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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90)

  钱老者哆嗦着手指着点向紫萱:“你知道自己有个恶妇之名却不思悔改,还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利,就凭你是一品诰命,就可以伤我们家天佑,就可以rǔ骂小侯爷吗?恶妇,你知道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不知道。”紫萱答得理直气壮又漫不经心:“你看来是知道的,那不妨把廉耻二字写在你额头上,让大家都能看得清楚。至于口舌之利——难不成你们要羞侮我,我只能听着?天下如果有这般道理也管不到我头上,喏,大家都听得清楚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恶妇,啧啧,恶妇岂有吃亏的道理,口舌之利不过是恶妇的小道而已。”。.。

  067章拆骨

  紫萱话音一落路人们纷纷鼓掌叫好:“对,就是这个道理。恶妇不能吃亏。”看这些王公贵族们高高在上,今天被妇人指着鼻子骂,当然是大快人心。

  钱公子终于甩脱仆从过来拉他叔父:“我们走了,叔父,真得不关丁夫人的事qíng,受伤是因为我不小心;丁夫人很好的,你不要坏人家的名声,也伤了自己的体面,看大家都笑话你了。”

  气得钱老者拍他的头:“你个没有出息的,大家要笑的人是那个恶妇不识妇道,岂会笑你叔父我?”他指着紫萱:“你给老夫下来,一步一个头叩到夫子庙前,以赎你恶妇之罪。今天老夫要教你知道男为天……”

  紫萱懒得理会钱家老者:“走了,好狗不挡道啦。”她拉长声音一喊,让秦四海僵在原地看着马车缓缓驶过来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躲开他就成了好狗,不躲他就是个连好狗都不如的东西,且他的小身子板可顶不住马车一撞:他爹是马上的将军,可是他却是个堂堂读书人,手无缚jī之力。

  钱老者看紫萱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气得大喝道:“有妇人如此恬不知耻实在是国之不幸,老夫定要教训你,维护男为尊女为卑的天道——家和才能国安,我天朝容不得你这等恶妇。”他不止是喝骂还过去把马夫伸手扯下来,夺过马夫手中的鞭子指着紫萱道:“老夫现在就以前国子监祭酒的身份,命你给老夫下车向夫子庙跪下认错,并保证改过。”

  紫萱感觉钱家老者实在是不可理喻,她是不是恶妇管钱家什么事儿?这种不可理喻的人她不想理睬,喝斥马夫回来赶马车走人,无谓在这里给人添茶余饭后的谈资。

  钱家老者跑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马车走远了自然也就甩下他了。今天,她打算自认倒霉,把这一笔仇记到了丁家的头上:恶妇之名是他们宣扬的,靖安侯秦家也是他们招惹的,不然她岂会惹上眼下的麻烦。

  秦四海在紫萱嘴下吃了亏,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紫萱。看紫萱转身要回车厢时,和他手下的护卫欺近马车,扣住马儿对紫萱道:“丁夫人这样离开不好吧,还是下去给钱伯伯叩头认个错,免得伤了两家人的和气,你说是不是?”他说完给侍卫使眼色,和护卫一起用力按了按马车使得车身巨晃。

  紫萱是立在马车边上的,马车忽然间左右摇晃让她没有防备,惊呼一声就给掀翻从马车摔在地上。因为今天她刚伤到膝盖,伤口再次受创鲜血很快就浸湿了衣裙。

  琉璃和文昭都冲出马车,一个叫姑娘一个叫姐姐;文昭看到紫萱衣裙上的血迹,如同是发狂的小老虎冲向秦四海:“你敢伤我姐姐,你敢伤我姐姐”虽然被秦四海的护卫拦下,可是他依然是挣扎着又是抓又是踢的,怒目瞪向秦四海:“我也要打得你流血。”

  钱老者却视紫萱衣裙上的鲜血如无物,用马鞭抽向紫萱冷声道:“一步一个头,给老夫叩去夫子庙。”他的目光异常的冰冷,带着莫名的、刻骨的仇恨盯着紫萱,就好像和紫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琉璃过来护紫萱:“姑娘你没有事儿吧?你这个老头儿,就算你家是公爷府,就算你们家尚了公主,也没有这样欺负人的。我们姑娘也是朝廷的一品诰命,你凭什么……”

  钱家老者却扬手一鞭打过来,正正打在琉璃的头上,发髻散开且额头上流下了鲜血来。

  紫萱不知道钱老者为什么如此的仇视她,看琉璃的样子也知道钱家老者和本尊并不认识;如果是因为钱公子受伤也实在是说不过去,那么点小伤值得他如此吗?

  看到琉璃受伤,她扶住琉璃又喝那马夫去把文昭抱回来,想着钱家老者:“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琉璃不过是护主而已,老丈如此行凶当真以为你们家尚了公主,就是王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