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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662)


一声脆响,茶盅在祝大奶奶脚边淬了,惊的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指着薛思琴道:“你发什么疯!”
“崔氏。”薛思琴终于忍不住,冷笑道,“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你若敢再说一句这样的话,你且试试,我有没有法子将你收拾的连话都说不出!”
祝大奶奶长大了嘴巴看着薛思琴,没想到薛思琴说翻脸就翻脸!
“你怎么和你大嫂说话的。”祝老太太指着薛思琴骂道,“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还有没有她这个大嫂,你等着,休德一回来我就让她休了你!”
薛思琴当然不会去和祝老太太对骂,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道:“那您便说说看,他会不会信了你的话,将我休我!”话落,她望着问兰就道,“去,告诉姨太太,随徐三爷闹去,人死了我们就去收尸,人活着我们就衙门见,不要叫她平白被人泼了污水,我们薛家虽大肚,可还没有到以德报怨的地步!”
问兰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她立刻点着头道:“奴婢这就去!”她说着就朝外头走,祝大奶奶一听,这还了得,立刻扑过去将问兰扯住,和薛思琴道,“你敢,若是我的腾哥伤了半根毫毛,我就是告到皇帝面前,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外头有脚步声chuáng来,薛思琴眼睛一转便沉默了下来。
祝大奶奶以为她怕了,就喝着对问兰和道:“去,跟蔡妈妈一起过去告诉姨太太,她若不去把我的腾哥赎回来,我这辈子就赖在这里,不……我赖在他们家,赖在薛家,这仇不死不休!”
“大嫂!”忽然间,一身断喝,祝士林从外面走了进来,就看见祝大奶奶扯着问兰呼喝,薛思琴脸色发白的躺在chuáng上,地上还有碎掉的茶盅,他当即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又想到今天祝大奶奶做的那龌龊事,他气的一把将问兰扯过来,对祝大奶奶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若是腾哥真的死在牡丹阁,那也是你养子不教!”
“休德!”祝老太太气的直抖,“你……你……”她指着祝士林半天说不出话。
祝士林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bī的透不过起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自从他们来京城,他所经历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比他一个人在京城七八年都要多,还有那牡丹阁,他在京城住了这么久,连牡丹阁的门往那边开都不知道,却不曾想现在竟然是三天两头往里头跑,他如何能不气,恨不得一巴掌将祝腾拍死在牡丹阁才好。
“你们回去歇着吧。”祝士林摆着手,“我有事和思琴商量!”说着朝薛思琴走过去,望着她柔声道,“你喊我回来,是因为什么事。”
薛思琴也不管祝老太太和祝大奶奶什么表情,将蔡妈妈刚才和她说的话和祝士林复述了一遍:“幼清肯定会为了你的名声走一趟,我不放心她,你赶紧着人去通知一下宋大人和父亲,然后再去牡丹阁,千万不能让她出事。”
祝士林心头一震忙飞快的点着头道:“我现在就去,你别着急!”说着也不得多问什么,喊着家里的几个小厮就往门外走。
这边,幼清的马车已经在牡丹阁门口停稳,她隔着帘子对路大勇道:“路大哥,劳烦你进去一下,告诉徐三爷,他有什么话就出来说!”徐鄂便是皱皱眉,她都能猜得出他心里在打的什么算盘。
路大勇应了一声,进了牡丹阁里头,不过一会儿功夫他就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人幼清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是徐鄂还能是谁!
正在深夜,街上静悄悄的,只有牡丹阁灯火透着窗户,大门口映出来,斜着,歪着让人眼花缭乱,徐鄂提着袍子脚步又快又急的走到马车边上来,一脸的笑容就跟捡了宝贝似的:“方小姐,好久不见!”
谁跟你好久不见,幼清隔着帘子道:“徐三爷,妾身已经成家,夫家姓宋!”
徐鄂一愣,眼前就浮现出宋弈的样子,他哼着道:“你说你,怎么就挑了个道貌岸然的宋九歌,一没权二没势的,你跟着他有什么意思!”就长的好看点,可是,他也不差啊。
至少宋弈不会和你一样,整日泡在这种地方,幼清冷声道:“这是我的事,徐三爷说这话未免太轻浮了。”
“我……”徐鄂被幼清堵的没了话,想了想,有点讪讪然的道,“那你……过的好不好?”
幼清恨不得把手里的茶壶丢在他脸上,她耐着性子道:“不关你的事。”又道,“你把祝家的侄儿放出来,闹成这样,你就不怕侯爷把你关进禅房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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