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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1098)

“别乱打听。”采芩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好好瘦你的门。”便跟着幼清径直过了垂花门入了内院,而宋弈则是直接去了外院的书房。

幼清回房洗漱,很快就熄了灯歇下,宋弈很晚才回来,幼清迎他进来,小声问道:“怎么样?丢东西了吗?”

“嗯。”宋弈点点头,道,“昨天准备的两份卷轴都不在了。”

宋弈的书房里放着的不单是朝堂的文案,原本还有望月楼和漕帮来的密函,包括在陕西未归的方徊来的信件!

幼清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郭秀的死,宋弈书房丢掉的东西,太过诡异了。

第二日一早,郭秀去世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一时间都在议论郭秀的死因,好好的姑娘家不会寻死的,即便是寻死也不可能舍近求远跑到通惠河里去淹死自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所害。

可到底是谁害的人,却没有人知道,但私下里却有人在讨论,说是郭秀昨天曾去宋府和幼清大吵过一架,最后怒气冲冲的出来,随后就死在了通惠河。

而在郭秀死去的地方,还发现了一条丝绦,那东西就是幼清身边一个会武功的丫头所有。

这些线索似乎很明白,幼清的嫌疑最大。

一时间看笑话的人就多了起来,宋府和郭府原来关系多好,就好像一家人似的,如今忽然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关系肯定是不会像从前那样了,要不然,昨天晚上宋大人和宋太太就不会被郭府的人赶了出来,到现在扫她们出来的那条扫帚还倒在郭府的侧门外。

方氏和薛思琴以及赵芫,薛思琪都赶了过来,方氏怕幼清受委屈,低声道:“郭老夫人约莫是心里难受,一时转不过弯了,等事情真相大白,想必她就能明白你是无辜的,你不要难过!”

“我没有难过,只是可惜了郭秀而已。”幼清叹了口气,薛思琪就道,“有什么可惜的,她到底怎么死的还没搞清楚呢,说不定是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要收她嫩。”又道,“我可听说她连死手里还攥着宋大人送她的那个什么破木头呢,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惜,死了最好,要不然,保不齐哪天她就爬墙爬chuáng了。”上一次到幼清家里来玩不就是这样,她们都在房里说话,就郭秀一个人跑后院去找宋弈去了,她就是司马昭之心,死了也活该。

“琪儿。”方氏无奈的道,“人死为大,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呢。”

薛思琪无所谓的道:“我也没有胡说。再说,我这不是怕幼清心里内疚吗,怪自己当时没有留住她。”

“现在说这些没用。”薛思琴冷声道,“我看最重要的是知道昨天她从这里离开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过什么人。现在连什么人杀的她都不知道,说别的还有什么用。”又看着幼清道,“城外外那么多人,真的没有人看见吗?”

幼清摇摇头,还真是没有人看见。

薛思琴就觉得这件事太古怪了,赵芫道:“要把郭家的怀疑消除掉,要真因为郭秀的死和郭家闹的不愉快,对于我们来说,是极大的损失。”她昨天晚上听薛霭说的。

“夫君说他派人去查了。”幼清让采芩给几个人上茶,方氏想起汪氏和方家的人来,“怎么样,没有再闹腾吧?”

幼清点点头,大概说了一遍,道:“今天早上祖母出门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二妹被夫君关着的。”幼清先到汪氏今天出门的样子,薛思琴奇怪的道,“外祖母出门了,她在京城又不认识人,怎么进进出出这么频繁。”

“现在估摸着是认识一些人了。”幼清淡淡道,“她想走动就让她走动好了,只要不惹出别的事情来就成。”

众人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议。

郭秀的灵位在府里停了三天就送去了法华寺,在法华寺停七天,便会下葬,因她是未嫁的女子,所以不能入祖坟,便在郊外的义庄下寻了个空地下葬,郭夫人的意思给她办个冥婚,但郭大人和郭老夫人皆不同意,这件事便也就作罢了。

郭秀的灵位出城,幼清和宋弈都没有再出现,不但幼清没有去,如今一来,外面的人就更加肯定两府决裂了,也更加确定郭府的人是真的怀疑郭秀的死和幼清有关。

郭秀的灵位到法华寺的第二天,郭衍上了一本奏疏,以崇文门税收“乱象横生,中饱私囊”为题,弹劾当初提议东厂收税以及立议章法的张茂省和宋弈……这就是像是一个导火索,立刻就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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