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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335)

几人应是。

安容又望着海棠道,“给我拿衣服来。”

等准备好衣物。

安容才解衣入水,看着白嫩皮肤上,那被吸红,咬过的皮肤青一块红一块的,根本就没有消退。

安容脸颊绯红,又羞又恼的她一股脑的钻进了浴桶里。

要不是憋不过来,安容真不想露出一张赤红的脸。

因为安容想起一句话,是萧湛说的,“你好像懂的比我多。”

这个懂的多,自然是周公之礼。

当时,安容正中媚药,理智全无,偏偏萧湛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手忙脚乱之下,急的是额头青筋暴起,低吼连连,她更是火烧火燎的等不及,没有理智的她。自己上了。

萧湛很挫败,挫败之下,就很郁闷的说了这么一句。

要不是有那落红为证。安容觉得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自己那么的奔放,那么的孟浪,就算是中了媚药的缘故,安容都恨不得钻进地洞,再也不出来的好。

本来安容是气愤的,因为被欺骗,因为纠结过无数个夜晚。甚是夜不能寐。

但是萧湛解释了,安容觉得这股怨恨应该算在萧老国公的头上。

可偏偏她胆小的很。她能有那胆量去质问萧老国公吗?

安容觉得这哑巴亏,她是不咽也得咽了。

最后,安容打定主意,以后木镯有了什么变化。她紧咬牙关,不告诉萧老国公,算是替自己报仇。

安容躺在浴桶里,使劲的搓着皮肤,将皮肤戳的通红,可也遮不住原本的那股异样的红。

安容想抹些药,可是又怕惊动别人,最后只好忍了。

等沐浴完,安容穿好衣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幸好夜里比较凉快,也没人怀疑。

安容直接上了床。喝过安神药,便让丫鬟熄灯。

一宿好眠。

第二天起床,安容是神清气爽,当然了,起的比较的晚。

知道安容夜里玩的累,又受了惊吓。谁都没有打扰安容。

那高高升起的太阳也被遮挡在窗外,没有一丝来打扰安容。

安容是自然醒。醒来穿戴洗漱完,都是快吃午饭的时辰了。

喻妈妈做主,将安容的午饭提前了半个时辰。

安容吃完午饭,再去松鹤院给老太太请安。

松鹤院正屋很热闹,热闹的安容才想起来,今儿是个大日子啊,是侯府约定分家的日子。

但是二房老爷出了这样的意外,在这个关头提分家,多少让人觉得凉薄。

可要是不提,三太太心里又不舒坦。

这样拖拖拉拉的,不是三太太的个性,就算三老爷四老爷他们可以借着二老爷受重伤为由跟朝廷告假两日,可两日时间,二老爷的伤也难好吧?

所以,三太太赞同,今日分家。

二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了,还以为把她找来是为了什么事,居然是因为分家,她憋了一夜的气,正不知道如何撒呢,正好拿三太太泄愤。

二太太咬牙切齿的看着三太太,“三弟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家老爷如今还躺在病榻上,早上醒来,连口粥都咽不下去,你却将我找来分家,你这是存了心的逼死我们二房啊,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完,二太太坐在那里,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听得三太太恨不得抬脚就走。

可是这个口既然张了,这个恶人也做了,就做到底!

三太太望着二太太道,“二嫂,过了元宵便分家可是早前就商议好的,谁知道二哥会在分家前一天出这样的意外,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二哥重伤,这家便不分了吧,而且只是分家了而已,又不是让你和二哥即日便搬离侯府,你总得为四弟妹,五弟妹考虑考虑吧,这样吧,一会儿那些庄子铺子会分好,我让你再我前头选便是了。”

不就是吃点亏,只要能省心,这亏吃了也就吃了。

三太太一说完,五太太就赶紧表态,“我也让你先选。”

要是依照之前说好的,是将侯府能分的铺子,差不多价值的分出来,大房先选,余下的四份,到时候抓阄决定先后。

抓阄可就保不了能一直选的最好。

二太太眸底便有了犹豫之色,她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

因为只有今天,三太太和五太太才退步,要是改日,她们可是寸步不让的。

二太太没有动,她在等四太太表态。

四太太真是气的不行,偏面子上还不能表露出来,二老爷自己惹祸,凭什么要她让步,可是大家都让了,她不让,指不定今儿这家就分不成了。

四太太温婉的笑中有了些许咬牙之色,“二嫂,我也让你先选。”

二太太这才委委屈屈的答应了分家。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吃亏

看着二太太那一副被人逼着答应的模样,四太太心底更气,以往的温婉神情有了些扭曲。

不怪她心情不好,谁舍得京都的锦绣膏粱,繁花锦簇,过两日她就要离京去任上了!

这一次回京过年,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说,还是外放的命,尤其是二太太,她是送了多少的好东西去,她也知道二老爷这回是帮了不小的忙。

可是出了那样的意外,她心底正不好受呢,偏巧叫她听到二太太在背后笑话,说外放就是外放的命,任她关系攀尽,也还是外放。

四太太是脾气好,忍了,要是做旁人,估计冲上去就让二太太下不来台了,四太太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今年事情没成,明年二老爷怎么也要帮着谋个好位置了吧?

谁想她还没离京呢,二老爷就自身难保了,往后混的铁定没有四老爷好,四太太想想那些银子都打了水漂,心就揪疼成了一团。

分家的事就这样定下了,虽然安容对二房这样没脸没皮很不虞,可是只要能顺利分家,吃点亏也就罢了。

但是,很快安容就忍不住了,不当是她,屋子里所有人对二太太呲之以鼻。

因为二太太着实太可人气了。

她恨不得那些好庄子铺子她一个人得,那些差的,收成地段不好的给旁人。

三老爷说她一句太过分,二太太就开始哭嚎了,他们二房下半辈子就指着这些庄子铺子过活,那些四肢健全的,何必跟她争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东西。

三老爷气的心肝疼,又不好同一介妇人逞口舌之能。最后一甩袖子,走了。

四太太也气坐在那里,端着茶盏的手在颤抖,好像一个忍不住,要发脾气了。

一屋子人,只有二太太对分家最热衷,在那里挑房契地契。挑的不亦乐乎。又可怜兮兮。

安容算了算,二太太这样一闹,直接让其他几房少了三五千两的好处。有人乐意才怪了。

最后还是侯爷发脾气了,“二弟妹,三弟妹她们是怜惜二弟受了重伤,让着你点儿。做人还是要点自尊的好,你要真不愿意分家。就把地契房契搁下,让他们分。”

至于到时候分剩下的,就是你二房的了,你不要。那正好,谁还嫌弃房契地契多了不成?

侯爷话音刚落,三太太就招呼五太太过去整理房契地契了。

三太太是一肚子火气。因为之前地契房契福总管是整理好的,只要分分就成了。二太太这样一闹,全乱套了!

四太太则气死人不偿命的安慰二太太道,“二嫂,虽然我们几个先分,但是我们是抓阄决定先后,不一定余下的就是不好的。”

二太太脸色铁青,知道自己方才做的过分了一些,忙道,“我不是真的想分家,方才那样闹,只是想将你们同三弟一样气走,侯府偌大一个家,大家和和睦睦的相处不好么,为何一定要分家呢?”

说着,二太太又嘤嘤凄凄了起来。

对于二太太这样鬼都不信的话,安容和沈安溪听的直翻白眼,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自己给自己递台阶,还递的这么理直气壮,合该大家被她气个半死不活,还得感激她重情重义,不忍离别呢?!

二太太是豁出去了,等分了家,她一个庶房还能指望侯府多少,有好处不赶紧占那是傻子!

不就是没脸没皮吗,连在佛堂,蟑螂她都吃了吐,哪里还有半分颜面。

二太太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二太太这样说,一屋子的人在心里鄙夷,脸上却也没再说什么了,毕竟二太太是真可怜,占她占些便宜就占些便宜吧。

是以,还跟原来一样,先让二太太选,然后大家再抓阄决定。

但是三房是嫡出,她比二房四房五房,多一间铺子,一间庄子,还有四百亩良田。

另外分家之后,侯爷又给了三房一间四进的庄子,和六百亩良田。

还有老太太,她这辈子就两个嫡亲的儿子,现在三房要分出去,她这会儿不把自己当年陪嫁的东西分些给三房,往后等她作古了,让三老爷和侯爷去分,指不定就闹得兄弟阋墙了,这事京都不是没有过。

她的东西,得她来分,到时候有怨有恨都怨她这个做娘的便是。

老太太出嫁几十年,逢年过节大家孝敬的,还有她自己置买的庄子铺子,可是不小的一笔收入。

老太太给了三房一万两银子,两间铺子,一间四进的院子,还有良田六百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