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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为糖,拐个醋王(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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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说好,今日待罗翠微从徐家回来,两人一道在府中用过午饭,下午再一道去罗家正式行拜礼。

  心事重重地吃完午饭后,罗翠微扯了云烈的衣袖,“我有话要跟你说。”

  云烈早就察觉她的异样与沉重,闻言不禁心头一跳。

  自徐家出来后她就很不对劲,莫非是在徐家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她会不会是听了什么,或者见了什么,忽然觉得他哪里做得不好……

  看着她那毅然决然的神情,云烈突然一点都不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在领他去她家行拜礼之前,突然用这种神情告诉他“有话要说”,怎么看都是想悔婚的样子。

  想得美,他不会同意……不,他根本不会给她说出口的机会!

  “这都未时了,有话晚上回来再说,”他稳住心神,一脸无事地催促道,“赶紧去换衫,别叫岳父大人久等了。”

  见罗翠微素白纤细的五指执拗地揪着自己的衣袖,云烈狠了狠心,将她的手拨开,故意笑得吊儿郎当吓唬她,“怎么,要我帮你换?”

  罗翠微显然没被他唬住,不依不饶又攀了上来,这回是直接将五指扣进了他的指缝,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拖着他往花园里走。

  即便云烈有伤在身,凭罗翠微的力气还是无法撼动他的。

  云烈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地,薄唇抿成倔气的直线,一副打死不挪半步的架势。

  “别忘了,此刻没在寝殿,你对我动手动脚一次,可是要罚十车粮给我的。”云烈恨恨瞪着她倔强扣进自己掌心的柔荑,对她这难得的主动亲近却生不出欢喜来。

  “罗翠微,我警告你,再不撒手,可就得牵出二十车粮的债了啊!”

  罗翠微眼中浮起急恼的薄泪,一咬牙,一跺脚,从自己腰间的荷囊中取出那半枚昭王金印来,“若你跟我过来,好好听我把话说完,那我可以……”把府库里的钱全给你管,你想给临川军垫多少粮都可以。

  “没你这样欺负人的!”云烈急声低吼,打断了她的未尽之言,“管你想说什么我都没、空、听!”

  太过分了!竟然想将半印还给他,不是打算悔婚还能是什么?!

  不听!

  不让她说出来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一脸铁青地甩开了罗翠微的手,逃命似地冲回了寝殿,摒退今日在寝殿值守的所有人后,奔回寝殿的卧房——

  从里头将门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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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云烈从临川回来,他与罗翠微每日在府中都是一副蜜里调油的模样,这会儿突然闹这样大动静,昭王府上下都给惊着了。

  府中众人毕竟已与罗翠微相处了三个多月,都是眼睁睁看着她在这三个多月里为昭王府做的一切,这会儿惊闻殿下竟吼了她之后就跑回寝殿了,顿时个个义愤填膺地凑上来安慰。

  虽然他们个个都不明真相,可是个人看着罗翠微泫然欲泣又略有些傻眼的模样,都会觉得一定是殿下欺负人了。

  最后连陈总管都被惊动,焦急地赶来关切,“怎么吵架了?”

  “陈叔别担心,没吵架,”突然被大家围观,罗翠微尴尬得想上吊,抬手揉了揉眼睛后,瓮声解释道,“只是我有事想同他说,他却不知为什么不愿听。”

  天知道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决定坦白的,可万没想到云烈的反应竟这样大,把她给打懵了。

  今日负责在寝殿值守洒扫的一名侍女匆匆行来,见大家围着罗翠微挤在廊下,顿时愣住。

  陈总管瞥见那侍女,便远远问她一句。

  侍女忙道,“殿下气冲冲回了寝殿,将今日在寝殿值守做事的人都赶出来了,还从里头闩了门。”

  罗翠微一听,愈发摸不着头脑。

  她还什么都没说,那家伙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陈总管想了想,将义愤填膺的围观众人全都挥退,请了罗翠微到僻静处单独说话。

  “殿下有时性子别扭些,叫夫人委屈了,”陈总管老道,并不追问两人因何事闹成这样,只是叹着气替云烈卖惨,“只是方才动静这样大,怕是伤口又扯开了。”

  罗翠微也想到了这个,心中一急,便对陈总管交代道,“陈叔,您托人替我送个信回罗家,就说今日我去徐家贺寿中了暑气,暂不能与殿下一道回去拜见父亲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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