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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964)

  现在紫萱只是在想良妃为什么会有了然的目光看自己,如果不是蛋糕她不会猜到良妃不是上唐这个时代的人;可是她只是坐在这里,良妃凭什么看穿了自己?她细细的回想自己曾做过的事qíng,一件事qíng让她心颤了颤。

  她编过的折子戏、还有给说书先生们的故事也许上唐的人不会想什么,可是只要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就会自那些戏、故事中看出什么来。她在上唐醒过来后,行事虽然看上去张狂但是不能不说小心谨慎的,生怕被人当成妖怪捉住火烤了她。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上老乡,所以当初在气头上写故事什么的时候,不曾想过因此会被人认出来。可是事qíng就是这么巧,真得就是因为那戏、那故事她被人识破了来历。

  就如同良妃的那块蛋糕;只是不知道良妃在来得时候知道不知道她也在太后宫中,如果不知道带献上蛋糕那是无心之举,如果知道或是猜到她会在太后这里的话,那良妃此举又是什么意思?摆明身份?不太可能吧,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紫萱终于又记起了这句老话。

  太后已经问过良妃牵扯到哪个宫中妃嫔了,听到良妃轻轻的吐出秦妃来时,她的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水慕霞:事qíng是不是太巧了些?她不是年青的妃嫔们,所以很多的心思到了她面前都如清水中的鱼儿。

  她的食指和拇指无意识的搓了搓:良妃,也不甘心寂寞了?

  “良妃,正巧秦妃那里的宫人在哀家这里不少;”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水慕霞,责怪他在宫中胡乱行事:“哀家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什么事儿,要不良妃你先给哀家说道说道。”

  水慕霞眼皮都没有动,也没有一点儿愧疚之意:“宫里太安静了,连个鸟叫声都稀少,偶尔热闹一下才能让大家长长jīng神嘛。说起来,太后应该赏我。”他没有理会太后和良妃的话,只管说自己的那点事儿。

  太后瞪他一眼摇摇头很有些无奈的样子,目光落在良妃的身上自然是等她回答;就连紫萱也认为良妃来得太巧了些,把宫人jiāo出来暂时脱身事外并不能保长久平安,被太后所疑她以后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得。

  良妃开口声音依然是平缓的:“太后,宫人的确是在妾的宫中当差,但她的主子却不是只有妾一个;嗯,在她的心中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个吧,却不会是妾。”

  太后看着良妃过了半晌道:“那你说给哀家听听。”

  “妾不知道那人是谁。”良妃把话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或是不安;在此时一句不知道那等于是前面的话是在狡辩。

  紫萱看着良妃,感觉她不是束手待毙的人,绝不可能以不知道来打发太后的质问;或者,良妃有法子让她的宫人开口说出真正的主子来?如果那个宫人抵死不说,良妃岂不是个死局。

  以良妃这么快就到太后宫中来看,她定没有时间好好的盘问宫人,寄希望太后能问出真相来,还真得不把自己的xing命当作一回事儿啊。

  太后果然不快了:“不知道?”她最不喜欢听得就是这么三个字。

  良妃看着太后轻轻的道:“但是有一人可以证实妾的话绝无一字是假;”她转过身子来声音扬起:“晋亲王,您还不进来吗?”

  紫萱和水慕霞对视一眼,都是大吃一惊:晋亲王的功夫是极好的,他跟在良妃宫人身后而去,又跟到太后这里来怎么可能会被良妃发现?良妃,她身怀功夫的话又怎么进得了宫

  晋亲王自殿外缓缓踏进殿来,向太后施了一礼开口:“良妃所言是真,这个名唤星儿的宫人的确是另有主子。”他却没有说出那个主子是谁来,就连水慕霞都极为不解的看过去——太不像是晋亲王了。

  太后没有想到晋亲王会为良妃说话,不过她很清楚晋亲王的为人:“好几日不见了,如果不是今天有事儿,你又打算不给哀家请个安就走?”

  晋亲王欠身:“昨天来给太后请安时,太后有事不在宫中。”

  太后笑道:“和你玩笑两句你却当真了,来人赐座。”她待晋亲王的亲厚是满宫之人皆知的;她看向水慕霞和紫萱,最后还是向水慕霞开口:“人好像到齐了吧,还有没有到的人一会儿哀家打发人去请就是了;现在,你来给哀家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水慕霞闻言站了起来:“太后,糙民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说起来时辰不早了,太后您不留糙民吃饭的话,糙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