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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824)

  “当然,丁老将军你一心求死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只不过你死了,本郡主会难以全消心头之恨”紫萱看着他:“你最好是丁家活得最长久的一个,看着丁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本郡主不是你,做不出你那么恶毒的事qíng来,但怎么也要你体会一番本郡主外祖父一家的心qíng,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丁老将军了?”她盯着丁老将军轻轻的道:“本郡主就是要诬你们丁家,而且我们是明人不做暗事,这是对丁家回报的开始。”

  就是要丁家死,你们丁家有罪且肯认是最好得,如果查起来很麻烦她不介意诬陷,也不介意无中生有——紫萱把话说得极为明白,听得丁老将军心头一阵发凉。

  没有狂怒、没有大叫,有条不紊做出来的事qíng,平平静静说出来的话,更为可怖;他深知丁家和紫萱是不死不休得,但是一个被仇恨支配的仇家并不可怕,相反很容易应付。

  但是,一个很理智、很冷静,谨记着仇恨却不被仇恨左右qíng绪的仇敌,却极为可怕;可怕到了恐怖的地步。他真得没有想到,在丁家人口中那么冲动、不用脑子只会动手的朱紫萱,会是眼前这个人。

  晋亲王冷冷的看丁老将军一眼:“紫萱,我们走吧。来人,把丁阳给本王带上。”

  丁太夫人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王爷,刚刚郡主说把丁阳带回丁家,且还要把丁文带走……”

  “本郡主把人带到丁家的大门了吧?我的礼可是送到了,回礼当然不能少。”紫萱看着她笑了笑:“只是丁阳如今可是晋亲王的家奴,他不跟着主子走怎么能成。”

  丁太夫人急得跪倒在地上:“王爷,丁阳是送回丁家了,您不能再食言把人带走。”

  晋亲王淡淡的道:“本王不曾说过把丁阳送给丁家的话。”

  紫萱跟上一句:“本郡主也不曾说过哦,刚刚也只是说把丁阳挂到了丁家的大门上;礼还是送到了,你们丁家不要想赖。”

  丁太夫人大哭起来:“你们分明是欺人……”丁阳跟晋亲王走,他们丁家就根本没有收到礼,可是却又赔上了一个丁文。

  紫萱点头:“我就是在欺负你们,不过说是欺负人就不对了。你们欺负了我那么久,这么一点你就哭成这个样子;唉,你还哭,也不瞧瞧彩羽姨娘把嘴都要笑歪了。”

  丁太夫人抬头,泪眼模糊哪里看得清楚,却还是爬起来给了彩羽一念耳光:“都是你们主仆害得,不然丁家岂能此难?我的儿子们……”

  丁老将军一掌打过去黑着脸道:“滚进去。”

  紫萱看向:“打得晚了,原来彩羽是灵雀的人;好,很好,非常好。”不再理会丁家的人,和晋亲王带着丁文扬长而去。

  丁老将军第一次生出无力的感觉来,对方的确是在诬陷他丁家的人,也没有讳言这一点:就是因为这样,他对此事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才好;显然对方有了万全的准备,就是到了皇帝面前也不见得自己能讨得了便宜,说不定反而更吃亏。

  他想了一会儿道:“着人去看看朱文昭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不能只指望皇帝会为他出头。

  丁老将军还是要进宫的,怎么着皇帝那里也要试一试,最主要的是他想知道丁阳为什么会被赐给晋亲王;他是真得不敢耽搁,让彩羽定要把丁文昭的事qíng打听清楚,便匆匆的进宫去了。

  只是不多时他便黑着脸回来:皇帝今天果真是不见外臣,他连皇宫都没有进去。

  第二天一早他匆匆赶去上朝,认为今天能见到皇帝,并且他也想好应对的法子,定要让朱紫萱吃个暗亏不成;但,皇帝今天有恙不早朝了,他依然没有见到皇帝——他的法子再好再巧妙,见不到皇帝也无半点用处。

  看来要另外设法才成,他yīn着脸迈进了丁家的大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能用朱文昭救下丁文,且让朱紫萱能老老实实的跪在丁家大门外认错。

  丁家静悄悄的,门房的人只是对着他行了一个礼,管家也没有迎上来;不过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只想着要去书房好好的静心想一想。

  行到大厅时,忽然看到丁文无jīng打采的立在廊上,他吃惊的道:“你怎么回来的?”

  丁文看向他:“郡主来了。”

  丁老将军的心猛得一沉,看一眼丁文眼想斥责几句也都咽了回去:很显然丁文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朱紫萱的手上,不然岂会被带回丁府?不过,眼下不是要教训儿子的时候,还是先打发了朱紫萱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