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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475)

安容左右瞧了瞧,那道长便上前了,安容笑问,“你唤的是我?”

道长连连点头。

芍药就纳闷了,“你唤我家少奶奶做什么?”

道长深呼两口气,神情淡定,那股仙风道骨的气息又添了一分,只见他上下扫了安容两眼,笑道,“贫道在大昭寺前摆摊也有些时日了,还从未见过有夫人这般好命的人,现在,已经是富贵荣华不缺,将来更是夫贵妻贤,羡煞旁人。”

说着,道长顿了一顿,安容就知道他要说不好的事了,好像这是算命先生惯用的说辞。

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只听道长继续道,“观面色,夫人容光焕发,身体康健,只是容光中透着青黑之色,最近夫人应该是烦心事缠身,时而夜不能寐吧?”

安容听得一笑,“道长不但算的精准,还会医术呢?

道长脸一红,清了清嗓子道,“岐黄之术,老道确实略通一二。”

说完,老道伸手向前,“夫人这边请,你我把路挡着,着实不便。”

安容望了望他手指的方向,那边是他的挂摊,却和他来的方向截然相反。

安容眉头一挑,迈步走了过去。

芍药想拉住她,大周没人比得过瞎眼神算了,今儿是来找他的,少奶奶想什么直接问他不就成了?

到了挂摊,道长请安容坐下。

然后拿了纸笔给安容,让安容写个字,让他测算接下来的凶吉,这是安容主动问的。

可是在安容提笔写字的时候,道长呀的一下叫了,一手捋着道袍,一手指着安容的手腕,急急道,“这玉镯灵气逼人,可测吉凶,比测字更灵,少奶奶摘下来,让老道测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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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算卦(求粉红)

安容勾唇一笑,果然,他的目的是在玉镯。

方才,他说略通岐黄之术时,眼神扫过她的手腕,在玉镯上停了片刻,那带着好奇和质疑的眼神,安容捕捉到了。

安容大大方方的抬了抬手腕,笑道,“看来道长是真的初来大昭寺,连灵镯都没听说过。”

道长呃了一下,眼神愈加尴尬,“确实未曾听说过灵镯,孤陋寡闻了。”

安容倾然一笑,抬起手腕,在道长渴望的眼神中,将玉镯摘了下来。

等安容递过去时,道长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捧在手里,像是看什么宝贝似的。

能预测吉凶的玉镯,他还是头一遭听闻,世上有这样的玉镯吗?

这镯子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玉质玲珑剔透了些,并未有其他了。

道长观察的细致入微,安容等的有些无奈,随手拿了桌子上签筒里的一只竹签:下下签。

安容眉头紧皱了下,把竹签放下,又取了一只:上上签。

安容的高提的心稍稍放下,又抽了一只,还是上上签。

无聊的安容,一抽再抽。

然后她便发现。

签筒里,只有一支下下签,其余的都是上上签。

这是道士忽悠人惯用的伎俩,可是她至于倒霉的,抽到唯一一支下下签吗?

安容心情很遭,从抽到下下签,她就感觉一会儿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安容撇了道长道,“看好了没有?”

“快了,就快了,”道长忙道。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

桌子上的一张签文被吹远。道长赶紧起身去捡。

等签文被道长用镇纸压住后,才道,“夫人这玉镯极有灵性,只是这玉镯和夫人一样,光芒耀眼中透着些黑光,容易影响人的心性,还是少带为妙。”

说着。道长将玉镯还给安容。

安容接过玉镯。没看一眼,就戴在了手腕上,笑道。“还有呢,道长细看了半天,不至于就看出来这么点东西吧?”

道长清了清嗓子道,“夫人最近琐事缠身。贫道觉得,夫人还是少出门为妙。容易招惹杀身之祸。”

道长说着,芍药脸就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说完,拉着芍药道。“少奶奶,我们走,这道士算的卦一点都不灵!”

安容顺势就起来了。走了两步后,她还回头看了一眼。

看来这道长是知道些什么。莫非有人逼他要她的玉镯?

安容看着手腕的玉镯,眸底闪过一抹寒芒。

芍药实在憋不住了,问道,“少奶奶,你的玉镯能摘下来了?”

安容摇摇头,把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丢给了芍药道,“赏你了。”

芍药受宠若惊,却不敢接受,“这可是萧家传家之宝,奴婢怎么敢要……。”

芍药话音未落,她就瞧见安容手腕上还有一只玉镯。

芍药瞬间明白了,原来少奶奶戴了一只假玉镯啊。

那少奶奶怎么不继续戴了,还赏赐给她了?

安容冷然一笑,“你那只是假玉镯的假玉镯。”

虽然玉质相仿,可是她敢打赌,在道长俯身捡签文的时候,玉镯已经被他偷龙转凤了。

知道木镯独特的没几个人,知道她今儿回来大昭寺的更是少之又少!

安容拳头紧握了下,她想不明白,她现在是北烈公主,要什么玉镯没有,为何一定要觊觎她手腕上的这一只?!

既然她想,她成全她便是了!

安容眸光透了一些寒意。

安容带着芍药进了正殿,祈福进香,添了香油钱后,便去找瞎眼神算。

结果扑了个空。

小和尚双手合十对安容道,“少奶奶晚来一步,大师一刻钟前出门了。”

说着,小和尚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信,递给安容道,“这是大师临走前,让小僧转交给少奶奶的。”

安容赶紧接过信,拆开来一看,信上只有几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安容瞬间气红了脸,她觉得瞎眼神算是故意躲着她,故意写这几个字成了心的气她!

她都还没问他问题呢,他就回答这句叫人恨的牙根痒痒的话!

安容把信纸一揉,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对着小和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撒谎,菩萨知道吗?”

小和尚吓的脸一白,忙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

“小僧没有撒谎,一刻钟前,大师确实出门了,只不过……,”小和尚低头不语。

安容冷哼了鼻子道,“只不过他出了门,又回去了是吧?”

她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要是瞎眼神算真的走了,暗卫肯定就拦下她,不用来了。

安容瞥了芍药一眼,芍药就气势汹汹的上前,两指头一伸,夹着小和尚的僧袍就要把他拉开……

小和尚站如松,纹丝不动。

芍药脸一红,她太轻敌了,可是任她双手拖拉拽轰,小和尚都挡在门前,不走。

芍药气的胸口直起伏,这小和尚瘦瘦弱弱的,居然这么厉害!

芍药望着安容,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

安容轻碰了下鼻子道,“数三下,他要再不走,你就把他僧袍脱了。”

芍药脸更红,低呼一声,“少奶奶!”

你能不能别出这样的馊主意?!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脱人家的衣服呢,叫外人瞧见了,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她了。

安容瞥了芍药一眼,芍药就乖乖的喊一二三了。

然后还伸出魔爪,小和尚脸红脖子粗,撒腿便跑,要真被个姑娘脱了衣裳,他岂不是要还俗娶妻了?

芍药一脸黑线。哭笑不得。

冬儿捂嘴笑,“风一样的小和尚……。”

安容也忍俊不禁,等迈步进院子时,安容就笑不出来了。

屋内,瞎眼神算正在品茶。

瞧见安容进来,他一点都不诧异,只微微笑。

有什么好笑的。差点就被你给骗了。为老不尊。

安容迈步上前,也不行礼,直接就在他跟前坐下了。拧眉问,“为什么要让小和尚糊弄我走?”

“有些事,要自己去寻觅答案。”

瞎眼神算笑道。

安容呲牙,“正因为寻不到。我才来问的。”

说完,安容直接了当的问了。“你帮我算算,武安侯府什么时候能平静?”

“卦不过三。”

这是他算卦的规矩,不能破坏。

安容瞥了芍药一眼,芍药掏出三个铜板放桌子上。

安容已经算过两卦了。可是芍药没有啊,她总能问吧?

瞎眼神算脸皮抽了一下,他的算卦规矩好像有漏洞?

他轻咳了下嗓子道。“今儿我休沐,不替人占卦。许你问两个与算卦无关的问题。”

安容忍不住在心底骂一声无耻,瞎眼神算端着茶盏的手差点没打翻。

骂完,安容就老实了,这两个问题来之不易,不能浪费了。

可是问什么好呢?

她就想知道武安侯府和萧国公府什么时候不倒霉了。

最后,安容问了,“为什么麻烦总围着我转?”

“……因为你好欺负。”

瞎眼神算的回答,让安容差点吐血。

“那什么时候麻烦不围着我转?”安容咬了牙问。

“……你不好欺负时。”

这回,安容真吐血了,“真想掐死你。”

瞎眼神算笑了,“你大多时候只是想想。”

安容望着瞎眼神算,正欲发话。

屋子里忽然出现一个人,他拱手作揖道,“大师,皇上请您进宫一趟,说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