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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227)

二房在和齐州沈家往来!

那字迹刻意写的歪扭,可是他却能辩的出来,那是安容的笔迹。

她写错字时,习惯把字涂的圆圆的。

安容在告诉他,二房有异心!

自从安容在归龙山,从琼山书院下来,翻了马车险些丧命,他就派人去查齐州沈家了。

这么些天过去,侯爷也得了些消息:齐州沈家想报复侯府。

侯爷不知道二老爷和齐州沈家是有交易,还是人家主动交好,或者用了离间计。

不管哪一点,二老爷对侯府都有了不忠之心。

老太爷有多恨齐州沈家,他不是不知道。

身为孝子,他不该违逆老太爷的意愿。

侯爷本想质问二老爷,可是想想,还是决定不问了,免得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想法在他心底滋生,那便是分家。

既然庶弟们有了异心,再待在一个府邸不是明智之举。

等分了家,那些和二老爷走的近,想通过二老爷近水楼台的大臣自然会收敛不少。

因为分家是在告诉他们,从二老爷他们那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

至于买徐府,那是为三老爷买的。

三老爷是他嫡亲的弟弟,侯爷怕他提出分家,会伤了亲兄弟的心,老太太会舍不得,会阻止。

徐府离侯府只有一墙之隔,往来原就便利,若是真怕饶大门麻烦,大可以再开个门。

只要老太太不反对,分家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不过是父母舍不得儿子,怕分家亲情寡淡。

只要日日能见,还在乎住在哪里吗?

要说之前只是这样打算的,侯爷打算一切都水到渠成再提分家。

今日这一场群架,虽说是小辈们口舌之争引起的,未尝不是她们长辈们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便,“分家吧。”

侯爷说完,抬眸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手里佛珠轻弄,侯爷是她儿子,她知道侯爷的想法。

从他能不惜重金替三房买徐府,老太太就心满意足了,他们亲兄弟,感情比她想的要深的多。

“分吧,”老太太道。

老太太这两个字,比之前五老爷提起的分家还要叫人震撼。

震撼的几位老爷太太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没想过分家!

分家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侯府是棵大树。站在树下好乘凉,可是离的远了,那树荫就遮不住他们了!

而且,每个月,各院的月钱都是从公中拨,若是分家了,这笔钱就得自己院子里掏啊!

可是侯爷赞同分家。老太太也不反对。那分家是迟早的是了。

几位老爷站出来,反对分家。

三老爷站在那里,出声道。“我赞同分家。”

沈安溪撅了撅嘴,她不想分家。

可是貌似没她说话的份了,分家这么大的事,可比她们打群架来的重要的多。

四太太瞅了瞅沈安阑的脸。眸底闪过心疼之色,尤其是沈安阑下颚处。不知道被谁抓了,有三四条指甲印,四太太见了,也想挠人了。

压住心底的怒气。四太太望着老太太道,“几位姑娘有错,该受惩罚。可她们脸上都有伤,还不知道身上伤没伤。得请了大夫来诊下脉才是。”

二太太也连连点头,要看大夫,更把话说的重重的,有那姑娘,被人打了一拳头后,不到两天就死了。

三太太一听就急了,问沈安溪身上疼不疼,沈安溪摇头,“娘,我不疼呢。”

就是再打一架,她也有力气。

早前还和四姐姐开玩笑,说学武,要是真学武功就好了,非得打的她们哭爹喊娘不可。

三老爷瞅着一屋子的狼狈,眉头皱的紧紧的,对老太太和侯爷道,“这样子站在这里,着实不像话,不如先让她们梳洗一翻,既然要分家,如五弟说的那样,这是侯府过的最后一个团圆年了,没必要闹的不可收拾……。”

老太太瞪了三老爷好几眼,摆手道,“不过是几条划痕,留什么疤,都给我去佛堂跪着!”

这下几位太太都不敢再求情了,哪怕自家女儿哀求的眼神,几位太太都朝她们摇头,要她们忍下。

老太太已经网开一面了。

罚跪总比挨板子强,最多膝盖受疼,在床上躺一两天便复原了,可要是真挨板子,那是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啊。

只是二太太和四太太还是心里不满。

原因自然还是老太太的偏袒。

沈安溪只要跪三个时辰。

沈安玉她们却要跪两天。

就连才九岁的沈安姝都要跪一天。

老太太的心都快偏到边关去了!

看着婆子拉着自家女儿走,愣是敢怒不敢言。

屋子里继续商议分家的事,不管说什么,庶房就是不同意分家。

可是他们的同意不同意无关紧要。

侯爷要分,谁都拦不住。

只是什么时候分,是个问题。

现在没几天就过年了,分家肯定是不行了。

要分家也得到元宵之后。

可是那时候五房和四房都要上任,三老爷也要走。

还分什么家?

最重要的是,分了之后,二房三房四房五房住哪儿?

虽说侯府也有不少的庄子院子,可那相对侯府都简陋的多,而且离的相对较远,当做一个产业还行,要让锦衣华服半辈子的二太太她们去住,谁乐意?

还有徐府,只说要买,可没真买下来呢。

就算已经买下来了,也不至于没人情味到让人元宵就搬家。

建安伯府那么早提的分家,还都到元宵之后才搬呢。

最后安容道,“不如把公中的庄子铺子先分了,等住处准备妥当,再搬出去便是了。”

安容想,分家最重要的不就是分家产么,至于住处,总能找的到吧?

就算再不愿意分家,再死皮耐脸的住侯府,等三房搬出去了,每个月也不能领到月钱,还得受管束,他们还怎么继续住下去?

ps:又蹦回第十了,即将掉下十一,请帮我保住第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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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棒打

从松鹤院出来,安容是神清气爽,笑容灿烂。

父亲已经定下了分家的日子,离过年还有三天,这三天让福总管把内外院账册以及公中的账册交给其余四房。

让他们对清楚这些年公中的账,免得到时候分起来,觉得父亲藏私了。

怎么分,侯府家规上写的清清楚楚。

一切依照规矩来便是。

就是对账慢了些,再就是分家产的时候争那些田产铺子,那时候才叫吵,不过安容很期待。

安容带着秋菊回玲珑苑。

刚瞧见玲珑苑的大门,芍药一阵风卷过来。

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道,“姑娘,不,不好了,二姑娘,五姑娘,七姑娘她们合起伙打六姑娘一个。”

安容脸色一变。

“说清楚,怎么又打起来了?”安容沉眉道。

芍药弯着腰,狠狠的呼吸了几口气,就这么片刻,就急的安容恨不得伸手摇她了。

芍药拍了拍胸口道,“之前打架是因为胳膊肘往外拐,那些姑娘去了佛堂后,又吵了起来,觉得侯府会分家,全是六姑娘吵起来闹得,她们压根就没有错,侯爷的确只记着三房,没有记得庶房过,六姑娘性子火爆,就跟她们吵了起来。”

“那时候送她们去佛堂的婆子都回松鹤院了,守门的婆子被五姑娘的丫鬟叫到一旁,给她塞荷包去了,”芍药说的很急。

安容即刻转身,朝佛堂走去,边问道,“怎么不去告诉老太太?”

芍药摇头。“奴婢是想去的,可是有婆子守在松鹤院路上,远远的瞧见奴婢,就追奴婢,奴婢怕被她们打,就赶紧回来了。”

芍药不会说,她是回来找春夏秋冬。去帮沈安溪干架的。谁想到半道上瞧见了安容。

芍药这丫鬟精的很,知道老太太和侯爷重视三房,她帮沈安溪打架。那绝对不会挨罚的。

而且三太太还会奖赏她。

今儿在玲珑苑,她帮了沈安溪,后来丫鬟将她们拉开,沈安溪的发簪掉地上去了。

芍药帮着捡起来。沈安溪气呼呼的说不要了!

芍药眼睛瞬间一亮,虽然沈安溪是吼她的。但是她知道那簪子是赏赐给她的。

芍药高兴啊,后来三太太的贴身丫鬟又丢了个银锭子给她。

帮着打架有好处拿,她力气不小,隔三差五的打一回。她的小钱罐绝对鼓鼓的!

就今儿一天的收入,抵得上她半年的工钱了。

她绝对是今儿这一场架,最大的收益者。没有之一。

一路上,芍药都在说打架的事。尤其是沈安溪,被打的有多惨,她趴在窗户边瞧,是极想进去帮忙的,可是门口一堆丫鬟。

她要是敢进去,绝对是又去无回了。

佛堂建在僻静的地方,瞧着有些萧条,虽然收拾的很干净,可远远的就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

门口守着三四个丫鬟,还有两个婆子。

站的离正门有些远,若不细细听,都听不到屋内有动静。

安容的脸越发的沉,尤其是几个丫鬟婆子福身行李时,一脸诧异道,“四姑娘怎么来了,老太太有吩咐,不许人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