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嫁嫡(215)

安容点点头,冬儿就下去忙活的。

安容耐着性子吃完了早饭。才带着冬梅出门去。

的确如冬儿说禀告的那样。府里丫鬟婆子都在传三姑奶奶哭着回门这事。

安容随意听了两耳朵,才知道三姑爷被抓进监牢了。

至于什么原因,安容没听到。

安容迈步进松鹤院。还没有饶过屏风,就听到砰的一声传来。

茶盏碎了。

能在老太太屋子里扔茶盏的,只有老太太一人,便是她爹都不敢轻易丢茶盏。

果然。接下来就是老太太的喝骂声,“去救他?!他好意思要人救?!”

三姑奶奶跪在地上。哭的是满脸泪花,“我知道他有错,可是出嫁从夫,我这辈子只能指着他了。他要是在牢里待一辈子,我该怎么办?”

侯爷迈步过来,安容忙福身行礼。

侯爷点点头。迈步进去。

三姑奶奶又求侯爷救命,侯爷蹙眉头。“我去府衙问了两句,只说上面有人吩咐下来,要给三姑爷一些教训,他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三姑奶奶摇头,她不知道。

安容站着不动,夏荷迈步过来,安容便问道,“三姑父到底犯什么错了?”

夏荷一脸通红,低声道,“还不是那档子龌蹉事,昨儿春香院来了个扬州瘦马,三姑爷心动了,想争人家初夜,估摸着那瘦马早被人看中了,而且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就有人和三姑爷闹,两人在春香院打了起来,最后被抓进了大牢。”

夏荷不想说的,姑娘还没出闺阁呢,那些肮脏事怎么能告诉四姑娘呢。

可是四姑娘问,她又不能不说。

安容听得一脸窘红。

三姑爷那个浑人,就爱青楼勾栏院,虽然喜欢青楼买醉*的大臣不少,可是为了个瘦马进大牢,那脸面可就丢尽了。

举凡瘦马,大多是从贫寒人家买来的*且丽质天生的瘦弱女孩,形体瘦弱,举止投足,一颦一笑,都风情无限,勾人魂魄。譬如走路,要轻,不可发出响声。譬如眼神,要学会含情脉脉地偷看,见之*,恨不得为其倾其所有。

为了争青楼女子的初夜,被关进了监牢,身为正妻回来求娘家帮忙捞人,老太太没把三姑奶奶打出去就不错了,还帮忙?

安容迈步进去,老太太早烦躁的让两个婆子把三姑奶奶拉起来,送她回去。

三姑奶奶又哭又闹,老太太没有理她。

安容把路让开,两个婆子把她拖了出去。

屋内,老太太陇紧眉头,“查不出来是谁给府衙下的令,多给三姑爷苦头吃?”

侯爷摇摇头,“只说下了封口令,府衙不敢泄密说是谁。”

武安侯府如今权势不小,那些人还不敢不卖他一个面子,他询问的时候,都是苦着张脸,说不得已而为之,但看在他的面子上,会下手轻点儿。

轻点儿?侯爷当即哼笑出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无需手下留情。”

对三姑爷,侯爷是不会同情的,非但不同情,还恨不得叫人多整治整治他,想在青楼里快活*,监牢里怎么就不能*了?

让你形神俱*。只一次,便终身难忘!

气归气,可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总要知道,迁怒这事可大可小啊,能让府衙无视他,三姑爷得罪的人来头不小。

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侯爷去春香楼打听一下,知道是什么人抢扬州瘦马,不就知道三姑爷得罪了谁?

安容站着一旁,没敢吭声。

她知道三姑爷得罪的人是谁,只是她有些不敢说。

ps:求粉红啊,已经掉到第八了~~o(>_<)o~~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权势

前世扬州瘦马的事闹得有些大,那瘦马本事不小,差点哄的人家父子反目。

侯爷要起身出去,虽然嘴很硬,心也很硬,可架不住那是他妹夫,妹夫落难,他要不搭把手,总会落人口舌。

安容不想他白跑一趟,提醒道,“爹爹,我觉得你去肯定是白跑一趟,连府衙都不敢透露分毫,春香楼又怎么敢?”

侯爷抬眸看着安容,“就不管你三姑父了?”

安容才不管三姑父是死是活呢,让他吃够苦头才好。

这话安容不敢明说,不然回头叫三姑奶奶知道了,还不得骂死她啊?

安容凑到侯爷身边嘀咕了两句。

侯爷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你确定?”

安容点点头,“是不是他,爹爹旁敲侧击一番不就是了?”

侯爷还是不敢相信,庄王和庄王妃琴瑟和谐,怎么可能会偷偷逛青楼养瘦马呢?

可是安容说的话,他又信了三分。

若不是格外的爱惜名声,又怎么会偷偷的给府衙下令,还严令不许人泄密半句?

若是正大光明,或者敢露下脸,三姑爷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抢庄王看中的女人啊。

只是关三姑爷三个月是不是太狠了些?

在青楼打架,虽说有损官威,可是官员逛青楼又不是稀罕的事,男人总喜欢三妻四妾,还喜欢外面偷腥,比三姑爷更花心的大有人在,没有打死人,只要有人作保,让庄王消了气。撤了吩咐,最多关三五天挨些板子小惩大诫一番就过去了。

最主要的是,三姑爷官不高,这事不会惊动皇上,要是二三品大员犯这样的错,轻则罚俸禄,重则贬官。

“真的要关三个月?”侯爷嘴角轻抽。大牢那里。他今儿也进去瞅了两眼,别说三个月了,半天就够他受的了。

安容耸肩。扭帕子,她没说关他三年就不错了,“反正放出来,也是隔三差五逛青楼。犯这么大的错,总要小惩大诫一番吧?”

小惩大诫。

这四个字从安容嘴里说出来。侯爷是哭笑不得。

“最好是每天赏他三鞭子,免得不长记性,下回还让人替他操心,”侯爷拍了拍安容的脑袋。笑的更云淡风轻。

说完,侯爷迈步出去。

安容和侯爷的对话,很小声。老太太几次望过来,都看不出端倪。

等安容走近。老太太便问道,“你和你爹说什么了?”

安容挠了挠额头,笑道,“我瞧三姑母有些可怜,让父亲想办法救三姑父呢。”

老太太就嗔安容了,“什么可怜,你三姑父那是活该,就是被人打死在春香楼,祖母也不同情他分毫。”

安容没有说话,虽然她心里赞同老太太,可是三姑父到底是长辈,不是她能妄议的。

她告诉侯爷,三姑爷得罪的是庄王。

这是个把柄,要庄王放人,他就得乖乖放人,不然后院起火,够他喝好几壶的,而且他那好名声也全毁了。

偏偏安容就不乐意救三姑父了。

让你只顾着自己享受,出了事,又要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武安侯府嫁女儿给你,是让你疼的,可不是天天受你气,出了事给你撑腰的。

侯府出面给你撑腰,行,可以,等撑完了腰,再狠狠的惩治你。

屋内,安容陪着老太太说话,没一会儿,沈安溪也来了。

三太太倒是没来,府里事杂的很,她忙的紧。

屋子里其乐融融的聊着天。

外面,福总管皱陇眉头进来,请了安后,又不说话。

老太太蹙眉头,“怎么了?”

福总管不知道怎么说好,“方才,侯爷出门,门外来了个道士,他看了看咱们侯府,一个劲的摇头惋惜。”

福总管说着,老太太脸色有些难看,道士摇头惋惜,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道士说什么了?”安容追问道。

福总管瞧了沈安溪一眼,才道,“道士说‘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遇,必一死一伤’。”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老太太属蛇,蛇虎原就相克,六姑娘是属虎的,可她打小就是一只病虎,对老太太您倒是不妨碍,这要再添一只虎……。”

六姑娘会死,老太太会被克。

老太太越听越迷糊,“府中哪来什么属虎的,不就安溪一个?”

福总管点头称是,“是啊,奴才也只记得属虎的只有六姑娘一个,可是那道士说,不出一个月,府里会再添一只虎。”

安容扭着眉头,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好端端的,府里怎么会多一个属虎的,总不会是府里挑的丫鬟属虎的克着老太太吧?”

相克,总要有些关系才会克,大多是血缘关系,再不就是夫妻关系。

丫鬟克主子的还少见呢,大不了发卖了便是,何来相克一说?

福总管摇头,有些严肃道,“这好端端的有道士上门,还莫名其妙的说这么些话,总不是什么好事,多盯着点才放心。”

老太太点点头。

福总管退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股风传开了,三太太火急火燎的赶来。

给老太太请过安后,三太太道,“我想起来了,前儿四弟妹和我说过,说二姑奶奶想回娘家住,她一回来,可不得把茹儿一起带来,她和安溪相差无几,应该是属虎的。”

这事关系到她女儿的性命,三太太比谁都上心。

安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早早的就把柳雪茹进府的路给堵死,道士只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就走了,还是在柳雪茹进府之前,任是谁都想不到这是安容安排的。

安容怕克沈安溪还不够,顺带把老太太也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