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符合我所有幻想(36)
“好、好好好,我我我我…我道歉!我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也不是要……”王依依口不择言急得咬了舌头。
崔溯松开手冷冷地盯着她,像盯着砧板上的鱼,考虑该从哪里下手。
她缓缓开口:“空手道的精神,是勇气、信心、坚毅、忍耐,但论语也有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依依被她说得一脸懵,怕极了:“你…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哦。”崔溯红唇抿成一条线:“没什么,就是还想打你。”
她一脚踹在女生肋骨,力道精准,王依依狼狈地躺在地上,不敢出声喊疼,脸色苍白吓得直干呕。
“以后再敢针对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懒得多看一眼,崔溯拎着书包直起身子:“鬼鬼祟祟,滚出来!”
副班长本想装聋作哑,但想到崔溯不好惹的脾气和惊人的战斗力,他讪讪地从角落挪出来:“我藏得这么隐蔽,你怎么还能发现?你空手道学得真好,教教我吧!”
见是他,崔溯没多追究,背着书包往停车子的地方走。
“别跟着我。”
“哎,哎,不跟。”
看她消失在拐角,副班长后怕地拍了拍胸膛:“啊!玫瑰带刺,这谁摘得起呀……”
出于人道主义,他敷衍地问候了被教做人的王依依:“是要我扶你起来,还是帮你打120呢?”
一路骑车回家,崔溯仅仅用了七分钟。
临进门,她细心地整理好头发、衣领,确定没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咦?崔小姐回来了?”
“嗯。姐姐怎么样了?”
秋姨捧着瓶瓶罐罐叹了口气:“大小姐细皮嫩肉哪禁得起这么折腾,崔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去了趟学校还弄出这事了?”
不是她有心埋怨,她照料了大小姐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见人受伤。虽然烫伤地不是太严重,可伤了就是伤了,没个说法,老爷子那里说不过去。
崔溯眼皮耷拉着:“姐姐是为我伤的。”
她放下书包:“她人呢?”
“哦,云医生走了没多久,大小姐就睡下了。”
云医生是湛榆的私人医生,拿着湛家支付的高昂薪酬,医术精湛,尽心尽责,全年只有湛榆一个病人。
“我方便进去看看姐姐吗?”
凭两人的关系这话实在没问她的必要,秋姨谨守下人本分,客气道:“自然。”
偏暖色调的房间,湛榆躺在床上睡得不大安稳,她蹙着眉,仿佛睡梦里也能感觉到疼。
崔溯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哪还有在后街和人打架的威风劲?软得像只小绵羊似的,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
她刚一坐下,湛榆睁开了眼。
“姐姐……”
“阿溯。”湛榆笑得温柔,她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圈泛红的女孩子,不知怎的,就想起刚遇见她的时候。
在雨巷,她怜惜地为她擦泪,那时候的阿溯,冷冷的,不近人情,脾气古怪,同样是红着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阿溯为她哭。
视线下移,她神色微变:“阿溯……和人打架来着?”
崔溯愣在那:“姐姐怎么知道?”
湛榆捞起她嫩白的手:“不是和人打架,手哪来的伤?”
指关节磨破了皮,知道哪里露了破绽,崔溯低头闷闷不乐:“是和人打架来着,但我不该打吗?我打他们,算是轻的。”
“阿溯是在给我出气吗?”
“是呀。”
没听到责怪劝教的话,崔溯很开心,纠正道:“是给我们两人出气。姐姐救了我,是姐姐好心。并不是我宽宏大量不计较的理由。
我不打她,她不知收敛下次还犯,那就不是简简单单打她一顿就能平息的了。”
“所以阿溯打人还是为人着想?”
“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这样想。”
两人相视一笑。湛榆安慰她:“我这伤看着唬人,两周多就能养好了。你别担心。”
短暂的沉默,崔溯凑近过去,感慨地用双手抱住她:“以后姐姐不要这样了,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不是温室里的鲜花,我是长着尖刺的仙人掌,谁动我,我就扎谁,绝不受欺负。”
“仙人掌呀……”被她抱着,闻着她身上清冽的香气,湛榆眉眼弯弯:“那要是我动呢?”
崔溯不说话,揽着她脖子在她耳边轻.喘,一呼一吸,诱得人心跳快得都没了章法:“姐姐想动,那我就当含羞草,好不好?”
“好……”湛榆指节绷紧。
这么抱了有一会儿,始终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崔溯温软的红唇挨着姐姐的耳朵尖擦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抱着阿榆姐姐,姐姐呢?”
“我也想。”怕她跑了,湛榆腾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臂牢牢地掐住她细腰,动作比往日急了点,力道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