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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医香(480)

耳边的厮杀,还有那种叫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着她每一个器官,让她汗毛倒竖。

恒王谋逆,被人堵的没有逃路了!

他们要活捉了恒王回京都交给皇上发落!

她才做恒王妃没有多久啊,恒王谋反失败,她该怎么办?

楚沅柔缩靠在马车内,害怕的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后悔了,她应该听王爷的话,不该嫁给恒王,如今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她会不会死?

楚沅柔怕死了,想到会被砍头,会被凌迟,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她拼命的摇头。

不会的。

她是煊亲王府郡主,是父王唯一的女儿,刘将军是父王的亲信,他们不敢杀她!

哗啦一声,车帘被掀开,恒王钻了进来。

楚沅柔还没有适应突然而来的亮光,就被恒王一把抓住了,将她从马车内带了出来。

他手上的鲜血,沾在了她新做的裙裳上。

恒王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望着刘将军道,“放我离开!我饶她不死!”

这几个字森冷的仿佛来自地狱。

楚沅柔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刘将军站在高处,扑哧一笑,道,“恒王是拿恒王妃的性命要挟我,你们夫妻一体,你谋逆了,她能置身事外?”

恒王也笑了,“她是恒王妃,更是煊亲王府敏柔郡主!你忠心煊亲王,敢罔顾他女儿的生死吗?”

他笃定刘将军不敢。

他恒王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会选择楚沅柔,不正是因为她的身份是一道护身符吗?

有她在手,朝中一大半的将军都会心里打鼓。

恒王想的很好,可惜,有些事他并不知道。

刘将军笑道,“看来,有件事恒王妃没有告诉恒王你啊。”

恒王眉头蹙紧,刘将军的笑声让他心里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只听刘将军笑道,“当日,恒王八抬大轿去煊亲王府迎亲,王爷派人送了封家书回来,王爷并不同意敏柔郡主嫁给你,要王妃和世子妃找皇上收回赐婚圣旨,是顾侧妃和敏柔郡主执意要嫁,这才作罢,但她出阁之前,签下一份断绝书,如果将来恒王谋逆,做出有损朝廷和百姓的事,她恒王妃将不再是煊亲王府女儿!”

恒王的脸青的发紫了。

刘将军哈哈大笑,道,“为了嫁郎君,和生生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恒王觉得,若是王爷站在这里,会为了如此不孝之女放过你吗?”

这样的女儿,他都恨不得乱棍打死了,何况王爷性子暴烈,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没亲手了结了敏柔郡主的命,算心软了。

恒王一张脸青红紫轮换了变,他望着楚沅柔,道,“你当真签了断绝书?”

楚沅柔心颤抖的厉害,她道,“不是我要签的,是世子妃匡我签的!”

她替自己辩驳。

没有人傻到主动签这样的断绝书!

的确,没有人会主动签。

但也没有人拿刀逼她签,她可以选择不嫁啊,成亲当日,必定满堂宾客,她若受了欺负,大可以喊冤叫屈,但是她没有。

现在出了问题,又把责任往世子妃身上推,实在是死不足惜。

恒王想掐死楚沅柔的心都有了。

蠢笨如猪!

她出嫁之时,刘将军人在边关,他对王府的事了解多少,不过就是听煊亲王世子妃说的,只是一面之词。

她大可以否决说自己没签过,压根就没有这回事,他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她倒好,自己招认了!

恒王掐着楚沅柔的脖子,恨不得将她脖子扭断。

最终,他松了手。

楚沅柔看着恒王的手,眸光落到他虎口的位置,愣了一瞬间。

她记得恒王的虎口处有伤疤,怎么……

楚沅柔眸露狐疑,恒王眸光一冷,将手中剑丢在地上,算是认输了。

恒王丢了剑,其他人也都纷纷放下兵器。

恒王谋逆一事,以他活捉告终。

刘将军大喜,他这份功劳算是楚慕元白送他的了,只要将恒王送回京都交给皇上处置,少不了他加官进爵。

不过刘将军高兴的太早了,等将士们把大石挪开,官兵绑着恒王离开。

走到空旷处,恒王手腕一动,就将绳子隔开了,他打伤一旁的官兵,夺马而逃。

刘将军气的骂爹,没有耽搁,骑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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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捣鬼

恒王单枪匹马入了城,丢了马匹,混在人堆里,刘将军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把他找出来。

一座城池,被几万大军围的水泄不通,但凡进出之人,必定严格搜查。

然而,刘将军不知道,恒王早不在城中了,当日军师离开时,曾留给他一锦囊。

擒贼先擒王。

军师知道他没什么希望了,留下这一锦囊,看他能领悟多少。

恒王觉得自己会被擒,所以让自己手下装扮成他,他装扮成护卫紧随身侧,他说什么,“恒王”照做即可。

刘将军怎么会想到恒王会是假的呢,放下手中刀剑,饶他不死。

“恒王”逃了,刘将军必定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带人追去。

他稍后逃走,没人会放弃恒王来追他一个小护卫。

恒王直奔京都。

崇祖侯在京都经营多年,就算皇上防备着他,他手里也还有一部分兵力。

先前是想里应外合,只是他在信州受阻,千算万算,算漏了火药,功亏一篑。

不过没关系,只要抓了皇上,逼他写下退位诏书,皇位依然还是他的!

他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信州之战,告一段落。

但战争之火,却从信州蔓延到京都。

边关和信州打的不可开交,京都倒没受什么影响,繁华依旧,但没人知道,危险在悄悄逼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信州刘将军还在抓逃匿的恒王,边关,楚慕元匆匆忙赶回京都,和楚昂一起抵挡西秦的进攻。

两天后,沈玥又坐马车回到了边关。

在离军营两里路,她就看到不少受伤的官兵你扶着我,我扶着你往军营里走。

这还算伤的比较轻的了,重的用担架抬着,灰头土脸,浑身是血,还有中箭的,胳膊被砍断的。

紫苏见了,眼泪哗哗的流,为他们心疼。

沈玥倒没有流泪,她早见惯了生死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还是冷兵器战争,前世一开战,哪有人逃命的机会?

但她在军营也待了许久,还没有哪一次伤的这么多这么重的。

直觉告诉她,这一次西秦来势汹汹,不死不休。

沈玥虽然回了军营,但是整整三天,她都没有见到楚慕元和楚昂。

刘军医城门处医治受伤的将士们,她想去帮忙,但是秦齐不同意,她要是受伤了,楚慕元和楚昂肯定会分心,她护好自己,就是帮他们的忙了。

沈玥只好听话待在军营里,这么多受伤的将士,用药是大问题,她先前和紫苏制了不少,全都用完了。

比起帮将士们上药,调制金疮药更重要。

沈玥就在营帐内忙,几乎药一刚制好,就被拿走了,供不应求。

有些来不及止用金疮药的,只能用草木灰止血了。

整个军营,走到哪里都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

惨不忍睹。

先前楚昂没事就犒赏三军,那些将士们的音容笑貌恍然昨日,这才过去几天了,有些缺胳膊断腿了,有些则长眠地下了。

生命竟是那般的脆弱,为什么要打仗,大家都好好的不好吗?

到了第四天,楚慕元和楚昂才回来。

几天没见,两人胡子拉碴,哪还有横行京都做纨绔子弟时的潇洒不羁?

沈玥想到楚慕元歪坐在椅子上,在福瑞楼前和她斗鸡时的模样,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的他,没有半点纨绔气息,就是一个以江山和将士们性命为重的将军。

这一站,打到现在才停,实在是不得不停了。

所有人都吃不消了,不仅是宁朝,还有西秦,总要吃饭睡觉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号角未灭,没有人能席地而眠的。

西秦没有攻下城池,但宁朝也损失惨重。

回了军营后,楚昂一屁股坐下,骂咧咧道,“西秦是疯了吗?这么不要命的进攻!”

楚慕元眸光冷冽,他道,“西秦没有疯,疯的是东齐。”

楚昂看着他,豁然起身,道,“你的意思是……。”

楚慕元嗯了一声,“每个将军都有自己的作战风格,我和曾大将军交手这么久,这一次他用兵之法和之前大相径庭,我怀疑根本就不是他。”

就算秦齐洗劫了曾大将军府,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疯狂的进攻。

再者,沈玥把东阳郡主给西秦皇后下毒的事捅到西秦皇帝跟前了,西秦应该知道东齐的狼子野心,秦齐偷的只是曾大将军府而已,并非是国库,西秦皇帝难道甘心给东齐做马前卒?

楚昂恍然,“我说西秦怎么疯了,尽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原来是东齐在背后捣鬼,东齐戚王还真是不把西秦当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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