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得到她的喜欢,她自己就像个姑娘……
咳咳,他又在想什么事?
不,他什么也没想!
楚辞是他好友,他怎么能这么想她……
咳咳,现在的茶馆真是乌烟瘴气,什么东西都有,以后要叫楚辞少去那里!
楚辞那捂着嘴奇怪的笑的样子,又浮上了脑海。
李昭正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话本也要叫她少看。
*
次日一早,楚辞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李昭正已经不在了。
她打了个哈欠,听到院子里传来呼呼的练剑声,风破开利刃的呼啸声。
李昭正又在练剑?好勤奋啊。
楚辞感叹。
苏白道:【宿主,所以你要像他学习。】
楚辞:“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他吗?”
苏白:【现在他作为一个很好的利用资源,要是因为不喜欢就不利用那简直就太浪费了。】
楚辞:“……”
现在时辰还早,天才刚刚亮。
楚辞洗漱完和李昭正一道吃了饭就去上课了。
下午散学一向早,约莫三四点的时候就放了。
楚辞觉得那天去的茶馆挺好的,不过不适合和李昭正一道去,当然也不能让他知道她喜欢听那说书的讲得那些东西,这样会显得她很恶俗。
于是楚辞就一个人去了,同样的时间,还是那个位置。
楚辞要了一壶茶,还有几盘点心,然后就坐在那里饶有兴致的听了起来。
今天那老先生在讲……嗯?祝英台?
楚辞一愣。
只见那台上老先生一拍醒木,气正腔圆的道:“你们道那祝家女郎如何?她也是才情过人,十岁便能做文章,其文采就连当地的举人老爷都赞叹不已。”
底下有人惊叹,也有人说,这女人家要这么好的文采做什么?还有人问,这祝女郎是何脱俗的容貌?
那台上的老先生一概不理,只自顾自的道:“这才女自然也都是心高气傲的,这祝家老爷给这姑娘定了门亲事,许的是当地马太守家的郎君。祝家世代经商,这门亲事也算是高攀了。”
有人笑:“哈哈,这女人再厉害,不也是要嫁人的吗?”
有人感叹:“这祝女郎也是好命,这一出嫁可就不一样了,日后最少也是个大官家的夫人。”
有人摇头:“真是可惜,投了个女儿身。”
“祝女郎才名远扬,这太守家求娶,必然也是因为这个。如此看来,这才名倒是也有点用处。”
“哎,要不你也给你家丫多读点书?没准就能让知府家郎君闻名前来求娶了呢?”
“切,丫头家家的,读什么书啊?话本就是话本,你还能当真了不成?”
楚辞默然,她低头轻轻嘬了一口茶。
旁边落下一片阴影,一把折扇被搁到了桌子上。
“呀,楚辞?好巧,可否容在下拼个桌?”
楚辞抬头:“哦,晏狐狸?到真是很巧。”
晏殊摇了摇头,有些惋惜:“楚辞,你不乖了,都会拿我来玩笑了。”
“晏兄请坐请坐。”楚辞抬手示意,“话说我正好要找你呢。”
“找我?找我何事?”晏殊有些疑惑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自然是有要事的。”楚辞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注意台上。
老先生拍了拍醒木:“你们都道那马郎君家室有多好,却不知那马郎君就是个纨绔子弟,半分才华也无。虽不干什么吃喝嫖赌的事,但逃学什么的那就是家常便饭!”
“你们想想,这祝女郎多么心高气傲的女子啊,岂能甘愿嫁给这样的男子?”
闻得此言,四下无声。显然。都没想到这茬。
半响,有人小声道:“有这般家室,没有才华又能怎样?”
“是啊,毕竟……”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还能不嫁不成?”
台上,老先生道:“那祝女郎不愿嫁人,逃家去了几十里之外的一个恒山书院,女扮男装入了学。”
“这,这简直荒唐……”
“荒唐什么?祝女郎这么过人的才华,不去书院简直可惜了。”
“你可知,这书院的书舍都是大通铺,多少人混住在一起的?这祝女郎在家里明明也能读书,可却偏偏要去书院扮男人,她是想科举还是做什么?”
“这女儿家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嘿,说到这个你们可知,京城传来消息。陛下下旨,让武后也一同上朝参政,时下人称二圣。”
“这,竟有此事?这如何使得?”
“牝鸡司晨!陛下真是被武氏迷惑了。”
“嘘,小声点,这话你也敢说?”
晏殊喝了口茶,看楚辞:“你有何想法?”
“这世道,对女子挺不公平。”楚辞摇头,又问,“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