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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330)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因为只有你能把木镯变成现在这样,”萧湛回道。

安容望着手腕上的紫金手镯。气的心口疼,因为萧湛说那日他会救安容,其实他一直跟着她,目的就是想把木镯给她戴上,至于救她,是不能让她死,是顺带的。

“你是在利用我?!”安容歇斯底里的吼着。

吼声之大,赵风在暗处都觉得耳朵疼。

他翻了翻白眼,他觉得自家主子是在作死。

好吧,话不能这样说,其实萧湛说这话,只是为了打消安容对荀止的愧疚之心,人家是有目的的救她,木镯也不是她自己戴的,是他算计的。

等她知道这一切,就不会再想剁手了。

萧湛预料的不错,安容真的不想剁手了,她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荀止,认识这样一个卑鄙龌蹉的人!

安容转身要走。

好巧不巧的,她才走了两步,就一脚踩在了弹丸上。

赵风,“……。”

之所以让赵风这样无语,是因为安容一脚踩上去,居然没把弹丸踩爆掉。

安容正在气头上,觉得脚下的东西都在欺负她,她脚一提,直接把弹丸踢飞了。

赵风瞧的一清二楚,他在庆幸,庆幸没炸开,至于把花船炸掉,正好完成萧老国公的命令,是好事。

赵风盯着弹丸,瞧见它飞啊飞啊飞,然后砸在花船上,没有预料中的爆炸声传来。

只有一缕青烟。

赵风呆呆的看着那烟,欲哭无泪。

他不会这样倒霉吧,好不容易有了个弹丸,居然还是个劣质的。

这是用来炸主子的,要是用来保命……他简直不敢想象。

赵风想,应该是被安容那一脚给踹坏了,萧老国公不可能这样玩他。

很快,那弹丸的烟越来越大。

赵风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捂着鼻子,二话不说,跳窗便坠入湖中。

临跳窗户前,还把船甲上的船夫也一并拖入了水中。

赵风在水里拼命的游,等游远了,他回头看着花船,真是泪眼婆娑,一副福大命大的表情。

幸好四姑娘吓了他那么一下,不然这弹丸他还打算留着,以后保命用。

要是叫老国公知道,他这样坏他大事,他会被剥掉两层皮的!

那弹丸里,哪里是什么迷药啊,那是媚药!

老国公不是嘴上说说,他真的打算把主子洗干净了丢四姑娘床上去!

难怪老国公今儿叮嘱主子,说他快马加鞭赶回来,一身的灰土,要好好洗洗。

这是要主子洗干净了,然后准备开剁了呢?

☆、第三百三十六章 捏爆

弹丸里的烟越来越大,很快,整个花船就青烟缭绕了。

安容想离开,可是脚像是被钉子定住了一般,挪不开一步。

她感觉到呼吸瞬间变的很急促,浑身在冒热气,好像血液在沸腾。

窗外吹来一阵凉风,安容觉得通体都舒畅了些。

她跑向船甲,想要更多的凉风。

萧湛比安容好不到哪里去,他也觉得浑身发热,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而算计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外祖父。

他更清楚,这样的媚药是没有解药的。

他能靠着冰冷的湖水和意志力抵抗住,但是安容不行,她会爆体而亡。

他瞧见安容往外跑,还以为安容会想不开,会跳湖自尽。

萧湛心一凛,赶紧追出去。

船甲上,安容吹着凉风,可是那股燥热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明显了,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连脑袋都晕乎乎的了。

安容看过很多的医书,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中了媚药的缘故。

是有人算计她和荀止!

安容手朝衣领伸去,用力的撕扯着,尽管她不愿意,可是她控制不住。

好像颈脖子处的衣领,桎梏了她的呼吸,她会窒息死。

安容浑身燥热,可是一颗心却冰凉。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安容急急转身。

只见荀止满脸通红。眸中充斥着*之色。

他伸手过来。

安容往后退步,声音带了沙哑,“你别过来!”

可是荀止的脚步没有停。

安容一步步往后退。已经到了船的边缘了,再退就要掉进湖里了!

安容不知道,她只知道,若是*了,等待她的会是无边的深渊,她宁愿死!

不怪安容想不开,她和荀止*。无疑是给萧湛戴了顶大绿帽子,这口窝囊气。安容不信萧湛能忍的下,还有萧老国公,他若是报复起来,武安侯府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重活一世。就是想守护至亲,而不是送上屠刀。

安容转身,要跳进湖里。

可是还没等她跳水,荀止一把将她抱住了。

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萧湛还略微存在的理智瞬间坍塌成泥。

他手臂不由自主的攒紧,将怀中娇人儿软软的身子揉向他火热的胸膛,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女儿香,一颗心也跟着软成了一滩水。

隔着裙裳,萧湛甚至能感觉到那柔嫩的皮肤。纤细的腰肢,他顿时心猿意马了起来,呼吸愈发的急促不耐。

看着安容雪白的颈脖。他再忍不住,低头咬了下去。

安容吃痛。

她忍不住扭转着身子,可越是这样,身后的人呼吸越发急促,那喷薄在她皓颈上的热气,让她皮肤。在燥热中,觉得清凉。她甚至忍不住轻吟出声。

这样的声音,让安容面红耳赤了起来。

这一世,安容虽然还是处子之身,可是她拥有上一世所有的记忆,包括洞房花烛。

她比萧湛更忍耐不了那种浑身被虫蚁撕咬的痛,尤其是鼻尖充斥的雄浑的男子气息。

安容觉得她快要奔溃了。

萧湛把安容扭转了个身,瞧她面飞红霞,眼波如水,那蝶羽扇贝般的睫毛下,一双水眸,此刻带着三分迷蒙,三分坚韧,余下的两分是情动,两分是娇羞。

眉眼妩媚娇艳,红唇饱满圆润,张合间,倾吐吟呻,听在萧湛的耳里,恍若天籁。

萧湛伸手将安容的脸颁对着他。

安容望着萧湛,望着那双布满*的眸子,安容越瞧越觉得熟悉,好像另外一双眼睛。

明明深邃如寒潭,而她却觉得那寒潭之上,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她轻唤一声,“萧湛。”

萧湛身子一怔,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犹如深湖雾散露出一池碧波,宛若白雪冰存一道暖阳金光。

他再控制不住,朝安容那叫嚣着诱惑的娇唇吻了下去。

一瞬间,一阵激动从两人身体中穿过,从脚底心直通发梢。

萧湛的吻很生涩,很霸道,偏霸道中还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温柔的啃咬着安容的唇瓣,安容觉得唇瓣要被啃肿了。

没有理智的她,本能的回应了这个生涩的吻。

她伸出玲珑小舌,去回吻萧湛。

萧湛哪里受的住安容这样的回应,理智瞬间消失殆尽,他拦腰抱起安容,朝船内走去。

薄纱轻扬,银铃乍响。

船内,春光旖旎,羞煞一湖春水。

荡漾春波,涟漪阵阵。

……

安容是冷醒的。

花船之上的小榻,临靠窗户,没有紧闭,留了些空隙,夜风吹进来,冻的身无寸缕的安容像是进了冰窖一般。

她动了动身子,发觉挪不开身,她还没有睁开双眸。

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安容脸先是赤红,然后苍白一片。

她猛然睁开眼睛,便瞧见萧湛那完美的身躯,结实而平滑的肌肉,还是还带着大战过后的红润,尤其是胸膛前那两点凸起。

安容的脑袋嗡的一声想。

她想起她曾咬过这两点,然后荀止就疯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狠狠的撞击她,恨不得将她撞死了才好。

安容眼眶湿润,她想起身,可是萧湛紧紧的抱着她,她挣脱不开。

她不敢用力挣脱,她怕惊醒了他。

安容感觉到身子的不适,就是这样轻轻的扭动。都有了散架的感觉,她真期望就那样死了。

安容拳头紧握,她不知道是谁害她。

她要是知道。绝对要扒他两层皮!

泪水划过脸颊,安容已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好像脑袋不能转动,一想事情就疼的厉害。

但是有一件事,安容记忆犹新。

那便是荀止和她融为一体的时候,在她体内播撒温暖的种子时。安容好像听到了远山晨钟声。

那声音仿佛春泉泠泠,淌过初春的冰凌。叫人为之一个激灵,仿若梵音灌顶。

那声音只说了八个字。

笃信好学,死守善道。

当时安容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声音是在她脑海中蓦然响起。还来不及捕捉,又蓦然消失,再也没有了踪迹可寻。

安容想不通,她转头看着荀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中媚药一事,安容不知道与荀止有没有关系。

可自己却*了。

安容苦笑一声,本以为能剁手还他木镯,免了青灯古佛之苦,到头来。她还是要走上这条路。

安容恨木镯,更恼荀止利用她。

安容狠狠的朝荀止望去,若是眼神是刀。刺客,荀止已经百孔千疮,血流而亡了。

安容双拳紧握,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