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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945)

  怎么办?她看向紧握住自己手的宫人,满眼里都是挣扎与不知所措。

  聪明伶俐的璞玉此时全没有一点主意,而身边的宫人用口型对她说:忘恩负义。看到宫人的话,璞玉的心如刀割一般,身形缓缓的跪下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之所以为难就是不想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郡、郡主。”简单的两个字自璞玉的嘴巴里颤抖着吐出来,就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并不是想阻止紫萱,只是想听听屋里发生了什么。

  此时屋里的紫萱却没有听到璞玉的轻唤,因为皇后的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陷入她的ròu中,生疼生疼的让她几乎要叫出来。

  没有叫出来不是她能忍,而是因为皇后的话:“你倒是铁了心,那本宫也没有法子帮你了,明天有旨意要宣你入宫,本宫也是无力相助。”

  这话就如同是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紫萱的头上,看着皇后她都忘了马上开口;深深的呼吸了几次,她才道:“入宫?有事要召我入宫奏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劳娘娘你为**心。”

  皇后笑得森然:“你自己明白的,此入宫非彼入宫,皇上的旨意要把你召入后宫封为贵妃;也算得上是大喜事吧?”她说到这里看向紫萱:“丁家要完蛋了,你想要去逍遥可不是那么容易呢,皇上怕是不太愿意让你去过自己的日子。唉,天高皇帝远的日子,哪个不想过?”

  “紫萱,予我们来说逍遥日子是想也不用想得,你呢安心留下来陪本宫吧。对了,还有皇上那个秘密,相信皇上很快就会知道还有人知道;那个时候你人在宫中,不管是晋亲王还是水慕霞,名份之下他们能帮你多少?你的生死就握在了皇上还有本宫的手中。”

  皇后的目光变成了利刃,狠狠的撞入紫萱的眼中:“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本宫?哼。”

  “什么?”紫萱下死力的盯着皇后,对皇后如同刀子的目光她完全无视了;最让她吃惊的不是皇帝想要召她入宫为妃的意思,而是皇帝和皇后知道她有要离开上唐的意图——是真得确定,还是有所怀疑?

  她马上镇定下来:“皇后的话我有几句听不懂呢,现在我的日子就过得不错,这么多年来实在是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如今不叫逍遥还有什么能称为逍遥呢。还有,身为上唐的郡主为什么要天高皇帝远?我又不是亲王,离得皇帝远了有什么好处。”

  “我无根无基的,万事都要依靠皇上为我做主,皇后你休想把我送出京城去。至于秘密;”紫萱看向皇后:“我说过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听到;不过当真皇上要问起来,说不定我会想起皇后对我说过的话来,嗯,我也不打算让皇上一定相信。”

  她对着皇后眨了一下眼睛:“皇上要不要相信,会不会生疑那就是皇上的事qíng了,我,向来是个实诚人,不会说谎的。”目光不离皇后的眼睛,她咬牙:“咱们现在说说入宫的事qíng吧,我想皇后娘娘你欠我一个解释。”

  “一个弃妇、一名上唐的郡主,皇上亲口认下的义妹,又如何能入宫为妃?你不要欺我是商人出身不懂礼仪二字,我早已经被你们教乖了。”

  皇后淡淡的道:“弃妇?历朝历代宫中的再嫁妇还少了,至于你是郡主一事——国书一封送到九黎,皇帝收你入宫也是为了安九黎之心啊,还用得着本宫再多说吗?义妹也只是皇上随口一说,又无国书又无契证,说不是就不是喽。”

  紫萱看着她踏上一步:“是你向皇上进言的吧?”

  皇后目光也不避开紫萱,更没有否认:“所以,只有本宫能救得了你。你现在助本宫一次,本宫就救你一次,公平公道的很。”

  紫萱静静的看着她,盯着皇后的眼睛眨也不眨,仿佛在看皇后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屋外的璞玉再次颤声道:“郡主,奴婢进来伺候。”半晌了屋里没有声音传出来,她依然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索xing想要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还有让皇后和紫萱和好的机会。

  紫萱这次听到了,可是她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你在外面侯着就好。”

  皇后却咬了咬牙:“白眼láng。”她对璞玉极为不满,如果不是眼下她很有可能就会让人把璞玉拖下去打杀了——不忠的奴才要来做什么?

  紫萱看她一眼:“你现在想看血溅宫室的话,可以让璞玉进来;只不过,到时候你更要对太皇太后好好的解释一番了。璞玉的xing命当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娘娘你的前程可金贵着呢,玉岂能和瓦砾一个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