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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362)

安容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我,我不是故意……。”

安容话音未落,就传来芍药啊啊啊的就叫救命声。

这孩子急慌急忙下楼,一时没注意,直接滚下楼了。

这下,可把安容给吓坏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萧湛的她,赶紧下了床。一边将衣裳整理好,一边下楼。

楼下,芍药趴在地上,被一群丫鬟围着。

安容注意到她头被撞出了淤青。

海棠问她怎么了,芍药晕倒之前,说了四个字,“遭报应了。”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将芍药扶起来。喻妈妈抬头去看楼梯。见安容站在那里,脸色很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又羞又恼又怒。

喻妈妈担忧的看了芍药一眼,道,“芍药她……。”

安容虽然羞怒,却也担心芍药真摔出好歹来了。忙吩咐道,“让丫鬟赶紧去找大夫来。”

冬儿起了身。对安容道,“奴婢去请大夫,这会儿大夫应该还在东苑没走。”

冬儿说完,拎了裙摆便跑。

安容站在楼梯上。不知道是下楼好,还是上楼好。

喻妈妈则纳闷呢,芍药上楼禀告事情。怎么会摔下楼,芍药虽然性子急了些。可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

喻妈妈望着安容,发觉她头发有些凌乱,顿时眉头皱紧了。

虽然已经定了亲了,也成亲在即,可该遵守的礼法就不能越矩。

喻妈妈想叮嘱,可是又不好张口,憋的有些难受。

想着,芍药上楼禀告事情,这么快就滚了下来,应该是没来得及说。

见安容转身上楼,喻妈妈道,“姑娘,东苑出事了。”

安容的脚步蓦然滞住,转身回头朝喻妈妈望去,“东苑还能出什么事?”

二老爷都伤的断了左手了,难道他会自尽?

喻妈妈道,“六少爷死了。”

安容眼珠子猛然睁大,满目不敢置信,“廷哥儿死了?怎么会死呢?”

前世二太太死了,廷哥儿还活着啊,哪怕身子骨弱了些,可还是活的好好的啊。

这一世,二太太活着,他却死了?

安容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安容也知道,喻妈妈不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就算是在玲珑苑,可是守规矩的喻妈妈,怎么会拿二房嫡子开玩笑?

“廷哥儿是怎么死的?”安容问道。

就算她不怎么喜欢二房,廷哥儿都是她堂弟,好好的一条性命忽然没了,总觉得有些荒凉。

喻妈妈没有说话,她觉得嗓子有些噎住,她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六少爷的死,说起来都叫人替他揪疼。

他是被二太太一屁股给坐断了肋骨,伤了心肺,大夫救治无能,死的。

喻妈妈没说,半夏嘴快道,“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二太太和二老爷吵了起来,懂事的六少爷要去劝他娘别吵他爹休息,可是吵的正兴头上的二太太压根就顾不到他,二太太抓着二老爷跟他打架,被二老爷给甩开,二太太不小心撞到了六少爷,还一屁股坐在了六少爷心口上……。”

听丫鬟说,当时六少爷就吐了一口鲜血。

想想,六少爷多大啊,才五岁!

二太太多重,别说五岁的六少爷呢,就是她们,怕是都够呛,要被砸出内伤来。

可怜二房就这么一个嫡子啊,二太太的心肝宝贝啊,就这样没了。

要说二太太还真是个煞星,克完这个克那个。

元宵节,和二老爷吵架,害的二老爷没了一只胳膊。

已经是妻不贤了,她还不知道反省,还和二老爷吵架。

现在好了,可怜又懂事乖巧的六少爷被她给害死了。

她怎么就不悬梁自尽呢?

当初在佛堂,吃了蟑螂又吐了,那么呕心的时候,要换做一般人早受不住撞墙死了。

半夏想着,道,“听东苑的丫鬟说,这些天,二太太有事没事就闹,说是嫌弃二老爷断了手,又像是因为她吃过蟑螂,被二老爷嫌弃,然后就……。”

说白了,就是你嫌弃我,我嫌弃你。

六少爷夹在中间,死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想歪

安容听得鼻子有些泛酸。

整个二房,只有体弱多病的六少爷她不反感,也极少见到。

在安容的记忆里,他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上一世,二老爷谋夺了侯爵之位,最后根本就没有他的份,二老爷喜欢孝哥儿胜过他,他从来就不是受益者。

这一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想想,都觉得他可怜。

安容转身上楼,眸底流出一丝的自责。

虽然知道六少爷的死与她无关,可是到底都是由那封信引起的。

如果不是被二太太看到了,她怎么会和二老爷争吵,更不会拉扯连累廷哥儿。

安容回到楼上,打算梳洗一番,去东苑看看。

萧湛还坐在床榻上,泛着冷光的面具遮不住那双深邃如潭的双眸,里面依然可见火光跳跃。

安容想起方才的情节,就很尴尬,她真不是故意的,他应该没事吧?

安容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瞄,萧湛的脸黑了。

他明显看懂了安容脸上的意思:会不会砸坏了?他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原就欲求不满,还一肚子憋屈火气的萧湛再一次被安容挑起怒气。

他站起身,朝安容走过来,故意道,“我要试试还能不能用。”

说着,拉着安容就朝床榻走。

眸底还表露出一个意思:要是真没用了,那他只能杀人灭口了,这样羞辱的事怎么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安容一脸羞红,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抓着珠帘。

“别拽了。我的珠帘要坏了!”安容叫道。

萧湛回头看着她,眸底闪烁着愤岔,“是我重要还是珠帘重要?”

“珠帘重要!”安容昂着脖子道。

因为我的小命和珠帘绑在了一起。

“谁比较重要?”萧湛眉头陇紧,又问了一遍。

这一遍的音调明显高过上一回。

安容怂了。

“你重要,可是我……,”安容有些吞吞吐吐了,感觉到萧湛继续用力。为了保住她最爱的珠帘。安容松手了。

路过桌子时,安容死拽了桌子不放,“我保证你没事。我发誓!”

萧湛笑了。

“你确定你能保证?”他问道。

安容点头如捣蒜。

“我能保证,我……我知道很多治不举的秘法,”安容越说越小声,最后就如蚊蝇哼似地。

实在是难以启齿啊。但是她真的会。

安容一脸羞红,未施粉黛的脸。此刻像是打了胭脂一般,娇媚诱人。

可是她的话却让萧湛更生气了。

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说她会治疗不举的秘法。

难怪她之前在花船上会懂的那么多,她看这样的医书,难道还想替人瞧病不成?!

想想那样的可能。萧湛真想掐死安容算了。

“你从哪学来的?”萧湛绷着张脸问。

不怪萧湛心情不好,他发觉安容什么书都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就算了。到底是好事,可是医书也看。还不挑。

萧湛知道,那些古朴墨香的书坊,明面上卖书籍,内里还卖春宫图之类的*。

他怕安容看过。

好吧,安容确实看过。

谁叫她上辈子嫁过人了,那是出嫁前必须要学的好吧。

嫁给你,她还要温故而知新呢。

安容缩了缩脖子,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可是不怪她,她想忘,偏偏忘不掉。

“书上看的,”安容如实回答。

“书呢?!”萧湛越发愤怒了。

“……没了。”

前世,她要跟清颜学习医术,清颜让人给她送了一堆医书来。

里面就有专门治疗不举的。

安容发誓,她真没打算看的。

她害羞之下,把医书丢一旁,结果急了些,医书掉地上去了。

安容弯腰去捡的时候,正巧见到有清颜写的批注。

安容不会说,当时她想歪了。

觉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遥不可及的湛王有毛病。

因为,她知道清颜不可能替旁人看这样的毛病。

好奇心驱使下,她把那一页看完了。

然后翻了下一页。

当时她看的特别的认真,生怕错过一点点,她知道这种窥探人秘密的感觉很不道德,但是很刺激,再加上,这些书都是送来给她看的,清颜不反对她看,但是安容还是很紧张。

她一紧张,记忆就格外的深刻。

想忘都忘不掉。

当萧湛问安容为什么看这样书的时候。

安容回答是好奇。

萧湛觉得心有些坍塌了,“你就不能对别的东西好奇吗,比如我!”

“我就是对你好奇才看的,”安容低声咕噜道。

安容说的极小声,但是萧湛听的很清楚。

那一瞬间,萧湛的脸,真是黑的跟百年老锅底一样。

幸好安容看不见,她甚至以为萧湛都没听到她说什么。

要是让萧湛知道她曾经以为他不举,非得掐死她不可。

再者,这样的医书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上面写了怎么治疗不举之外,还有别的,有些就是寻常人都能用到。

出于对清颜的信任,出于对医书所记载的秘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