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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医香(494)

暗卫拿了绳子把楚桓元绑了,几乎是拖出去的。

王爷怒不可抑,瞥了裴茂一眼,拍着常山王的肩膀道,“这是常山王府的家事,你自己处理,如果你想饶他一命,我让楚昂给你解药。”

说完,他转身离去。

楚昂屁颠颠跟在身后,正要说话呢,被楚慕元给一把抓了,道,“你就别添乱了。”

楚昂大怒,“我怎么添乱了?我好不容易下的毒,给不给解药当然我说了算了!”

好不容易……

这四个字,他也说的出口,他分明是下的很容易,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毒药塞裴茂嘴里的。

“好了,你没添乱。”

楚慕元难得的好说话,但是手没有松开,继续把楚昂往大帐里拉。

楚昂无语,“你倒是松手啊,你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这货大概是忘记经常和人勾肩搭背的是谁了。

“行儿尿裤子了,你帮他换尿布。”

楚昂,“……。”

真的!

谁也别拉他!

他要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了!

还以为找他什么事呢,敢情是找他换尿布的!

姥姥的!

你自己不会换啊!

深呼吸,楚昂一把手将楚慕元抓他的手挣脱开,磨牙道,“那是你儿子,你自己不会换啊!”

楚慕元看着他,眉头微敛,“你不是喜欢给行儿换尿布吗?”

楚昂差点没气撅过去。

他哪里喜欢给他爹换尿布了?!

他哪只眼睛看见了?!

他只是一时兴起,想到将来他爹再揍他的时候,他可以说,你别太嚣张啊,你小时候,我没少给你换尿布……然后一边换一边笑,差点没把他爹给摔了。

这货这些天脑补过度了。

他笑的那么高兴,沈玥还以为他喜欢,后来又让他换了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给人错觉以为他喜欢,他没有这样的癖好!

姥姥的,上次是被雷劈回去的,这样下去,感觉要被他气回去了。

“奶娘呢?”楚昂忍着怒气问道。

“奶娘有事回去了,紫苏去镇子上买东西了,”楚慕元回道。

沈玥肩膀受伤,不能抱孩子,一直躺在床上养着,他连楚行都没抱过两回,不找楚昂去总不能让他一直湿着吧。

楚昂哼了一声,迈步走人了,谁爱换谁换去!

楚慕元也不好硬把他拉回去,那毕竟是他的帐篷,是沈玥坐月子的地方,本来楚昂进去就有失体统了,他还拉他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他了。

楚慕元拧着眉头往回走,楚昂走了几步之后,手扶额头,还是不放心楚慕元,又转身回来了。

然后,他进帐篷就看到楚慕元一脸嫌弃的把他爹的脚抬起来,把尿布扯下来,随手往外一丢。

真的,要不是他闪的快,非得挨一尿布不可。

粗手粗脚的,抓着楚行的脚,楚行哭的分外伤心。

哭的楚昂心都碎了。

真的,自己的爹自己疼啊!

真是一辈子操心的命,亏得这不省心的爹还没少抽他。

楚昂上前,把楚慕元拽了起来,嫌弃道,“笨手笨脚的,我来!”

见楚慕元站在一旁不动,楚昂催道,“还不去打热水来给他洗屁屁。”

第七百章 谈判

楚慕元崩着个脸出去打水了。

等人走了,楚昂嫌孩子哭的烦,把楚行翻过来,在他小屁屁上抽了两下,然后楚行就不哭了。

楚昂无语,有点怀疑自己爹方才哭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打。

先前他就发现了,只要抽他屁屁,他就不哭,果然百试不爽。

外面,紫苏进来,就看到楚昂抽楚行的小屁屁,吓的她没敢进来。

她悄声退出去,走到隔壁帐篷,把买的东西放下,上前道,“世子妃,以后还是让十三少爷离小少爷远一点吧。”

沈玥看着她,不解道,“怎么了?”

紫苏犹豫再三,还是道,“我方才看见十三少爷偷偷抽小少爷屁屁。”

那么点大的小少爷,他也下的去手。

沈玥,“……。”

她抬手扶额,脑门上一阵阵乌鸦飞过。

楚昂抽楚行的屁屁……

她能说什么呢?

行儿虽然是她儿子,到底还是他爹啊,就算抽两下,也不会没分寸的。

见紫苏担忧,沈玥就道,“打两下屁屁而已,没事的。”

紫苏看着沈玥,“世子妃,你不心疼啊?”

“……不心疼。”

紫苏,“……。”

隔壁帐篷内,楚昂正在教楚慕元怎么给孩子换尿布,熟练程度,不比奶娘差。

楚慕元诧异的看了他几眼,“你从哪学来的?”

楚昂斜了他一眼,“我回去半年,大哥添了老二,我跟奶娘学的。”

他学的认真,他爹当时还站在一旁,神情古怪的看着他,问他没事学这个做什么,让他赶紧去练功。

他当时差点没忍住,站起来说,“还不是为你学的。”

想到最后可能挨打,他忍了。

帮楚行换了尿布,楚昂抱着他,一脸羡慕道,“你看你多幸福,有你爹伺候你还不够,还有我伺候,怎么最后还脾气那么暴躁呢,这样不好。”

楚慕元站在一旁,颇诧异的看着他,不是诧异他学抱孩子,换尿布,而是他说大哥添了老二,居然没打雷。

难道这样不算泄露将来的事?

楚昂也觉得纳闷,“大概这件事无足轻重吧。”

大哥添老二,根本就不会影响到现在,所以他就不会被雷劈了。

楚行醒了一会儿,很快就迷糊上了,太能睡了。

楚昂把他放下,楚慕元叫了暗卫进来看着,就去军中大帐了。

大帐内,因为王爷动怒,把楚桓元吊起来,那些不知情的将军都替他求情,让王爷饶了他。

为什么处罚楚桓元,王爷说不出口,他一个儿子算计另外一个儿子,险些酿成大祸,是他这个做父王的太失败!

还有常山王,他始终亏欠他,常山王妃是细作,裴茂是东齐戚王亲生的事,他更不能宣扬的满城风雨。

求情的多了,王爷不耐烦了,“谁再求情,杖责三十!”

那些将军顿时把嘴闭上了。

楚桓元被王爷吊了三天,没有水喝也没有吃的,再加上内伤严重,已经奄奄一息了。

楚桓元也是聪明人,被吊起来后,一句话都没吭。

他连手外人杀害兄长,这样的人,势必遭人唾弃,就算将来楚慕元和楚昂都死了,王爷也不会选他继承王位,他宁可从楚家旁支过继。

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王爷反倒容易消气些。

三天后,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官兵喊他,他都没有反应了。

因为有王爷之前的话在,没人敢替他说好话,总归王爷是他亲爹,虎毒不食子,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否则王爷不至于这么狠心。

而这三天,常山王的日子不好过,醉了三天的酒。

到了第四天,酒醒了,他来军中大帐找王爷。

他要回京。

他要带着裴茂一起回京。

说到底,裴茂有错,但错的更大的是常山王妃,他对她恩宠有加,她居然骗他。

常山王想不通,他想回去问个清楚明白。

他做什么,王爷都不问,更不会阻拦他。

王爷找楚昂要了解药,丢给常山王,然后道,“把楚桓元一并带回京都,等我回去再行处置。”

楚桓元这才被放下来,真的只剩半条命了,连刘军医都觉得王爷太狠心了。

因为裴茂身份特殊,王爷怕东齐戚王会有行动,派了六名暗卫护送他们回京。

边关,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了,战争肯定是打不起来了,只剩下谈判了。

七天后,西秦太子带着使臣来到边关,人聚齐了,东齐、西秦、宁朝在城门外共商议和之事。

西秦太子提出要东齐戚王的命,王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一要求提出来,何谈直接卡壳了。

虽然东齐戚王没来,但他在东齐的影响力,完全就是第二个煊亲王,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王爷只想做将军,没有觊觎皇位的心,可是戚王不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一个佞臣做的事,他都做过了。

虽然那些大臣在议和一事上背离了东齐戚王,但他威严还在,要杀东齐戚王,东齐皇帝还没有这个本事。

徐老太傅也不会答应,徐家和东齐戚王那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风光一起风光,要死那一起死。

他年事已高,却来边关,是为了朝廷,也是为了东齐戚王,更是为了徐家。

徐家力挽狂澜,不论是声望,还是权势都会更上一层楼。

东齐戚王一倒,三年之内,徐家必亡无疑。

徐老太傅不答应,西秦太子笑道,“东齐有选择的余地吗?”

徐老太傅笑道,“西秦太子这话说的太满了,如果想东齐还存在,自然没有选择的余地,但东齐大军尽在戚王手里,皇位对于他来说,只要他想,就是他的,如果他拼着东齐不要,带着大军西下,将东齐全部给宁朝,那时候,西秦会如何?”

徐老太傅只说了一句,西秦太子紧咬的牙关里蹦出来两个字: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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