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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116)

  “你祖母平日里叫你什么?”盛修颐在东瑗耳边问道,暖暖气流在她耳畔萦绕,令她的心莫名悸动。

  他知道她生母早亡,继母对她不真心吧?所以只问祖母平日叫她什么。

  “瑗姐儿。”东瑗声音有些哑。

  瑗姐儿,盛家亦是这样称呼孩子们的。

  他想了想,说道:“阿瑗……”

  东瑗微愣,抬眸望着他。

  “我以后叫你阿瑗,可好?”他问道。

  叫什么无所谓,先把落红采下来再说,东瑗心中这样想着。她望着他,看不清表情,却重重颔首:“好。”

  回答得很干脆。

  盛修颐见她这样,以为时机成熟,微微挺身,往她幽径深处探了探,却感觉她仍是干涩紧致,盛修颐很无奈的停下来。

  果然,他动了动,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紧紧咬着唇瓣承受。

  他停下不动,东瑗才睁开双眸。好半晌,她心一横,道:“世子爷,您别管我……我没事。”

  不要顾她的疼痛,把办完要紧。

  真的这么难吗?虽没有经历过,也是听闻过的,好似第一次不容易。可也不会难成这样吧?

  盛修颐眼眸里闪过些许犹豫。他从不流连风月场所,家里有姨娘,都是中规中矩的女子。他对付女人的手段,只有这几种,都在薛东瑗身上用完了。从前的姨娘们的第一夜,好似比她的容易多了。

  再磨蹭下去,她的苦只怕越来越多。

  他宽大手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猛然用力挺进,直捣花蕊正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滑落。

  东瑗疼得两眼发黑,眼前金星直冒。她压抑着哭声,却忍不住呜咽。

  盛修颐又停下来。

  东瑗连忙止住呜咽,弱弱说了句没事。

  盛修颐只得继续。再次进入的时候,好似轻松不少,渐渐随着他的律动,他感受到了她幽径里的湿润与燥热。

  总算成功了。

  挨过了最开始的疼痛,身子适应了他的存在,东瑗亦不再那么难受。只是他依旧停留在她身子里,令她年轻的身躯发生了莫名的变化。好似有什么在触动她的脚心,痒得难捱。

  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被角。

  等盛修颐结束的时候,东瑗全身都汗湿了。她明明是接受者,却比盛修颐还要累。

  盛修颐没有喊丫鬟进来,而是拥起虚弱不堪的东瑗,替她穿了亵衣,抱着她去了净房。

  四月下旬的夜,寒意不重,却也凉。

  净房里早就备了热水,一直用热炉煨着,等他们夫妻圆房后用的。

  盛修颐要帮东瑗洗澡,东瑗微骇。

  她虚弱道:“不用的世子爷,我自己来。您先出去吧。”刚刚那么主动亲昵,不过是怕明早的元帕不能交代,亦怕盛家不肯要她做媳妇。等事情成功了,她才想起这个男人和她今天第一次见面呢,这样是不是太自然熟了?

  这个时空婚姻,如果用东瑗的婚姻观来衡量,是荒唐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后,她就觉得不舒服。

  挨过了最担心的落红,她不习惯和旁人太亲昵的心思,又浮动起来。

  盛修颐见她双腿打颤,却努力扶着浴盆站着,知她心底有些倔强。他没有出去,而是上前一步帮她解开了亵衣,将不着寸缕的东瑗放入浴盆里。

  这个男人就在这里,东瑗毫无心思洗澡,胡乱将身上的汗渍洗干净,找了亵衣穿上。

  东瑗自己回到新房,借着幽暗的光线,亦能瞧见元帕上的樱红。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亲自把元帕收好,和衣躺下,出嫁前最大的担忧,居然在这样一场折磨中解决了。

  而盛修颐在净房里半天不出来。

  等他出来的时候,东瑗已经沉沉睡去,嘟起的嘴巴像个小孩子。盛修颐上床,挨着她躺下,手不禁抚上了她纤柔腰肢,把她搂在怀里。东瑗只是忸怩了下,居然没有醒。

  丫鬟喊她起床的时候,已是次日的卯初。

  她身子有些沉,睁开眼却对上一张睡容宁静的脸。微微愣了愣,她才想起了,她已经出嫁了,这里是盛家静摄院,不是她在薛府的拾翠馆。

  这个搂着她熟睡的男子,是她的新婚丈夫。

  盛修颐亦醒过来,四目相对,过了昨晚激情退却后的两人有些尴尬。

  丫鬟们进来服侍更衣洗漱,打破了这种尴尬。盛修颐先去了净房。

  罗妈妈便低声问东瑗:“大奶,东西呢?”

  是问元帕。

  东瑗脸上一阵热浪涌上来,她垂了眼帘,指了指自己的枕头下面。罗妈妈眼眸微喜,忙笑着过去帮蔷薇铺床,顺手把枕头下的元帕取出来,装在早已备好的紫檀木小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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