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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825)


会是谁?严安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一样,浑身冰冷,他知道来者不善,能拿这个东西来威胁他,就吃定无法大声声张,他若是不从对方就是将严志纲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都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事可以令别人惦记的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严安举步不稳的进了万寿宫,目光在殿中一扫,等他看到宋孝知和卢恩充先是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翻当年的舞弊案啊!
“严怀中。”圣上一见他来,便质问道,“当年舞弊案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从实说!”
严安一抖跪在了地上,开口便要否认,他现在还软禁在家中,可若是这件事也被翻出来,那这条老命定然是保不住了,他浑身抖若筛糠老泪纵横的看着圣上,哭道:“圣上,当年舞弊案虽是罪臣主持,可具体细节罪臣早已……”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就看到了宋弈,宋弈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和他寻常一般并无不同,可他却感觉到了宋弈眼中的警告!
严安顿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宋弈在幕后操纵的,他也终于明白过来,宋弈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恐怕就是为了今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舞弊案和他并无瓜葛。
严安心思飞快的转了转,忽然想到了宋太太……宋太太乃方明晖之女,方明晖当年本前途一片光明,却因舞弊案牵连外放至延平做了个推官,后因倭寇作乱被他写在定罪的官员名单上,才充军去的延绥。
宋弈这是要给岳父平反?!
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幼清正带着绿珠和采芩几个人在房里收拾东西,那边的东西陆陆续续搬过来,堆在院子里得收拾出来,一家人进进出出忙的脚不沾地,封子寒翘着二郎腿坐在炕上喝着茶,和幼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小丫头,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你的祖家?”
“没什么好提的。”幼清叠着衣服,淡淡的道,“我父亲早就被他们逐处宗族,我虽姓方可却早不是临安方氏的人了,所以,就不存在祖家了。”
封子寒听着坐起来,拍着炕几道:“你父亲当年可是名震朝野的才子,他们舍得将你父亲逐出家门?”说着奇怪的道,“是不是方子修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怎么会被逐出家门。
幼清很不客气的回道:“我父亲为人端方,最是守礼知节的人,您若见到他就知道了。他那样的性子和品性绝不会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她说的很肯定,“你不了解,不准胡乱猜测。”
封子寒点着头:“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你别跟pào仗似的一点就着了啊。”他话落,凑过来,道,“那你娘呢,能生出你这么标致的女儿,你娘一定也很好看吧。”
“不知道。”幼清摇头道,“我没见过她,父亲也没有提过!”话落,看着封子寒道,“你很无聊吗,怎么拉着我一直问这些陈年旧事。”
封子寒哈哈一笑,道:“这不是因为你父亲快回来了吗,咱们讨论讨论有什么不行。”又道,“那你和九歌恰好相反啊,他不记得他父亲长什么样儿。”
幼清闻言一怔,停了手里的事望着封子寒问道:“他和你说的吗?”
“不是。”封子寒嫌弃的道,“他这个人嘴紧的很,心里若是藏着事儿,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告诉你的,我知道的这些还是偷偷和人打听的呢,太不够意思了。”
幼清倒是可以理解,这些事或许在当年年纪还小的宋弈心中留下过许多的不愉快,才令他不愿提不愿想,不愿意对外人道,就和她从来不提临安方氏一样,没什么可说的,
“不说这个了。”封子寒又靠在炕头上,“你说,九歌今儿这事能办的成吗。”
幼清觉得一定可以,前面这么多事一点一点的积累,圣上对严怀中早就没有了信任和依赖,一个宠臣没了圣上的宠信,他还有什么。而且,舞弊案的事证据确凿,又有卢恩充的证词,严安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
“一会儿江淮应该会回来了,你听他说吧。”幼清将叠好的衣裳放在一边,端茶吃了一口,正要说话,江淮的声音响了起来,幼清和封子寒对视一眼,她笑着应道,“你进来说。”
虽然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顺顺利利,可是幼清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
“封神医,夫人!”江淮朝幼清抱拳,封子寒已经迫不及待的道,“你快说,西苑怎么样了,圣上同意平反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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