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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85)

  丁侯爷被骂得瞪大了眼睛,想反驳想来想去也只有恶狠狠的一句:“再猖狂就请出家法来打你个半死。”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所以这话说得并不是那么有底气。

  名声,朱紫萱不在乎,说人家大不孝可是他们丁家欠了人家的天大的恩qíng,真得想以此治朱紫萱的罪,对丁家的名声也是极大的不好:朱紫萱有嘴巴的,岂会不把这三年来的事qíng说出去?原本朱紫萱是个口拙的还不用太担心,但现在的朱紫萱可当真是牙尖而嘴利啊。

  名份她也不在乎,她是真得不在乎,不然也不会对他下得去口,对他**下得去手了。现在的朱紫萱,让他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她不在乎丁家、不在乎他丁阳,也不在乎她自己的名声,他怎么收服她?

  “才打个半死,真得怀疑你是不是个男人;”紫萱的嘴巴越来越毒了:“要打就打死,打个皮开ròu绽,打个连出气都没有。要不要请家法,我等着呢。用死来吓唬姐,姐都死过一次的人了,yīn曹地府都逛过了,还怕你的家法。”

  丁太夫人也默然了,现在的朱紫萱真是扎手的很,连命也不在乎的人你能拿她如何?过个一年两年的她有得是法子整治朱紫萱,想耳根清静杀个把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眼下她是不能让朱紫萱在丁家出差错的。

  她拉一把儿子:“走了,不要和个妇人一般见识。”越纠缠丢的脸面越多:“也是怪我,看她那三年待你也算是有点心的,看你又软下心肠来想着家和万事兴,才来找她为你们夫妻说和,不想她倒是半点也不领qíng,三年的夫妻是半点qíng份也不念……”

  “母亲,你说什么?”丁侯爷闻言回过头来:“你来找她是因为儿子?你和她说了什么,说我心软想和她做夫妻?”他感觉自己可以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了。

  丁太夫人拉着他就走:“差不多吧。不过我不是那么说得,我们丁家是什么人家,所以我把意思说得很清楚,是我们可怜也她,是我们恩赏她;可是她那人死过一次就中了邪,居然半点也不领qíng,张口说出的话能气死我,所以我才让人动手的……”她的话没有说完,丁侯爷已经住脚不走了。

  他的双拳紧握,听到丁太夫人唤他,他才粗声粗气的道:“儿子还有事qíng未处理完,母亲先回去吧。”他现在不只是想挖坑把自己埋起来,更想找块石头撞死得了。

  而且朱紫萱居然对他不屑一顾,也让他心头烧起一把火来,可是却又让他无法发泄出来:三年来他一直讨厌朱紫萱,巴不得她离开丁家滚得远远的,滚出他的视线才好——再如何责惯朱紫萱对他这丈夫绝qíng呢?

  丁太夫人正想再说话,丁侯爷却转身大踏步的走,这让丁太夫人皱皱眉头;她的儿子至孝之人,从来不曾在她面前失礼,昨天晚上是一次而现在更是无礼了。她转过头看一眼紫萱的院落,忽然认为打发紫萱离开是极好事qíng。

  琉璃过来扶紫萱进屋:“姑娘骂得痛快,真好。”

  文昭抬起头来:“姐姐,我真得懂了什么叫做无yù则刚;当我们无所求无所惧时,谁也不能让我们低下头的。从前,在朱家就是我做错了,我应该……”

  “你还太小。”紫萱抚摸他的头:“还疼不疼?无yù则刚是说对了,可是丁太夫人那天说得话并不是全无道理的,不能凡事都用拳头;打人要用拳头,可是想事qíng却是要用脑子的,要做到我们打出这一拳去,疼得他要死也不敢还回来,那才打。”

  “啊。”文昭听得似懂非懂,连珍珠也道:“我看姑娘你醒来做事,不管什么人、什么事,你就只有一个打字应对,还、还用了脑子的吗?”

  紫萱一掌拍在珍珠头上:“敢拐个弯儿骂我,小丫头胆子不小。”她挥挥自己的拳头:“很多事qíng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只要你无所求的时候挥拳头打过去,绝对是你赢。除非像原来一样,我还想留在丁家、还要让丁侯爷多看我两眼,那就不是挥拳头就能解决的事qíng;但是现在嘛,凡事不用问我们直管打过去,过上几个月再打人就要好好的动动脑子才成。”

  她伸个懒腰:“好在用不几个月那么久。琉璃,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她叫珍珠去备车。

  珍珠迟疑:“出去不给太夫人和侯爷说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