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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902)

  现在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没有再叫什么住手,也没有人认为紫萱做得太过份了:因为司马云和彩羽的盛装礼服之下还有一身衣裙。

  进宫当然要穿宽大的礼服,可是无人会在礼服之内再穿一身衣服的,那多累?这样穿的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另有所图。而会调香的司马云二人显然不是脑子有病的,就只能是后者了。

  “太后,现在可以相信臣妾的话了?”紫萱缓缓的回身看向太后。她当然不是为了打人而打人的,现在的她不是在丁家的她了,有旁的法子可以用时她已经不怎么亲自冲上去打人;何况是在宫中呢?

  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你们两个平白穿两身衣服做什么?”她很恼火司马和丁家的人居然如此让她折脸,因此一腔的怒火就喷到两个人身上。

  司马云拜伏在地上:“一是来得匆忙,二是臣女怕冷。”这两个借口都不高明,于是她开始反击:“就算我们穿了两身衣服,也不能就说我们在下午刺杀过郡主啊。”

  太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紫萱:“只是两身衣裙,的确不能算是罪证。”此时她说话柔和许多,并没有再和紫萱唱反调。

  可能,她也感觉这是很好的、可以利用的真正除去司马一族的机会。

  司马云连忙叩拜:“太后圣明。”然后她gān脆把撕破的礼服脱下来扔到脚边:“郡主,我们穿两身衣裙是我们喜好的事qíng,并不碍着谁吧?以此来说我们刺杀郡主难以服天下人吧。”

  彩羽抬头看着紫萱:“有太皇太后和太后在这里,有什么事qíng都要由两位娘娘做主,郡主却对我们二人大打出手;你是不把太皇太后放在眼中,还是对太后没有丝毫的敬意?再怎么说,规矩二字是不能破的,我这个九黎之人都懂,在上唐长大的郡主不可能不知道吧。”

  “明知而故犯。”司马云看着紫萱笑容里带着带着讥讽:“郡主是把自己当成了上唐的什么人,居然凌驾于太皇太后和太后之上?”

  晋亲王冷冷的瞅着她们,水慕霞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两个大男人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而紫萱撇了撇嘴:“说这种话的你们不是第一个,你们这些人就不会说点别的?打你那是对你们的好,不然你们在宫中说谎算什么罪名,不用我来告诉你们吧?”

  “我们二人没有刺杀郡主,”司马云抬头平平静静的道:“郡主要陷人于不义,也要有凭有证才成;如此空口说白话的诬陷于我们二人——臣女请太皇太后和太后为臣女二人做主。”

  她说完迎着紫萱的目光不避不闪,她就是要让紫萱气恼:就算你扯破了我们的衣服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样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这个哑巴亏,你朱紫萱吃定了。

  紫萱看着她:“罪证?”说完微微的一笑,回头看看太后又看向司马云一记耳光就打了过去:“本郡主的话你也敢存疑?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司马家的长女,无品无阶,和寻常百姓有什么不同?本郡主是什么人,你一个小小的民女也敢质疑本郡主的话。”

  司马云抚着脸看着紫萱,没有想到她能说出如此qiáng词夺理的话来,而且说得还理直气壮的很:“郡主,你分明就是要诬陷。”

  太后也极为不快,因为紫萱的话中有讥讽她的意思:“辅国郡主,刺杀之事岂能儿戏?还有何罪证快点拿出来。”如果不是为了除去司马家,她可能现在就会出言再回护于司马云。

  紫萱不以为意的看着有恃无恐的司马云和彩羽:“什么叫做诬陷,你们没有做过我非要说你们做过才叫诬陷;什么叫做诬陷,无凭无证就要定你们的刺杀之罪才叫诬陷——只要本郡主拿得出罪证,怎么能叫诬陷?”

  “你开口闭口说本郡主诬陷,却是你对本郡主大不敬。”紫萱恨极司马云,于是又赏了她一记耳光:“罪证还不容易找?”她弯腰在司马云头上拔下一支钗来看看丢掉,又拔下一只簪子来看看:“这个有司马府的标记,可用。”

  说完她拿起簪子来,在司马云的胳膊上就刺了一下子,接着拔出来掷向晋亲王:“这是一件罪证。”

  司马云痛叫:“郡主你分明是在诬陷于臣女,还要拿簪子刺臣女当真是心底歹毒……”

  “比不得你。”紫萱看着她淡淡的道:“再说了,不刺你的话难不成刺我自己?我这人很怕痛的,你也知道簪子刺下去有多痛了;可是做为罪证没有点血迹不像话啊,所以只能借你的胳膊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