺着路走,想要她的男人会被扎得遍体鳞伤,毫无欲望。

没有“性”福的女人是悲哀的,固守爱情的女人是愚蠢的,无论到哪一天,纯粹的精神上的满足,也逃不过孤魂野鬼般的寂寥。

不是经常有人说,女人要会上床,要么在爱里翻云覆雨,你浓我浓;要么在欲里滚来滚去,你乐我乐。

女人也要会下床,要么在情里进退自如,爱到一生牵手;要么就当春梦一场,过后都不思量。

可做人总要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信念,即使今生是没有“性”福的女人,即使是所有人眼中的蠢人,司瑶倩仍然愿意以身体固守自己的感情与信念:没有爱,就不会做爱。

因此,爱情对于司瑶倩来说,已经成了一件奢侈品,无法承诺,也无法给予,司瑶倩唯一的选择是节制与远离。

……

半夜,段鐾剡回家了。他在房中脱掉上衣,然后拿了睡衣走到卫生间去洗澡。

路过阳台的时候,他看见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他站住了脚。

“怎么还没睡?也不开灯?”段鐾剡问着司瑶倩。

司瑶倩没有回答。

段鐾剡看到司瑶倩的手中有红色的光在闪烁,他将阳台上的电灯拉开,司瑶倩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右手还端着杯酒。

突如其来的光让司瑶倩睁不开眼睛,她用拿烟的手挡着光,说:“你拉灯干吗?”

段鐾剡看着司瑶倩,过去将她手指间的烟取下,说:“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你管那么宽干什么?”司瑶倩不理他,要抢回段鐾剡手中的烟。

段鐾剡将烟送到自己的嘴边,蹙眉吸了一口烟,说:“这烟给我了——”

段鐾剡斜倚在阳台边上,靠着腰在抽烟。

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剪去了原先的长发,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干净精神的短发,这个发型让他整个人少了艺术家的颓废,多了阳光男人的俊朗。很有男人味。

司瑶倩站起来,不满地说:“一个大男人,抢女人的烟抽——”说着就要绕过段鐾剡回屋去。

段鐾剡笑了笑,却在司瑶倩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将她手中的酒夺过,说:“我不仅要抽烟,还要喝酒。”说着,端着酒杯仰脖就往嘴里送。

“你——”司瑶倩看着段鐾剡,却掩饰不住自己的脸红。

他怎么喝她喝过的东西,也不嫌恶心,那里有她的口水。

司瑶倩气急败坏,转身想走,却被段鐾剡一把拉住了胳膊,他低声问她:“我刚回来,你就要回屋,我们一天根本就见不到几次面——”

“你也知道啊,整天不见你人影,估计是上哪个温柔乡鬼混去了吧?!”司瑶倩挖苦着段鐾剡,猛然间却住了嘴,她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像吃醋的婆娘?!

司瑶倩羞恼地甩开段鐾剡的手,就要回屋去,段鐾剡却拉着她的手不放。

段鐾剡低声说:“我刚去上班,工作流程都还不太熟悉,所以工作任务很重,等上了轨道就好了,我以后尽量早点回来,好吗?”

“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就算夜不归宿我也管不着。”司瑶倩不理他。

段鐾剡慢慢握紧司瑶倩的手,说:“你不管我,谁管我?!”

……

17明骚易躲

明骚易躲

有些事情开始了就是一辈子。

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它开始的好。

司瑶倩从段鐾剡手中大力抽出她的手,不去看他那双温柔而深情的眼,很没情调地说:“喂,这算是你在勾引我吗?我有那么好上手么?!”

她偏不要一头栽进他的温柔乡里。

就算是believe,中间也藏着一个lie。

她凭什么要相信他?!

难道他也性饥渴了?!

即便是今天所有人都在以速食的性爱解决着性的饥渴,身为性冷淡患者的她至少应该为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她除了翻一下白眼,除了等着听他张嘴说“可怜”,她实在无法对他说:“咱们上床再试一次,看看我真的是不是性冷淡?”

她所能给予的,只是隔岸远望,把两处寂寞变为一人孤独,她专做一些与风花雪月无关的败兴事儿,才能让自己从迷惘中挣扎出来。

司瑶倩从段鐾剡的手里夺过空酒杯,说:“早点去睡美容觉了,免得有损你的美貌,到时候机场的奶奶阿姨姐姐妹妹们该不喜欢你了——”

说着,她转身就走。

但司瑶倩很快就被段鐾剡拉住,他手臂稍加用力,就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段鐾剡看着司瑶倩,嘴里的热气扑到她的脸上,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司瑶倩,你从来就不肯好好和我说话。”

“切,我干吗要和你好好说话,你以为你是——”那个“谁”字还没说出口,司瑶倩的嘴已经被段鐾剡凑过来的唇堵住!

司瑶倩用力推打段鐾剡的胸膛,她想挣开他!

这个男人,表面虽然文雅有教养,行径却像个海盗一样野蛮与粗鲁。

总是出其不意。

但段鐾剡抱得她越发的紧,他深深地吻她,两唇相贴,他就像顷刻间被电击中一般,脑海与身体一阵酥麻。

灯光下,他与她的脸只相隔一厘米。

他看着她,目光灼热而多情,他的气息呼在她脸上,与她的脸一样热。

司瑶倩也在仰头看他,而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她的眼眸里也只有段鐾剡望着她的倒影。

她没有办法去思考。

段鐾剡温暖湿润的舌头早已迫不及待地进入司瑶倩的口中,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她柔软的唇,柔软的舌,此时都是属于他的。

段鐾剡的舌滑过司瑶倩口腔的每一处地方,上颚,齿间,舌根……段鐾剡的吻越来越激烈,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毫无思考能力的司瑶倩眼睛微微闭着,细细地喘息,妩媚得像一种病毒。

她柔软的嘴唇,像温润的花瓣,让段鐾剡有点喘不过气。

他就这样一直吻下去,疯狂地想把她吞进肚子里。好像是第一次,又像是最后一次,永远也不想停止……

段鐾剡将司瑶倩压在阳台的廊沿上,用力猛烈地吻着她,抚摸着她……她如火般热烈,又如水般温柔,总是激起他千般激情,在她面前他才感到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

两人火热地在阳台上纠缠,段鐾剡终于忍不住了,他的手从司瑶倩腰间的衣服里伸了进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

他赤裸的胸膛是滚烫的,她裸露的滑腻肌肤是冰凉的,两具躯体纠缠,犹如水遇见了火,于是火烧干了水,刹那间将欲望点燃……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热的……

他们就像同一个灵魂寄居在两个不同的躯体内,她是为他而存在的。

段鐾剡像喝了烈酒,只觉得大脑缺氧,踩在云朵上似的飘然。

那一刻,他只想和她融化在一起。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是谁的心声啊……汹涌的情感在胸腔里叫嚣,在胸口里挣扎着寻找突破口……

意乱情迷中,司瑶倩无力握住手中的酒杯,玻璃酒杯从她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惊醒了沉醉在迷乱中的两人,司瑶倩一把推开了段鐾剡。

清凉的夜风吹拂着司瑶倩裸露在外的肌肤,让她昏热的理智慢慢恢复了清醒。

她疯了!

她不是警告自己要远离这个男颜祸水吗,可现在她却在他怀中与他缠绵悱恻,在灯光下与他上演了一场火辣的真人秀!

司瑶倩羞红了脸,慌忙将自己的睡衣拉下,遮掩住自己曲线毕露的身体,然后狠狠踹了一脚段鐾剡,骂他:“死男人,你竟敢占我便宜!”

可怜的段鐾剡又一次仿佛被一盆冷水泼到,生生地将他做的美梦弄醒了。

他愣在那里,慢慢地,那张俊脸也红了,他垂着头,不发一言。

无形的尴尬围绕在他们中间,司瑶倩将自己睡衣滑落的开襟拉好,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段鐾剡,你给我记住,在这个屋子里你永远只是个房客,你和我,不可能有任何关系,请你,请你以后对我放尊重些,否则你就带着你的行李离开这里!”

说完,她也不看他一眼,将阳台上的灯关掉,然后假装镇定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她的腿都是抖的。

阳台上只剩下段鐾剡一个人,默然半晌,他转过头,拿起方才司瑶倩落下的烟盒,取出一根烟,又找到了打火机。

黑夜里,没有光。

打着的火机上,跳跃的火苗照亮了段鐾剡那张脸完美的轮廓。

他深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段鐾剡抽着烟,黑暗中只见红色的烟头在一闪一闪。

他不去画画,去机场做了地勤工作无非就是想多赚点钱,他想替她装个空调。

天太热了,他可以光着上身在家走来走去,她却只能穿着大T恤在厨房里做饭,闷得满头大汗。

为了她,他竟然可以将他视为第二生命的爱好暂时搁置到一边,这也偏离了他原先离开家的初衷。这是为什么?他不敢去深究。

一起同居的时间越久,他对她的关心与注目就越甚,这是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了的。

他喜欢她。他不否认。

但这就是爱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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