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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129)

等萧湛离开后。安容还在琢磨,望着天蓝色纱帐发呆走神,她很可怕吗?

安容哪知道。她是一窍不通碰到了半桶水。

而萧湛所言的不敢不信,意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的是冰雹之灾。

想不明白的安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丫鬟唤她起床,她还有些头晕乎乎的,根本是睡眠不足。

冬梅伸手揉肩膀,一脸苦色,“好好的,这里莫名疼的厉害,居然有些淤青。”

秋菊过来瞄了一眼,“果然是呢,寻常最多膝盖,胳膊肘有淤青,那是不小心碰到了没注意,你这怎么青的?”

安容坐在床上,撇嘴,那是人家粗手粗脚,下手掌握不住力道。

居然一点就睡了几个时辰,后半夜炭炉快灭了都没人添炭火,还得自己跑起来,最后用冷水洗手,差点冻僵。

安容怨念很大,她感觉昨晚手上的炭灰没洗干净。

安容抬手看了看,果然,黑灯瞎火的,手背上还有一丝黑乎乎的,赶紧去清洗,温暖的水,手舒服极了。

熟悉打扮完,丫鬟已经把早饭端了上来。

今儿的早饭有些特殊,安容眉头挑了挑。

喻妈妈笑着解释道,“厨房管事的说了,老太太昨儿特地找柳大夫要了几张药膳方子,天寒地冻的,吃药膳暖和身子,比着凉了吃药好。”

安容端起鸡汤,闻了闻,笑道,“吃药膳很好。”

吃过早饭后,安容披着厚厚的斗篷,带着丫鬟去松鹤院。

正堂里,没有瞧见老太太,安容便去了内屋。

红袖正伺候老太太吃粥,不过老太太的胃口好像不怎么样,吃了两口就摆手了。

“可是厨房做的不合口味,奴婢吩咐重做了端来?”孙妈妈在一旁劝道。

老太太摆手笑道,“年纪大了,强打起精神,还能硬逼着自己多吃些,心里一松,人就懒散了。”

孙妈妈笑道,“老太太这话要是叫四姑娘听见了,她该故意犯错了。”

正巧,安容饶过屏风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当即撅嘴道,“祖母,你也太坏了,明明能多吃些,早日把身子养好,接手那些账册,偏偏欺负我。”

说着,站在那里一脸哀怨的生闷气,叫老太太哭笑不得,她几时欺负过她了。

孙妈妈赶紧给红袖使眼色,红袖把碗端给安容,安容捧着碗走到床边,看着老太太道,“全部吃完,祖母就没有欺负我。”

“好好,祖母吃,”老太太笑道。

安容一勺子一勺子的喂,跟老太太谈论府里的事,没一会儿,老太太一碗粥就吃完了。

安容帮着她擦拭了嘴角后,老太太伸手道,“把佛珠拿来给我。”

安容赶紧去佛前捧过佛珠,交给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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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最近有点抽风,请无视。

☆、第一百四十章 流言

老太太的习惯,早上起来,梳洗打扮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拜菩萨,第二件事才是吃早饭。

手里不拿着佛珠,就好像浑身没有劲了一般,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靠着大迎枕,孙妈妈拿了账册来和安容看,老太太就在一旁瞧着听着笑着。

等账册看完,绿袖就上来禀告府里几位姑娘的情况。

沈安溪还是老样子,身子有些虚,但是没大碍。

沈安姝被禁足,胳膊好了很多,留疤的可能比较小。

沈安姒病情大好,虽然还在床上躺着,绿袖去的时候,沈安姒还和她说了几句话,药也按时按量吃的,烧完全退了,估摸着两天就能出屋子了。

再就是沈安芸,她是受了伤寒,不大严重,但是咳嗽的比较多。

至于沈安玉,她倒是很好,绿袖去看她,头发虽然烧掉了一点,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只是手,伤疤有些大,有小指甲盖那么大。

绿袖最后说沈安玉,说完道,“五姑娘说,她好心好意去安慰大姑娘,却被烫伤,她很伤心,受伤留着那么难看的伤疤,她以后都不出府见人了。”

老太太听了绿袖话,摆摆手,绿袖便出去,该做什么做什么了。

见老太太神情有些黯淡,孙妈妈宽慰道,“几位姑娘都在好转,要不了几日就活蹦乱跳了,老太太莫要担忧。”

老太太没有说话,神情莫名,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半晌才听到老太太感慨一句,“同样是庶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安容敛了敛眉头。没懂什么意思,倒是听到孙妈妈一声叹息。

安容望着孙妈妈半天,才想起来,老太太指的是武安侯府大姑奶奶,她的大姑母,那个老太太盼着能有点儿脾性早点分家盼了几年的大姑母。

这时,外面有丫鬟进来禀告。“老太太。宣平侯夫人来了。”

老太太眉头挑了一挑,让孙妈妈扶她起来,孙妈妈拦着她道。“宣平侯夫人是晚辈,您身子不适,就在内屋见她也无妨,便是不见也不算失礼。”

安容在一旁连连点头。她很想说她去应付宣平侯夫人便是,只是关乎沈安芸的终身大事。她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沈安芸已经是他们宣平侯府的人了,又急着把她嫁出去,不见总是不行。

孙妈妈没法。只好把宣平侯夫人迎进了内屋。

她伺候老太太几十年,在内屋见外客还是第一次。

而宣平侯夫人也颇尴尬,她不知道老太太病了。来的时候更是空着手的,着实失礼。

不过宣平侯夫人嘴甜。进门便认错,“老太太见谅,我不知道您病着,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可是有些事又必须弄清楚了,实在是对不住您了。”

老太太让孙妈妈请宣平侯夫人坐下,方才笑道,“府上最近事情比较多,加上天气多变,身子稍有不适,慢待你了。”

“不敢当,”宣平侯夫人笑道,她当然知道武安侯府上最近糟心事多,先是大夫人兄妹偷窃被皇上惩治,再就是两个孙女儿先后出事,年纪大的人,都难受的住这样的打击。

可是她体谅老太太,只能用心体谅了,行动上做不到,她也烦着呢。

宣平侯夫人直接开门见山道,“本不该来打扰老太太,可是我这头也犯疼的厉害,不尽早解决了府上大姑娘和我儿的婚事,我是夜不能寐。”

“昨儿,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流言,说宣平侯府重情重义,觉得愧对府上大姑娘,欲娶为平妻,就昨儿一天,大半个京都都知道了,这是莫须有的事啊。”

老太太眉头一皱,望着孙妈妈,“京都有这样的传闻,我怎么不知道?”

孙妈妈也是一脸疑惑,摇头道,“府上病的病,伤的伤,连管家这样的事您都交给了四姑娘,哪敢为了点小事来打扰您休养。”

宣平侯夫人微微一愣,扫向一旁站着的安容,神情颇诧异,没想到偌大个侯府,竟然交个未及笄的姑娘管,武安侯府真是,难道没个能管事的大人吗?

老太太叹息道,“两个儿媳妇,一个禁足,一个闪了腰,我老婆子身子又不中用,只能难为她一个女儿家了。”

宣平侯夫人恍然,笑道,“四姑娘聪慧,又有老太太您教导,断然不会有错,再说了,你那三儿媳不也快回来了吗?”

武安侯府一天之内,两个嫡出老爷同时升官,一个升一级,一个升两级,偏两人都还不在京都,可是轰动朝野啊。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差不多快回来了。”

宣平侯夫人羡慕的看着老太太,其实要不是沈大姑娘身份差了些,她还真愿意娶回去做正妻,可惜,是个庶出,还是先定个庶子,说出去总是脸上无光。

而且,她怀疑那些流言蜚语就是从武安侯府传出去的,宣平侯府没人敢。

宣平侯夫人拿出银票,递给老太太道,“府上姑娘,不论是才艺,还是容貌我都满意,可惜犬子定亲在前,她又曾说给二少爷,实在给不了平妻之位。”

若不是武安侯仕途顺畅,武安侯世子更是拜了周太傅为师,沈三老爷也是三品大员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她又怎么舍得拿娶平妻的聘礼来娶个妾回去呢?

看着那摞银票,老太太眉头就沉了下来,“宣平侯夫人,事先说好的以平妻之礼下聘,岂有反悔之理?”

宣平侯夫人神情略有些尴尬,“老太太莫为难我。”

老太太拨弄着手里的佛珠,轻笑道,“从梅花宴出事起,你第二天就来府上了,说世子定了亲,我知道宣平侯世子的事伤了亲家的心,亲家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

听着老太太这么通情达理的话,宣平侯夫人笑的越加真诚,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老太太问道,“不知道世子定亲的是哪位,我也不叫你为难,我让侯爷去寻他说话,是做妾还是做平妻,我武安侯府自己争取。”

一天时间足够老太太打听清楚这些事了,何况梅花宴出了那么大的事,脾性再好的亲家也会登门施压,她只要派人守在宣平侯府门前,或者买通两个小厮就一清二楚了。

世子爷定亲,府里上下是要打赏的,外人不知道,府里伺候的不会不清楚。

宣平侯夫人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了起来,嘴巴张着,回不出来话,没有亲家,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