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一脸失落的江澄在薛洋门外,正好遇见了一脸凝重担忧之色的蓝曦臣。
只是两人各怀心事,脸色同样都不大好看!
江澄出于礼貌,勉强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 “蓝宗主,来看薛洋?”
蓝曦臣脸上的微笑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回道:“嗯,是啊!”
两人便一道进了屋内。
屋内,薛洋脸色苍白,很是虚弱的躺在床上,见江澄带着蓝曦臣过来,到是微微有些讶异:江澄不是去找温情了么?怎么会把蓝曦臣带来了?
薛洋想要勉强下床行礼,却被蓝曦臣按住了。
“薛公子不必多礼!”蓝曦臣微笑道。
薛洋拱手:“多谢蓝宗主!”
蓝曦臣报以一笑,随后问道:“薛公子可觉得身体好些了?”
薛洋:“多谢蓝宗主关心!薛洋已然没事了!”
蓝曦臣点了点头,又问道:“薛公子可否告知蓝某,不夜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洋稍稍思索了片刻,表情有些后怕的开口说道:“那日,我被温逐流打伤后带回了不夜天,便一直被关在地牢中。温逐流来过一次,问了我阴铁之事,我说阴铁丢在夷陵乱葬岗了,他还告诉了我,他是国师薛重亥身边大管事赵高的后人,后来他好像就似忘记了有我这个人一样,没有再来过地牢了。前两日,我趁着地牢守卫来送饭时,找机会出手将其打晕了。我一路东躲西藏逃了出来,也是我运气好,那日温逐流并不在不夜天,后来,我便一路御剑来了云深不知处,打算先将此事告知蓝宗主!”
“原来如此!”
蓝曦臣了然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是一直看着薛洋。
薛洋见蓝曦臣看他的目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也有些低落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已经知道了我是国师薛重亥的后人了,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了,可我真的没有骗你们!若我是和温逐流一伙的,我又何必在那样危机的时候将阴铁留给了魏婴!”
“薛公子多虑了!蓝某自然是相信薛公子的!不管薛公子出身如何,毕竟薛公子是在莲花坞江宗主麾下成长起来的,江宗主光明磊落,想必他教育出来的弟子理应亦是如此!”
薛洋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了声多谢!
二人聊过后,蓝曦臣嘱咐了薛洋好生休养后,便回去了。
江澄送蓝曦臣出门的时候,床上的薛洋神色不善的眯了眯眼,目光审视的看着蓝曦臣出去的背影。随后邪魅一笑,在江澄转身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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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云深不知处,四下一片黑暗,所有弟子的房内皆没有一盏灯火。
蓝氏家规,卯时作亥时歇,姑苏蓝氏众弟子无一例外。
静室内,云雨早已结束,一室归于平静,屋子里浓浓的暧昧气息还未完全散去。
魏婴安静的窝在蓝湛的怀里,搭在他腰上的大手轻轻揉捏着魏婴酸软的腰部,蓝湛的怀抱还是这样温暖的让他无比安心。
“蓝湛,你……”
魏婴刚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蓝湛打断了。
“叫二哥哥!”
魏婴顿时满头黑线,窘迫的要命!
以前的魏婴还小,灵识有些受损,再加上没有恢复上一世的记忆,所以一直叫蓝湛二哥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恢复上一世的记忆了,又加上他俩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这会还在床上刚做完那种事,现在让他还像以前那样叫蓝湛二哥哥,魏婴还真是有点张不开嘴!
见魏婴红着脸不说话,一副装死的样子,蓝湛轻挑了挑眉毛,本来搭在魏婴腰上的大手缓缓下移,落在了魏婴挺翘的臀部上微微用力揉捏起来!
魏婴顿时变了脸色,惊的差点从蓝湛怀里跳起来:这蓝湛今天是疯了吧!折腾了他一下午还不够,这…这还来?再来自己还有命吗!!!
魏婴连忙拉住了蓝湛作乱的大手,红着脸软着声音告饶道:“二哥哥!好二哥哥了!别闹了!我好累,不要再闹我了好不好!”
蓝湛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此刻心情不错,嘴角满意的勾了勾,也就不再吓唬怀里这个乖巧听话的男人了,蓝湛大手缓缓上移,再次轻柔的给魏婴揉起腰来!
魏婴这才算松了口气,脑袋靠着蓝湛宽阔的胸膛,问出了自从他恢复上一世记忆后,一直想要问蓝湛的事情。
“蓝湛,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再次重生并回到小时候么?而且,我发现除了你和我,别人好像都不记得我死在乱葬岗之前的事情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