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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820)

  采蘩冷望着向琚离去,全然不在意身旁还站着阿布,“他的逆鳞恐怕有一个人触得了,不用我亲自动手。”

  阿布仍无声。

  “刚才你扶了我一把,我就不谢了。”连手指头都用布条裹住,采蘩说不准心中的感觉是否对,然后决定左右摇摆不如不败,“横竖你是为主效命。”

  “他非我主。”阿布声哑。

  “你主是谁?”采蘩会打蛇尾上。

  但阿布没有尾巴,一张嘴闭牢,就可以做到完全隐形。

  “你不说,我也知道。”采蘩说完,看到阿布的身影突然僵直。这个效果应该算是符合她的预期。他如果是他,便可能还没见过那位;他如果不是他,便可能没料到她会知道那位。

  “……我不信。”阿布和采蘩对视/。

  “要不要我说出来跟你对对看?”采蘩发现,这个人的眼睛和嘴是被布条裹变了形状的。

  阿布点头。

  “……”采蘩张嘴,但说出口的却是,“我改主意了,三天后再告诉你。”

  阿布怔了半晌,没好气,“好玩吗?”

  采蘩双眸灿若星辰,“好玩。你大概不知道,我这两年几乎都处于别人想像不到的境遇之中,很懂得苦中作乐,如今也有点儿认命了。”

  “这也算认命的话,老天爷会气死。”阿布口里蹦出来的字数陡然增多。

  采蘩只当没察觉,“你为什么拿布条当衣服穿?”真好奇的。

  但阿布一个字也不说了。或者,说什么?

  “是因为显身材?”但采蘩还没玩够,“这么一来,看着十分膀大腰圆,让人觉得是美男子。你不会是面貌过于丑陋,所以想出这招来吸引姑娘家吧?话说,手臂这里是不是故意裹厚了?”一根手指点出去。

  阿布往旁边横跨一大步,避开魔爪,“我是药人。”在这种qíng况下,死人都会开口说话了,别说是哑巴,更别说是装哑巴。

  然而,千里决堤不过刚刚开始。

  采蘩问,“什么是药人?”

  “……”无视她。离乌睿的营帐不远了。

  “老实说,我平时不怎么啰嗦的,就看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说说应该没什么,“你知道是谁吗?”重要的是,鱼钩下去能不能钓上鱼。

  阿布咬住牙。他不想知道这个,只想知道她总是这样随便抓个人就聊得很——亲切吗?从身材聊到美男,从生人聊到熟人。

  “就是我第一个相公独孤棠。”采蘩大方说出姓名。

  第一个?阿布鼻子里哼出半个音,抿牢了嘴。这回坚决沉默到底。

  采蘩悠哉哉继续挖堤,“我和他大概是天底下最可怜的新婚夫妻,拜堂那么多天了也没能dòng房,眼看着这段夫妻缘分就要无疾而终,只能挂个前夫前妻的名。不过,我看过他**上身,那一块块ròu疙瘩可不是随便谁都有的。”

  听着ròu疙瘩,堤坝簌簌往下掉土疙瘩。

  “你说你家五公子有没有这么好看的身材?要是不如独孤棠,我岂不是吃了大亏?男人的脸好看有什么用,身板顶天立地。像男子汉才行。东葛青云虽不会武,但他生长于北方。也是一副好骨架子。”采蘩说两句就瞥一眼,将阿布眼睛和嘴巴的变化收看清楚,心里笑抽了,“你知道东葛青云是谁吗?是差点成了我第一个相公的人。”

  好嘛,相公就要数到第三个了。阿布突然停下脚步。

  采蘩回过头,笑得不是没心没肺,而是黑心黑肺。“糟糕,一不小心多说了两句,别嫌我啰嗦。我真是难得——”

  “采蘩——姑——娘。”堤,决了。

  “是。”装什么呢?有哪一次能骗过她的眼睛?

  “说得累不累?平时也不怎么练这张小嘴,为了让我开口,辛苦了。”乌睿的营帐明明很近,为什么走得快喘不上气了却还没到?

  “还好,总比将来有人说我眼拙,心上人近在眼前都认不出来。”这人果真是狐,千变万化,迷惑人眼。她虽终于确定,但不知他何时替换了真身。

  “你既然说心上人在眼前,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那位五公子的身材没有半分兴趣?”决堤之后,发的不是大水,是浓醋。

  “一点都没有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也得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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