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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575)

安容想杀了祈王,可萧锦儿要真的**于他,祈王还能杀了吗?

见安容的脸色,萧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握着安容的手,萧湛道,“别担心,锦儿不会嫁给祈王。”

安容听得一愣,“你不是说祈王下了媚药吗,不是他……?”

安容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萧湛正要说话呢,马车却忽然停了。

外面传来说话声,“萧表少爷,皇上有令,让你即刻滚回御书房,继续商议边关大事,如若不然,就撤掉你大将军之职。”

传话之人说完,就骑马转身走了。

留下安容一头雾水的看着萧湛,“你惹到皇上了?”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萧湛丢下皇上,跑出皇宫一样?

安容猜的没错,萧湛是丢了皇上,跑出的皇宫。

以前的萧湛很沉稳,但是今儿,他的形象在文武百官,甚至是萧老国公心中,都一落千丈了。

皇上说话,他走神,想媳妇。

皇上让他说话,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了,然后说有急事,就丢了皇上,跑出了皇宫,谁也拦不住。

这事,没差点把皇上给活活气死。

他这是藐视君威,就算杀了他也不为过。

安容听得抚额,她还以为是皇上不对呢,原来错的是萧湛。

萧湛望着安容,深邃的眸底带了探究和疑惑。

看的安容莫名其妙,直摸脸,生怕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萧湛一字一顿道,“我出宫,是因为我看到祈王给锦儿下毒。”

安容,“……。”

安容翻了个大白眼,“开什么玩笑啊,你在皇宫,还能见到醉仙楼的事?”

说着,她还伸手去摸萧湛的额头,怕他病了,乱说话。

可是,萧湛的额头和她一样,很正常。

萧湛趴拉下安容的手,眉头轻皱,“你不知道?”

安容一脸郁闷,“我知道什么啊?”

说的莫名其妙的,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萧湛皱眉了,他问安容,“你昨天割破我手腕,让玉镯吸我的血,是为了什么?”

安容不想告诉他的,可是萧湛实在想知道,安容就坦白相告了。

现在想来,安容还是有些肉疼,“我花了两万感激之心,问了两个问题。”L

☆、第五百五十章 脏水

第一个问题,是她怎么样出木镯,不用光溜溜的。

她怕哪一天萧湛不在屋子里看着,她忽然出去,哪怕能进内屋的只有她的丫鬟,可安容脸皮还没有厚道那等境界,一想到忽然出现在丫鬟面前,还是赤果果的,安容就觉得自己要疯,别说一万感激之心了,就是十万,也得问啊。

问完之后,感激之心扣了一万,然后告诉她,她可以穿衣服进出了,天知道怎么就能了。

第二个问题,是她要怎么样才能带萧湛进木镯,从安容第一次进木镯,她就想带萧湛进来了。

问完之后,木镯扣了感激之心,然后告诉安容怎么做了。

也就是安容出来,用到划破萧湛的胳膊,让木镯吸他的血。

这只是第一步,让木镯认可萧湛。

萧湛想进木镯,还早呢,得她手腕上的镯子从橙色变成墨色。

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安容有些泄气。

天知道镯子变成墨色,得到何年马月?

不过总有一分希望,就值得期待。

安容说完,清亮净透的双眸望着萧湛,轻轻一耸肩,声音颇有些无可奈何,道,“就是这样了。”

说完,见萧湛看着她手腕上的玉镯不挪眼,她问道,“你以为我知道什么?”

萧湛眼眸深处的幽黑目光带着一丝明亮,他笑了,却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安容鼓了鼓腮帮子,用手肘去推萧湛了,“别说话只说一半好不好,很好什么啊?”

萧湛捏着安容的脸。深邃的眸底,笑意不加遮掩,“我能看到你三丈之内的任何东西。”

安容眼睛睁圆,再睁圆,不敢置信,“你能看到我三丈之内的任何东西?”

萧湛点点头,“我试过了。只有三丈。”

也正是因为萧湛好奇一试。才发现祈王和萧锦儿的事。

他更凑巧的见到了祈王帮萧锦儿插发簪,还有那掉落的药粉。

萧湛猜到祈王的意图,所以才顾不得皇上。跑出了皇宫。

也幸亏他赶回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安容听萧湛这么说,既高兴,又郁闷。“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就因为木镯是你们萧家的,就能这样赤果果的鄙视我?”

安容瞪着木镯。眸带火光,很愤怒。

萧湛能看到自己,既然能在御书房看见,没准儿去了边关也能见到。哪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也极其可贵了!

他能见到自己,自己却见不到他。

安容能有好心情才怪了。对木镯半点没有好脸色。

还只许她才能进呢,结果向着的还不是它萧家人!

安容有一种被木镯利用了的憋屈感。

“而且。今儿那短箭,木镯也没有示警,”安容撅了嘴道。

看到安容一脸的醋意,萧湛不敢告诉她,他感觉到安容有危险的事。

萧湛猜,他能看到安容和感知安容的危险,应该和昨天木镯吸了他的血有脱不了的干系。

见安容用一种委屈不满的眼神看着他,萧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道,“皇上找我,我先进宫了。”

安容不说话,萧湛捏了下她的鼻子,就出了马车。

留下安容在马车里,对着木镯,兀自生气。

马车朝国公府驶去。

待马车停下,赵成端了木凳来,芍药扶安容下马车。

等迈过门槛,进了国公府。芍药才松开安容。

可刚松开呢,安容迈步下台阶。

忽然她身子一怔,因为惯性,脚踩了下去,身子不稳,将脚给崴了。

疼的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要不是芍药及时扶着她,安容估计要摔倒。

芍药扶稳安容,问道,“少奶奶,你在想什么呢,走路也不用心,你要是摔坏了也就算了,肚子里还有小少爷呢。”

芍药话音刚落,那边萧三太太和萧大太太走路过来。

萧三太太呵斥芍药道,“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少奶奶摔坏了也就算了?”

芍药被呵斥的脖子一缩,跪下来就认错。

安容望着萧三太太和萧大太太,福身请安,然后替芍药说情道,“她说话直白,我知道她是存心气我的,她没有坏心。”

芍药是安容的心腹丫鬟,萧国公府谁不知道啊。

只是方才那话实在是不成样子,哪像是个丫鬟说的。

萧三太太摆手让芍药起来道,“以后要注意了。”

芍药连忙应是。

安容这才看萧大太太脸色,她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安容想,肯定是连轩回府,把萧锦儿的事告诉她知道了。

萧怜儿什么都不知道,请了安后,道,“大伯母,你没事儿吧?”

萧大太太摇头,“没事。”

萧三太太左右看了两眼,问萧怜儿道,“你大表哥呢?”

萧怜儿一头雾水,娘亲找大表哥做什么,一年也不见她找一回啊,还是回道,“回来的路上,皇上召见,大表哥就进宫了。”

“进宫了?”萧三太太眉头一皱,她以为萧湛还在醉仙楼,“他进宫了,那锦儿……?”

萧怜儿凑到她娘身边道,“娘,大姐姐没回府呢,那她去哪儿了?”

萧大太太再忍不住了,迈步便上台阶,出府。

萧三太太瞪了萧怜儿一眼,吩咐道,“你先回去,我和你大伯母有事出府一趟。”

说完,也急急的追了出去。

留下萧怜儿站在那里,望着安容的脚,兀自嘀咕,“大嫂脚都崴了,她们也不关心一句,忙什么呢。也不怕祖父知道了,训她们。”

萧怜儿过来帮着扶安容,一边吩咐小厮道,“去请大夫来。”

安容拦住她道,“不用请大夫了,一点小伤,我自己会治。”

安容说不用。萧怜儿也就不强求了。倒是小厮见安容走路困难,道,“奴才去叫人抬肩舆来。”

说完。小厮就跑。

安容喊住他,“不用了,我不用肩舆。”

安容很少用肩舆,虽然是方便。可以少走路,可是安容总觉得不安全。

她还记得小时候。冬天,下着大雪,她要去给老太太请安。

怕弄湿了鞋和裙摆,四个婆子用肩舆抬着她走。结果遇到沈安玉打雪仗。

一颗大雪球砸过来,正好砸婆子的鼻子上。

婆子一吓,就疼的忘了自己还抬着人。

安容从肩舆上翻了下来。

那是在雪地里。又穿着厚厚的棉袄,不觉得疼。

可打那以后。安容就极少坐肩舆了,有时候实在是大家都坐,她不坐不行。

现在她怀了身孕,哪里敢坐啊?

这不,让丫鬟一左一右扶着她,安容艰难的回了临墨轩。

萧怜儿很无语,大嫂脑子没坏吧,明明有肩舆,偏要自己吃苦头。

进了临墨轩,喻妈妈见安容被丫鬟架着进来,魂都吓没了,忙过来问,“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安容忍着痛,道,“没事,就是把脚给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