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陛下头上造个窝(187)
“真的?”盛徽兮听他这话便觉得高兴,“可……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呀。”
又想到二人身份之间的种种差距,忽然察觉自己与徐承尧相处后很少想那些二人之间的许多世俗规矩和阻碍。
这徐老爷不管徐宅之事,宅中大多是徐夫人做主,他们二人过得了那一关吗?
沈鹤道:“盛妹妹,我们得回沈庄一段时间。”
“为何?”
“徐家近日不太平。”
“沈哥哥这是什么意思?”盛徽兮紧张起来,“二公子可会有危险?”
“我也不知其中缘由,只是,我们必须明日就走,盛妹妹,你们信我,今日就收拾东西,和我回沈庄吧。”
盛徽兮久久没有说话,深深皱眉,模样似不愿回沈庄,“沈哥哥,你对我和二公子的婚事,有何想法?”
是否还是反对他们二人成亲?也许盛妹妹是想这么问。
沈鹤心中郁闷,“我不喜欢你们在一起。”因为他不喜欢我,今后你和他待久了必然信他多过信我,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没那么喜欢我的。
盛徽兮轻咬下唇,她是知道的,“那我们还会下山吗?”
沈鹤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受伤,“你若要下来找他,我又哪里能阻你。”
沈鹤道:“盛妹妹,我明日来接你。”
盛徽兮还是在沈鹤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沈哥哥,可否容我考虑几日?”她有她的念头,“我不想躲着这些事。”
沈鹤看清她的坚定,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
二宝说得不错,在凡间待得久了,人心里想要的就多了,能避开的也就不会避开了。
不止是她,他也是如此。
“好。”
若她要的就是徐承尧,哪怕他不懂,也会帮她。
就当是回报她满心满眼皆是他一个人的那五年。
沈鹤走出徐宅的大门,看着来来回回熙熙囔囔的街道,忽觉寂寞。
从前和盛妹妹待在一起觉得回到她身边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
可如今觉得,哪里不对了。
沈鹤蹲在门口,呆呆地和路过的一只野猫大眼瞪小眼。
趁着野猫不注意,立马扑到它身上,把它逮近怀里,它稍稍抗拒了一下下,而后就没有多挣扎了。
沈鹤虽嫌弃它脏,但还是抱着他用自己的帕子去给它擦干净脸,不至于一张脸上只有眼睛干干净净的其他鼻子嘴巴全都黑得看不见。
他幽幽地对猫说,“要是不在人群里晃荡,我也就不会觉得你可怜了。”
☆、徐家(二)
沈鹤想着想着眼泪就吧啦吧啦的掉了下来。
徐宅门口的侍卫想问他怎么了可被他狠狠瞪了一眼,谁也不敢再问了。
沈鹤双手拖着流浪猫,学着二宝的模样说道:“走,小爷带你去吃大餐,保证都是你这辈子吃不上的。”
小猫似乎听懂了两眼放光。
沈鹤摸了摸钱袋,却发现里头空荡荡的,瞬间没了精神,“没钱了,得找盛妹妹要……哼!我不去!”他委屈地坐在门口。
那两侍卫只觉得这沈家少爷自言自语。
沈鹤正愁着,便感觉一人挡住了他光线,他还未抬头便听见了亓官誉的声音,“沈鹤?”
“你怎么在这?”沈鹤早上才见得亓官誉,如今亓官誉换了一身他没见过的衣服,闪闪发光,布料摸着很值钱,颜色以紫色为主。
盛朝以紫为尊,能穿得上这布料做工图样衣物的人也只有皇室了。
“我前日见太子殿下他就让我代替他来给徐老太夫人贺寿。”
“……”那早上怎么不说?
“今早回宫才应下此事的。”亓官誉避免身边侍卫听见,悄悄凑在沈鹤耳边小声说道。
又瞧见沈鹤眼角的泪痕,一怔,幸灾乐祸笑道:“怎么就哭了?”
沈鹤盯着亓官誉,觉得亓官誉嘲笑他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亓官誉瞬间嘲笑不下去了,见沈鹤哭势汹涌,心都提到嗓门上,结巴道:“男……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在这大街上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沈鹤开嗓大叫,“你哭得时候怎么不见你记得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规定的在大街上不能哭哭啼啼的!”
“我没有。”亓官誉本来只是想要他不要哭了,谁想激将法不管用,只好坐在他身边,斟酌着说辞,刚要开口又转头发现两双八卦的眼睛,冷道:“你们进去传唤,太子殿下差人送礼贺老夫人。”
“是!”
虽然早上才见,但早上见面匆忙,话都没能多说几句,亓官誉有话想和沈鹤说,顾忌身后侍卫一部分是太子的人一部分是尹清的人,到嘴边的话又斟酌换个含糊的说法。
亓官誉想的难受,沈鹤也看的难受,知亓官誉如今连说话都憋屈,挥手便施法,旁的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这样就不用顾忌外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