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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283)

万一是给萧湛的。他回去岂不是白跑一趟,时常夜里干活。耽误他生孩子好么!

可是刚一往回飞,吧嗒一下,就被人抓住了。

赵成摸着小七的脑袋,笑道。“不愧是主子亲手喂大的鸽子,不论主子在哪儿,都认得他,你乖点儿,别耽误主子的事。”

安容给荀止送了信,萧湛心里就火烧火燎了。

信送到临墨轩,没人取信,小七是不会走的。

最后信肯定会落到外祖父或者舅舅的手中,两人做事从来率性而为。谁知道会回什么?

趁安容不注意,萧湛吹了声口哨,把赵成唤了过来。要他逮住小七,把信取下来。

赵成对信上写了什么,很感兴趣。

偷偷的打开瞄了一眼,看到信上四个字:你在哪儿?

赵成有些哭笑不得。

主子在哪儿?

主子在你屋子里的花梨木雕兰花小榻上,一会儿还要睡在你那香喷喷的紫檀木大床上啊。

赵成寻思着什么时候把信送给萧湛,可是安容就坐在萧湛身边。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再说安容,心里一直急着呢。

到底是她多心了。还是这一世的萧湛脑袋有问题,喜欢扮另外一个人?

还是他有病,有双重性格?

安容越想头越疼,最后一扭头,问萧湛道,“你脸今儿没用舒痕膏?”

萧湛眉头一皱,眼神微冷,“你碰过我的面具?”

安容望着萧湛,望着他眸底的寒意,心中又在摇摆不定,觉得自己多疑了。

荀止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若果说萧湛是冰,那荀止就是温泉水。

安容轻轻一哼,“不让我瞧脸,有本事你把身子也遮住啊!”

好心好意救他,还责怪她!

该遮的不遮,在她的地盘上,还给她摆脸色,长的人神共愤天怒人怨一点就了不起啊!

她又不稀罕。

萧湛听得眉头一皱,伸手把搭在身上的床单往下拉了拉。

安容气的脸红,有些抓狂。

让他遮住,他倒好,还拉下来给你看!

安容侧过脸。

萧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该换药了。”

海棠很乖顺的把药匣子抱了来。

安容重重的冷哼,“门外有暗卫,让他帮你换药就是了,再说了,你手又不是动不了,自己换!”

说着,安容眉头一扭。

荀止好像叫她好好的折磨萧湛,别弄死他,其他的随意?

她要不要听话?

安容眼珠子一转,眸底有抹闪亮划过。

安容凑过来,笑的颇有些给你换药是我荣幸的模样,“我帮你换药。”

安容忽然变得听话,萧湛有些反应不过来,再见安容笑的灿烂,透亮的双眸如水洗葡萄,叫人很难狠心拒绝。

萧湛轻点了点头。

安容麻溜的把萧湛包扎的伤口拆开,束腰是围着萧湛胸口的,安容要挨着他才能解。

那种天生的男儿气息,带着霸道雄浑之气,叫安容有些压抑,呼吸不顺畅,好像脸红的厉害。

萧湛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容紧紧靠着他。

那种清淡女儿香,像是有意识的往他鼻子里蹿。

安容缓缓解开被伤口咬着的束腰,穿过后背的时候,安容忘记萧湛身后有伤。

一时没有注意,力道用猛了些,萧湛闷哼出声,眉间轻皱。

安容听得心一抖,忙要去看,结果她一往前。

好了,胸前圆润的小山峰差点把萧湛给埋了。

弹性、丰满。

这是萧湛这辈子最难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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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伤口

海棠站在一旁伺候,瞧见这一幕,脸红的把脸挪向别处。

安容感觉到萧湛呼出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胸口,那灼热的气息,让她的脸瞬间涨的发紫。

安容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赶紧从小榻上下来。

“把后背对着我,”安容拍着萧湛的肩膀道。

饶是安容努力保持镇定,她的说话声还是有些颤抖。

萧湛乖乖的侧过身子。

看着萧湛的后背,海棠倒吸了一口气。

血肉模糊。

没有比这更贴切的词了,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了?

安容也生气了,瞪着萧湛的后脑勺,“伤口蹦了,你怎么不说,什么时候的事?”

“吃午饭的时候,”萧湛如实道。

安容气的恨不得去敲萧湛的脑门才好。

他是不是从来都不听医嘱?

之前伤到胳膊,柳大夫就说他不听话,胳膊差点废了。

现在又是!

明明知道吃饭,抬胳膊会拉开伤口,他怎么不说一声!

偏偏他侧向内侧,丫鬟都不敢瞅他,都没人知道。

真是活该受罪。

安容气极了,用力去戳萧湛的伤口。

萧湛倒抽了几口气,忍不住道,“你想守寡不成?”

安容手戳过去,听到萧湛的话,一时愣住。

好了,下手没轻没重,要不是戳偏了一些。估计萧湛会疼的跳起来。

萧湛看着安容,眉头扭得紧紧的。

安容呲牙,“你不是不怕疼吗。让我戳几下怎么了?”

萧湛把后背对着安容,“你随便戳,一会儿我要吃宵夜。”

话题转的太快,安容有些转不过弯来,“什么意思?”

“你喂我吃宵夜,”萧湛没想到他后背伤了,安容会那么气愤。早知道就让她喂饭了,他要吃宵夜补起来。

安容作势要打萧湛。真是会顺杆子往上爬,屋子里有丫鬟,却还要使唤她,爱吃不吃。

安容生气。却不能把萧湛怎么样,只能在萧湛后背伤上做文章了。

不对,是绣花了。

安容重新缝合伤口,将伤口缝成一朵花。

海棠,“……。”

海棠低头看着地毯,表示她什么也没瞧见。

安容对于自己的杰作甚至满意,双层的花瓣,缝合度很高,就算崩坏一层。还有一层呢。

这还不够,安容还让海棠拿了大红的束腰来。

萧湛瞧的脸都黑了,望着大红束腰半晌。在安容过来时,他挑眉一笑。

“今夜,就要我做新郎了?”萧湛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

安容顿时觉得牙关有些痒痒,耳根子更是烧的厉害。

可是大红束腰系在胸前,真的有些像新郎官。

安容有些骑虎难下了,包扎不是。不包扎也不是。

包扎意味着认同萧湛做新郎了。

不包扎,岂不是她退缩了?

还好有海棠。她出来打圆场道,“这束腰奴婢之前好像掉地上过,怕是脏了,奴婢换条新的了。”

海棠接过束腰要走,安容道,“你帮他包扎吧。”

海棠没有拒绝,包扎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等她回来时,萧湛的眼神,明显就是要安容包扎的意思。

海棠只好来请安容了,“姑娘,萧表少爷一定要你给他包扎伤口呢。”

安容听了就来气,“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住玲珑阁,就住玲珑阁?

凭什么要她帮着包扎,她就得帮着包扎?

她又不是他家小丫鬟,任他呼来喝去!

安容骨头很硬,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

可是萧湛一句话,她就歇菜了。

萧湛说,“我明儿娶你回国公府给我包扎。”

等成他的嫡亲,就有足够的理由要她帮着包扎伤口了。

而且,他还可以为所欲为。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看着萧湛那似笑非笑,我不是开玩笑的神情,安容真是能被他气晕。

以前,萧湛在安容眼里是个无所不能的男子,生人勿近,仿若神祗。

现在,萧湛在安容眼里就是个地痞无赖,好像一下子就接了地气。

不愧是靖北侯世子的亲大哥,比他有过之而不及。

想起靖北侯世子,安容抬眸看着萧湛,“靖北侯世子找到了么?”

话题转的太快,太出乎人的意料。

萧湛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你想他了?”

安容很大方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有些想靖北侯世子了,不想到靖北侯世子,怎么会提及他?

“不比较,不知道靖北侯世子的好,”安容轻声感慨,

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个大哥稍逊一筹,比不上弟弟。

萧湛阴着脸,没有说话。

安容就想气他了,“你不会又想警告我,如果再提及靖北侯世子,就送靖北侯世子去千里之外吧?”

萧湛气笑了,伸手抓着安容的下颚,“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安容想挣开,可是越挣,下颚越痛,她不得不屈服。

清澈的眸底夹杂了细碎的泪花,欲落不落。

萧湛用那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安容娇艳欲滴的唇瓣。

就是这张娇唇,昨夜喂他吃粥。

那湿润的触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有些按耐不住,想再重温一遍。

或者说,让那种朦胧的感觉变的更真实一些。

萧湛从来都是行动派,脑中这么想,事实也这么做了。

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安容拉到他怀里,亲上了。

海棠惊呆了。

手里的绣帕悄无声息的落下,眼睛瞪的圆圆的。嘴巴更是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鸭蛋,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赶紧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