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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198)

信上的内容同样一半质问一半威胁。

质问朝倾公主有何颜面质问她。她们非亲非故,甚至可以说因为霸占了清颜的身子有了仇,她不会帮仇人!

至于威胁,则是威胁朝倾公主,她最好好好爱惜清颜的身子,万一她们回不到彼此,那便是朝倾公主的身子。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现在身子是她的,就由她做主,往后别弄的一身伤疤。欲哭无泪。

朝倾公主收到信如何,安容压根就不关心,反倒是另外一封信,让安容眉头皱了又皱。

弋阳郡主送了信来。为的也是镇南伯府大姑娘江秋韵的事。

信上是这样写的:安容姐姐,你怎么回事嘛。当初说好的给顾家大姑娘作保,给秋韵姐姐治好脸上的麻子,现在都过去好几天了,药膏顾家大姑娘还没送去。这些日子,我和江大姑娘走的很近,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顾大姑娘这么不靠谱,你往后别跟她做朋友了。还有,你二哥送的扇子不小心淋湿了雨,你能不能再替我要一把啊?

安容很愧疚,当初她误以为是清颜,把弋阳郡主拉了作保,现在好了,江秋韵不找她,找弋阳郡主了。

她让弋阳郡主为难了。

安容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雨发呆。

她不想帮朝倾公主。

可是她又不能叫弋阳郡主名誉受损。

安容想了又想,最后一咬牙,去书桌旁,写了一张药方。

递给芍药后,安容吩咐道,“一会儿趁着雨歇,你拿了方子去前院交给福总管,让他派人去柳记药铺抓药回来,要快。”

芍药接了药方,见外面雨不大,怕安容急了便道,“奴婢这就去吧。”

安容点点头。

见芍药跑的快,喻妈妈加了一句,“把我那件斗篷穿了再去,仔细着凉。”

芍药清脆脆的应了一声。

喻妈妈摇头一笑,借着便开始抱怨了,“这一场冬雨下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老呆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啊,见见太阳才有精气神儿。”

安容勾唇轻笑,“快了,明儿就放晴了。”

秋菊端了茶水来笑道,“放晴好啊,只是离过年只有半个月了,西苑想修建好怕是难了。”

本来二十天足够西苑重建了,谁想碰到下雨,又遇到要把之前的地面铺厚一层,又要耽误一天,时间不够了。

安容撇撇嘴,叹息道,“今年是不行了,反正也是在府里,也一样。”

安容不喜欢下雨,但是心底,三太太是喜欢的,下雨了,屋子难着火啊。

听着外面的雨声,三太太着实歇了几个好觉,伤寒好了,惊吓也好差不多了。

瞎眼神算的信可比那镇惊压魂的汤药管用,三太太好了后,又开始忙起侯府的事来了。

花了半夜时间,安容把药膏调制好了,晶莹剔透,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闻之叫人迷醉。

安容爱不释手,将三小瓶子药膏小心的装好,其中两瓶让芍药送瑞亲王府去。

一瓶子,安容送去给了三太太。

三太太鼻子上也有一些斑点,扑粉后不明显,但是距离很近,还是能瞧见的。

安容知道这些她惯常用的胭脂水粉里面有很严重的铅,铅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之是一种很毁皮肤的东西,别看现在用着美,但是用多了,以后老的快。

她现在是能不用便不用,只有出门会客时,才会薄薄的覆上一点。

安容把三太太当娘看,她希望三太太能漂亮美丽。

至于送瑞亲王府的那两盒,也不是全部给镇南伯府大姑娘的,而是送一盒子给瑞亲王妃。

女人嘛,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脸上多少有些瑕疵斑点,她连累弋阳郡主受连累,当然要做些补偿了,不然心底过意不去。

ps:抱歉,今天更新晚了。

明天正常更新o(n_n)o哈哈~

☆、第二百一十章 出气

下了四天的雨,晴了一天后,地上就干了七七八八。

天青气爽,连空气都带着骨子舒适的气息。

早早的吃了早饭,安容带着丫鬟去松鹤院给老太太请安。

安容还以为老太太没有起来,没想到老太太早醒了,她进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喝药。

老太太有几日没瞧见安容了,自那天安容任性的冒雨来松鹤院,老太太就下令了,只要地儿湿的,就不要安容来松鹤院。

这几日,着实把安容憋的慌,她对侯府关心至极,天下着雨,有好些事她都不知道,只能麻烦夏荷有事就给她传话。

这会儿瞧见老太太,安容觉得心安定了,她生怕侯府出了什么事,老太太瞒着她。

“祖母,这几日,府里还安好吧?”请过安后,安容笑揽着老太太的胳膊问道。

老太太摸着安容的脸,笑道,“好,一切都好。”

安容连连点头,说起这几日她都做了些什么,有多么的无聊。

外面,三太太带着沈安溪进来,听着安容的话,笑道,“这几日估计是真憋坏了,不过三婶儿却是得了不少得利,你送我那盒子药膏,抹在脸上滑溜溜的。”

沈安溪在一旁,很是吃味儿道,“四姐姐,你的丫鬟是不是送错人了?”

言外之意,是那药膏是送给她的,不是给她娘的。

三太太哭笑不得。

安容也捂嘴笑,“六妹妹天生丽质,脸上干净的很,不用药膏就极美了。”

沈安溪脸一红,啐了安容一口。弱声道,“四姐姐才是极美的!”

今日的安容穿着一身烟霞红绣嫩黄折枝玉兰花的锦缎小袄,祆子的衣领袖口皆围着雪白狐毛,素缎细折长裙,素脸脂粉未施,却细腻润滑,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

因为沈安溪细致的打量和夸赞。安容面带羞赫。两颊生出红晕来,清亮净透的双眸带着嗔怒笑意,让人挪不开眼。

沈安溪又忍不住道。“四姐姐,我若是男儿,便是抢,我也要娶你做媳妇。”

一句话。惹笑一屋子的人。

三太太还没来得及请安,外面侯爷迈步进来了。

他耳聪目明。在屋外就听见了沈安溪的话,笑道,“你要是男儿,还真可以帮大伯父好好教训教训萧表少爷。”

沈安溪满脸通红。站在一旁撒娇道,“大伯父,我只是和四姐姐开玩笑的。大哥二哥都打不过萧表少爷,我怎么行呢。”

京都比得上萧表少爷的。甚至可以说有胆量和萧表少爷动手的压根就没两个人,他早厉害到没朋友了好么?

沈安溪想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她抢四姐姐,跟萧表少爷有什么关系?

沈安溪想到什么,猛然一怔,“大伯父,你同意把四姐姐嫁给萧表少爷了?”

安容站在一旁,她比沈安溪反应快,听到侯爷那话就知道不对劲了,脸色也褪去了三分。

听到沈安溪这么问,她心底还存了三分希望,希望父亲只是一时口快。

可是见到侯爷点头,安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侯爷坐在一旁,自然瞄见了安容的脸色,颇有些尴尬。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真不好说理由,再退一步说,他是她父亲,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做主完全可以啊。

可是瞧见安容那样子,侯府心里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三太太、沈安溪、老太太,以及一屋子丫鬟婆子都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似地。

侯爷觉得很委屈,他是逼不得已的!

侯爷几次想张口,最后附耳到老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老太太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侯爷一脸无可奈何道,“娘,儿子也不想答应,可是萧老国公的为人你也知道一二,以前横起来,连皇上都敢打,他是说的到便做的到的人,与其那时候安容不得不嫁,还不如就答应了。”

老太太是又气又恼又无奈,哪有萧老国公那样老不正经的长辈,都是做外祖父的人了,怎么就一定要参合小辈的事呢,你参合定亲就算了,可是至于这样强逼人吗?

可是萧老国公把话都挑明了,侯爷要是不答应这桩亲事,今儿晚上,他就把自己的孙儿敲晕了丢玲珑阁来。

他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东西是能吃还是能喝,娶媳妇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旁人,可是当他是开玩笑,可是萧老国公,这就不一定是玩笑了。

侯爷不敢无视这话,逼不得已,也只能点头了。

要不然萧老国公真那么做了,安容和萧表少爷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还不是得嫁给他。

既然结果一样,何必饶这么多弯弯呢?

侯爷能说萧老国公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我为你考虑,你要记得领情的神情吗?

侯爷没差点当着萧老国公的面吐血身亡。

这话就老太太和侯爷知道,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最后都望着安容。

安容站在那里,她见老太太是怜惜无奈的神情,就知道父亲是被逼迫的,她能心存怨恨吗,父亲为了她不委屈,已经顶了萧老国公好几回了。

见安容垂下眼帘,侯爷忽然就生出一股无力感来,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失败,连自己女儿的亲事都做不了主,想到安容的委屈,侯爷就不待见萧湛了。

侯爷不待见萧湛的后果便是想打他,可是他不一定打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