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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1067)

这么晚,外头又冷,来回的折腾,定然是又累又冷……

算了,管他做什么,幼清气的又翻了个身,他也是,爹爹也是,把她当孩子瞒着骗着,那个女人有什么可值得维护的,任她自生自灭便好了。

幼清一想到母亲的身份,便气的不行!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不管她怎么出宫的,又为何出宫的,都无法个改变她的身份!

幼清又翻了身,眼睛落在窗户上,宋弈真的没了声音,真的走了?

走就走吧,不管他了,活该受着。

她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忽然,身后一动,身体猛然就被拉着落进了一个怀抱里,她一愣忙拍着箍在她腰上的手,道:“你放开,无赖!我不想见到你。”

“乖!”宋弈轻声哄着,直到此刻一直无处放的心才落在实处,他舒服的微微笑了起来,紧紧将幼清搂在怀里,鼻尖的清香,怀中的温软,都让他朝思暮想,后悔过无数次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防范到这一天。

“我错了!我和你认错!”宋弈轻轻柔柔的,声音像山涧的溪水,“丫头……和我回去吧,你不在,那便不是我的家。”

幼清鼻头一酸,她心里都清楚,不管如何生他的气,她都不曾想过和他分开,只是想要一个人待着,等自己的情绪平复了再和他们谈,如今宋弈闯进来,尽管愤怒,可她的心还是软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堵了气道,“我就要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宋弈抱着她,脸贴在她的脖子上,淡淡的嗯了一声:“那我也搬来,往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你怎么不讲理的。”幼清掰着他的手,“我要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想见你。”

宋弈的手岿然不动:“我想见你,很想很想!”他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如影随形日夜相随,“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幼清气的抓着他的手,就张嘴咬了下去,宋弈却笑了起来,唇瓣移动,啄着她的发梢,脖颈,耳珠,眉心,眼角……每一处,都像是刻上烙印似的,吻着,亲着……

幼清咬不下去,刚松了口唇瓣便被他堵住,这个吻不似以往的细腻绵长,狂风骤雨般,霸道席卷着她口中的每一处,幼清推着他,但他就跟座山似的,压着她让她无力招架。

不知过了多久,宋弈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撑躺在她身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擦着鼻尖,他轻声叹道:“小丫头……我向你认错行不行!”

他虽温润一副好脾气,却矜贵清傲,虽偶尔和她柔声哄着,却也有姿态和距离,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放低姿态,哀求着一般,幼清咕哝了一句,埋头在他怀里,不说话却落着泪。

宋弈叹了口气,搂着她,两个人紧紧拥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幼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几日她虽躺着,却没有合过眼,或许是不习惯没有宋弈气息的chuáng,她根本没有办法睡着,此刻在他的怀里,她很踏实,温暖的令她舒张了四肢,哭着哭着便沉沉的睡着了……

宋弈垂目看她,她虽睡的香甜,可眉宇间依旧微微皱着,他心疼的伸手去抚平,可几次之后眉宇依旧紧紧蹙着……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抱着她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虽觉得心疼和无奈,可方才的那股侵入心底的冷,却没有了,暖暖的舒淌着,又熨帖又安心。

第二日一早,幼清睁开眼睛时,便看到宋弈的胸膛,他昨晚和衣睡的,此刻被褥都落在她身上,她动了动将被褥扯过来盖在他身上,刚动了一下,头顶上便传来宋弈暗哑的声音:“你醒了!”

幼清一愣,抬头看他,凝眉道:“你声音怎么了?”

宋弈咳嗽了一下,淡淡的道:“无妨。”幼清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触手便觉得很烫,她顿时怒道:“你出门不知道多穿点衣裳,那么冷,活该你受凉!”

“着急。”宋弈动了动,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你不在家,我找不到衣裳。”

幼清被他气笑了,他找不到可绿珠能找到,蔡妈妈能找到啊,他还冠冕堂皇的说这话,她推着他道:“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水,再请封神医给你开副药!”

“再躺会儿,我没事。”宋弈抱着她不松手,幼清第一次见到他露出孩子气的一面,笑了起来,“你放手,要不然就让江淮陪你回家。”

宋弈放了手,安安静静的躺在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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