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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老家开农家乐的那些年(177)

谈了几单生意后,这几位中年男士带的还是现金,沈潇云也省的麻烦,直接把这些钱转交给太婆婆。

染布坊看的差不多了,沈潇云又带着大家一起去了做纸伞的工匠铺子,同样的,留守在家里是年事很高的太高和太婆婆,沈潇云他们来的时候,这两位老人正在院子里,用毛竹削成的竹篾子做伞骨和伞架子,这些油纸伞还没有定型,因此伞架子看起来特别大,一个个跟那簸箕似的。

而在这家院子的上方,是悬挂晾晒的油纸伞,这些纸伞五颜六色的,用绳索倒挂在院子上方,就跟一朵朵巨大的花朵一样,非常的漂亮。

“这些油纸伞都是纯手工做的,做工非常精良,用的竹子也是年份很久的竹子,只要保养得到,平时很爱惜,这些油纸伞能用很多年都不会坏掉。我们村大部分都是用这种伞。”沈潇云看到这些游客在进了这家院子,那眼睛都直了,抬起头,看着那些油纸伞。

这些纸伞里,以白色底最多,上面有红红的腊梅,粉色的桃花,笔直的翠竹,苍劲的松树,还有泼墨形式的山水,村落,云烟缭绕,小桥流水,或者是题上几句诗句。

当然,也有其他颜色,像浅粉色,古朴的黄褐色,这些也不少。

不少游客看的特别心动,他们很想近距离看看,或者摸一摸,还有不少想要打上一把,拍个照,发个视频什么的。

“主播,这个怎么卖啊?”就之前的手工艺品,他们也看到沈潇云给报出的价钱,都不算高,有的还很便宜,因此不少游客心想着,带一把也不错。

他们看到那两位老人,很用心的编伞骨架,那些骨架很密集,骨架扎实,而且这些油纸伞跟淘宝上卖的有些不一样,伞盖很大,能同时遮两个人。

看到这些伞,他们也看到两位老人的手,那是一双满是皱纹和被竹篾割出伤痕的手掌,他们手粗很粗,且在翻动竹篾的时候,他们还看到老人虎口处,大拇指,食指靠掌心的地方有很粗很厚的老茧。在这些老茧和伤痕累累的手上,是一些发黑的像油状的污垢,还有不少浅黄色的油漆……

“他们一家都是靠做纸伞为生,常年都会做很多纸伞,以前是村里,偶尔会带出去卖。现在每隔一段时间,会送一批出去,因为常年接触油漆和桐油,必须给油纸伞涂上桐油,伞骨伞柄刷上油漆,接触多了,那些油漆和胶水会沾到皮肤上,一般是能洗掉的。只是他们手上经常会被竹篾和竹签,竹片割伤,这些伤口没来得及愈合,被胶水油漆桐油这些东西沾到后,就长在肉里,伤口缝隙上,时间长了就洗不掉。你们看他们的手指,指甲都很干净的。”沈潇云顿了顿,继续解释:“老人家都很爱干净的,那些黑色污垢是做纸伞匠人都会有,他们有时候会接一下单子,必须要加班加点,被割伤也是常有的事。”

游客们默默的点头,看那两位老人的目光里带着进敬佩和尊敬。

“我带你们去看成品吧,这外面是晾晒的,上面有桐油,要晾晒一段时间。”沈潇云弯下腰,和这家太高说了几句,这位太高耳朵有点不好使,沈潇云跟他说话的时候,必须弯下腰,凑到老人家耳边旁边跟他说才行。

“大家都进来吧。”

这家的油纸伞数量还不少,架子上摆放的油纸伞一把把都用长筒形的布袋子装好,每一个都系好绳索。

本来还想着多看几把,顺便拍拍照年轻游客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些油纸伞不光做的精良,存放的也很周到,要是以玩闹的心思玩耍,真的有些亵渎。

“给我来一把吧。”一位年轻的游客和沈潇云说道。

沈潇云先问了一下旁边的太高,这些伞他都记得,那边适合男士的,那边适合女士的,他都清楚。

他指了指一个方向,沈潇云就从那边拿出一把,递给那位男生。

那位男生打开布袋,取出油纸伞,那油纸伞拿在手上,比他想象中要重不少,起码有平时用的那种纸伞要重三到四倍不止。

纸伞的伞柄很圆润,摸起来很舒服,轻轻的撑开那把纸伞,男生拿的这一把是白色底,一侧是泼墨画卷,一只五爪苍龙藏在翻滚的云层里,苍龙眼底威严霸气,因为纸伞带一些微微透明,那翻滚在云层里的苍龙好似要从那伞面上飞出来。这一把油纸伞拿在手里,那男生就爱不释手,看了又看,很是喜欢。

“主播,我就拿这把,多少钱,我现在就转给你。”

有了这个开头,其他游客也近距离的看了一番,觉得很不错,纷纷想要拿一把。

因为价格不贵,油纸伞有很扎实,又有沈潇云给的承诺,只要不是人为损坏,有蛀虫或者发霉,漏雨,伞架脱离这样的情况,在半年之内,都能包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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