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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医香(472)

方才铁骑兵见不是西秦银票,嫌弃换起来麻烦,所以这才拿的金条,不然拿一把银票怎么也比金条值钱,再者拿得太过分了,人家也不乐意。

况且,现在两军交战,几乎断了往来了,还有商人敢买东卖西,不仅是胆大,而且有后台啊,一个铁骑兵也不敢轻易得罪,六根黄灿灿的金条足够他用好几年了。

数完了银票,沈玥就闭眼小憩。

但有句话叫财不露白,要是财露了白,想不蚀财都难,何况这边关乱世,人心不古。

这不,他们走了还不到五里地,正是荒郊野岭,四下无人的时候,一队铁骑兵追了上来。

听到那铁骑声,秦齐还以为是露了行踪,被人追上来,谁曾想,人家不是为了抓她,而是为了一马车的钱来的。

那铁骑兵拿了六根金条,心里头高兴,忍不住把玩,被其他人看见了,追问他哪来的。

他期初不说,结果他不说,人家就来抢,说什么见者有份。

大家一起看城门口,抓煊亲王世子妃,走过路过的人行贿通融,这些钱一般都是给兄弟们买酒吃的辛苦钱,不说来路,就当是大家的了。

铁骑兵把金条抢了回来,然后道,“是方才那富商的,我担心马车内藏人,上去查了查,结果没人,倒藏了一座凳的黄金,还有不少的银票,绝对是富得流油。”

其他铁骑兵都围了过来,都看着铁骑兵手里的黄金露了贪婪之色。

没人不爱黄金,他们刀尖上讨生活,为得是什么,不还是挣钱养家糊口过痛快日子吗?

这么一大只的肥羊从跟前过,就掉了两根毛,那怎么行?

平常就见不得这些黑心商人,有一个逮一个,实在是过分,况且铁骑兵也说了,那银票是宁朝的,去的方向也是宁朝,不是宁潮人,就是去宁朝进货,而且还带着孕妇,十有**是回家。

现在宁朝和西秦打的一塌糊涂,连煊亲王世子妃都抓来了,一个富商算的了什么?

再说了,他们弄丢了煊亲王世子妃,大将军正在气头上,把钱抢了,一大半上交给将军,一小半兄弟们分分,下半辈子尽管吃香的喝辣的了。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商议一翻,留了几个人继续盘查路人找沈玥,其他人则快马加鞭去劫财了。

他们一行二十多人,跑过来把去路挡了,一脸的土匪样子,道,“把钱留下,饶你们不死!”

楚昂掀开车帘,看着这些铁骑兵,道,“朝廷派你们来边关是保家卫国的,你们就是这么保护我们的?!”

铁骑兵笑了,“商人重利多狡猾,也配跟我们提保家卫国四个字?识相的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既然都跑来了,怎么可能空手而回。

而且铁骑兵胃口很大,不是他们双手奉上一些金条就行的。

他们要所有。

沈玥无语至极,就西秦有这样的将士,不亡才怪,况且这钱秦齐偷的辛苦,又是兑换又是装车,要是最后又落到西秦曾大将军手里头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再退一步说,他们这么多暗卫在,要是还让他们得手了,真的可以去死了。

楚昂冷瞥了铁骑兵道,“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劫过我,你们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第六百六十八章 和气(二更)

本来不想杀人,结果有人不想活了凑上来,那就别怪他了。

秦齐走上前,道,“爷,这里离边关还要半天,杀了他们,如果其他铁骑兵追上来,恐怕会多生事端。”

马车是跑不过骑马的,而且沈玥还坐在马车内,速度不敢太快。

他们倒可以重新易容,可这么多的黄金和银票没办法易容啊。

再者杀了铁骑兵,哪怕是他们找死,西秦也不会放过他们,不伤及性命,他们也会知难而退。

楚昂敛了眉头道,“那就饶他们一命,绑了捆在树上,再敢追来,格杀勿论。”

两人说的小声,铁骑兵可没有那个耐心,手一挥,就杀了过来。

秦齐吩咐道,“留活口,绑树上。”

“留活口?”铁骑兵听了大笑一声,“还真是大言不惭?以为这样,我们就会饶了你们?做梦!”

一言不合,双方就开打了。

西秦的铁骑兵很厉害,但和训练有术,招招夺命的暗卫比还差的太远。

说他们是自寻死路还真是,不消一会儿,就全部倒地不起了。

虽然留他们一命,那也是要打个半死的,省的他们还不死心,这样从死亡边缘,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们不是每一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

马车上就有绳子,暗卫把他们绑到那边的树上,绑的严严实实的,挣脱不开。

绑完了人,暗卫还道,“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我们爷不为难你们,将来大家见了还能和和气气的说话,但如果还敢动歪心思,就没这么便宜了!”

说完,转身便走。

那些铁骑兵用力挣扎,眼珠子瞪的圆圆的,呜呜说话没人听得清。

真的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啊,这年头,商人都养这么多高手了。

将人绑了之后,马车继续前行。

之后,便没人追来了。

刺客被绑在那里,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有人追来,等了两个时辰后,其他铁骑兵觉察出不对劲,这才派人一路追过来。

发现了铁骑兵的马,又往回找了半个时辰,这才找到被绑在树上,打的鼻青脸肿爹妈都认不出来的铁骑兵。

忙帮着松了绑,问道,“不是来劫财的吗,怎么会被人绑在树上?”

为首一人呸呸的吐口水,“劫财不成,反被人给打了,说出来都丢人!”

铁骑兵惊诧,然后问道,“就这样算了?”

铁骑兵脸呲疼着,根本不能碰,一碰就火辣辣的,他怒道,“不这样算了,还能怎么办,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就算再多你们几个,能成什么事?”

人家灭他们易如反掌,只是杀人是大罪,他们不敢而已。

真把人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只是他们这样子,怎么回去见大将军,铁骑兵们犯愁,只能骑马悻悻然往回走了。

再说沈玥一行人,两个多时辰后,就遇到了第二波查岗的。

和第一拨差不多,要检查马车。

这一回,楚昂怒了,掀开马车给他们看,道,“没有藏人,我藏的是黄金!姥姥的,在上一个镇子就来回的盘查,耽误我时间,这又来一波,这还有完没完了?!”

他一怒,官兵反倒怂了。

穿戴华贵,又家财万贯,对着他们没有好脸色,显然不是好惹的啊。

再者,他们是从前一个镇子过来的,都经过盘查了,显然没有问题,那自然要放行了。

官兵赔笑道,“只是依照吩咐办事,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还算懂事,楚昂也不是小气的人,从腰间摸出一银锭子丢出去,道,“给兄弟们喝茶。”

既然扮了商人,自然要将商人的财大气粗表现出来了。

只是商人都看重钱财,他扮的这是一股清流啊,快有些是金钱如粪土的感觉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拿了银锭子的官兵笑的更加的狗腿,忙吩咐人把路让开。

过了最后一道屏障,就到了西秦和宁朝的交界之处了。

这里是战争的最前沿,也最乱最萧条,一路都是逃荒的难民,看着十分凄凉。

再往前走了一个多时辰,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了。

城门下,虽然没有看到两军的尸体了,但是血迹还在,那一滩的血迹无不在告诉人们,这里先前经过了一场怎么样恶战,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刚刚打过仗,城门还紧闭着,除了他们,也没有人靠近。

马车汩汩朝前,城门上,弓箭手严阵以待,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箭如雨下。

暗卫快步上前,亮出腰间的令牌,道,“煊亲王府暗卫,我等奉命迎接世子妃回军营!”

城门上,顿时哗然。

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大敢相信西秦有这么好说话,会这么轻易的就把他们大将军夫人给放了。

而且,前头明明还在盘查世子妃啊。

城门上,有将军质疑来人,毕竟隔的那么远,根本看不清楚令牌长什么样,万一是假的呢?

这么多人,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不能轻易放人。

楚昂见马车半天不动,一把将面具撕下来,掀开车帘出来,望着城门道,“你们都皮痒了是不是,连我都敢阻拦在外,是不是还想把我射成马蜂窝?你们等着,回去都给我吃一顿竹笋炒肉!”

那些弓箭手吓了一跳,这声音……

不敢迟疑,忙道,“开城门!快开城门!”

为首的将军和几个弓箭手,一溜烟跑下楼,城门一开,就迎接了上来,笑的比之前盘查官兵还有狗腿,又是给楚昂捏肩,又是捶背的,道,“我们说十三爷这些天怎么不见人影呢,敢情是去接世子妃了,叫我们想的辛苦,可算是回来了。”

楚昂斜了他们一眼,“你们再不开城门,我琢磨着得转身走找个地方歇脚了。”

守城官一脸笑容,根本就不怕楚昂的揶揄,嬉皮笑脸惯了,搓着手道,“这不是怕西秦细作混进来么,我们这么奉公职守,您应该夸我们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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