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岳(112)

“…”

“姜总信任您，让您来教我…”甘源与戎松岳对视，随即露出一个不知真假的微笑，“那我就努力学，也希望您别对我有所保留。”

世间之路千万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以及选择的权利。戎松岳想起自己早些年抱怨愤怒过所谓的不公与欺骗，最终也是妥协退让甚至刻意迎合，活到了现在又有谁会控制得了他人呢？甘源的心思戎松岳能猜到一点却也不好说透，他或许对这年轻人有那么些惜才的意思，可最终也改变不了什么。人都是这样，一旦坚持了自以为是对的事情，便只能等着撞上南墙，“我不会。”

“太谢谢您了…”甘源对着戎松岳恭敬鞠躬，有些不入流的尊重，更多流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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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源在戎松岳面前说了客气话，自然少不了讨好姜远。

他趁着剧场人少的时候，特地凑到姜远身边低声开口道，“姜总，谢谢您。”

“谢我什么？”姜远扬起眉毛看着他。

甘源以前在舞蹈团里听过一些大老板与男舞蹈演员的事情，可对他来说还是很陌生，拉下脸对着一个男人说话暧昧实在不能一时间就学会，“那天…您明明没什么兴趣，还愿意看我跳舞。”

“谁说我没兴趣？”姜远端着杯咖啡在手里晃动，靠着座椅说的很含糊，“你跳的好看…只是和你需要完成的舞蹈不太搭。”

“我哪里不到位吗？”

姜远门外汉一个自然不是指技术曾面，他摇头又对甘源说，“这只舞蹈讲了一个男人的故事…而这个男人不是你表达的那样，我想让你在舞台上成为他。”

甘源点点头，艺术作品取材于生活是常有的事情。姜远财大气粗专门排一只舞蹈为了一个人，只怕这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凡响。甘源喜欢女性因而对这方面稍显迟钝，只觉既然姜远瞧得起他那不管姜大少爷有没有别的意思，甘源都不会放弃这机会，“明白了，那我肯定跟着戎老板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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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这些日子的主战场还是在座自己的会所中，剧场那间专门让他休息的屋子虽然已经让他开了苞，可经过Vic之后姜远不打算再带人去那屋里。

会所里形形色色的人让他自在舒坦，心理压力也小不少。

睡在姜远身边的人他时常叫不出来名字，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

“姜总，您电话…”不知叫什么的小骚货把他的手机递过来，那会儿姜远躺在大床上干着另一个屁股，同时还在和一个人接吻。

姜远拿起电话瞧了一眼，是远在美国的自家老爷子。半夜两点多，正好是美国的午饭之后，“您这时间来电话，不怕我已经睡了？”

姜铎在电话那端停顿几秒，了然于心，“这时间，你接的最快。”

“…”姜远闭上眼睛，推开自己身边的几个人，不知拉住谁的头发变推着对方的头朝自己的双腿之间去，“您有什么事儿？”

“最近你怎么样？”

“我…好着呢。”姜远一个激灵，姜铎只有有事情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平日压根不会关心姜远的生活。按照姜铎的话说便是，我少管你一点咱俩都好过一点。

“好着呢？”姜铎清了清嗓子，转而又问，“子琛呢？他回去之后适应吗？”

“那你得问他，怎么来问我？”姜远起身坐在床上，皱眉说，“您到底什么事儿?”

“我听说，子琛回去之后你们闹了些不愉快？”

“…”

“自家人哪有为了外人产生罅隙的道理？”姜铎也没给姜远解释的打算，淡淡提点了一句，“你叔叔这个人说不得，越说越来劲，这点你比他好一些。”

“…”

“你从小我就跟你说，为人做事得体面周全…”

合着又是程博在老头子面前叨叨来着，姜远听这意思至少没说他‘欺男霸女’，估摸也就是老爷子问起的时候程博含糊其辞，他一贯的风格。姜远心里有些不痛快，可也不当一回事儿。程博说话有分寸，否则也不能在老爷子身边年这么些年。“您想多了，没什么外人的事儿。”姜远嘴上说得也不乐意，“我和叔叔关系好着呢…”

“那就好。”姜铎在电话那端笑了。

“您还有什么事儿？”

姜远着急挂了电话，却没想到姜铎突然开口道了一句，“我打电话只是为了提醒你一下，凡是还是以大局为重，要想着家里的这些生意和那么多要养的人。”

“…”听话听音，姜远立刻反映过来，“您这从何说起。”

“没什么，要是手头缺钱可以告诉我…要是身边少一个人能解决一条运输线的事儿，那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代价，毕竟你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