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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767)

  司马云所处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席蓉的眼睛,被吓得花容失色转头并挤在司马玉的身边,连嘴唇都有些哆嗦;她,听说过平君死得样子,而现在是亲眼看到自己的手帕jiāo死在眼前,心猛得缩在一起。

  太皇太妃的话没有说完,一句“好皇儿”戛然而止,就看着席蓉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双手猛得捏住晋亲王的肩膀,看着席蓉那张吓人的脸半晌,忽然摇晃着儿子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非杀了她不可?本宫的吩咐你为什么不听?”

  晋亲王跪在地上看着他的母妃,缓缓的伸出手把太皇太妃的手自身上扳下来:“儿子,是为母妃好。如此,才能绝了所有人的心思。”

  太皇太妃看着他:“我怀胎十月才生下你”

  “儿子也是在为母妃好;”晋亲王的声音低下去,只有他和太皇太妃两个人听得见,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儿子是在救母妃。”

  皇帝不是傻得,萧家更不是傻得,太皇太后更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母子:为什么,他的母妃就不懂呢,眼下天下大定,皇帝不管有没有失德之处,但他的龙椅已经坐稳;再说,现在的皇帝有他的母妃算计,难道他成为皇帝后就不会有人来谋算了吗?

  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比去争那么一把大到无法倚向任何一边的椅子不qiáng?他不会容他的母妃再胡为下去,更不可能任由丁家的老狐狸来利用他的母妃。

  太皇太妃盯着自己的儿子,忽然一掌狠狠的打了过去,清脆的响声使得众人都愣住了;就连正在落泪的席巡抚都吃惊的抬头。

  “你,鬼迷心窃,连生母的话都听不进去?”太皇太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言罢恨恨的看一眼紫萱:“为了这么一个妇人,你连母亲都不要了,好,好得很”她打完起身扶着宫人厉声道:“摆驾”

  她转身上车扬长而去,对死在地上的席蓉没有再看一眼,也没有对席巡抚多说一个字;人已经死仇便结了下来,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她的儿子敢杀人家的女儿,就有应对之策何劳她这个母亲cao心。

  晋亲王保持跪姿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红通通的指印微微凸起:“走吧。”他的脸上还是冰冷的,可是却让紫萱看得心中一酸。

  但是母子之间的事qíng外人不好多说什么,不要说是朋友就算是夫妻也不便说得。

  墨随风和水慕霞等人谁都没有说话,甚至都在看了一眼晋亲王后没有再多看一眼;反倒是钱老国公过去拍拍晋亲王的肩膀:“走,到我府里去住几天吧?天佑成亲你不送贺礼,人却不能不到。”

  众人翻身上马,席巡抚奔过去拦在紫萱的马前:“你带人来抢亲,如今害得我侄女死在当场,你们就想一走了之不成?司马兄,你们司马家就打算咽下这口气吗?”

  司马玉原本就有气的,自然也不想就这样让紫萱等人离开;可是他招惹不起水慕霞,因而刚刚才压着气没有移动脚步,如今看到席巡抚向紫萱发难,当下就明白过来:席家同样不敢招惹晋亲王。

  今天的事qíng如果不是朱紫萱带人来抢亲,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了;当真让朱紫萱就这样离开,他们两家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司马玉也抢上前去:“辅国郡主,我们四家结为儿女亲家,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凭什么带人打上门来?此事你不给我们个说法岂能让你这样离开。”

  紫萱闻言挑起左边的眉毛来:“你们要说法?”

  司马玉和席巡抚重重的点头:“郡主当然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此事就算到了哪里公道也是要给得。”他们完完全全的占住了道理,这次就算了是到皇帝面前理论也不用怕紫萱。

  紫萱回头看看墨随风等人一笑:“他们要说法呢,要什么说法?”

  “抢亲的说法呗。”钱天佑大大咧咧的道:“喂,你们是不是想要我们来抢亲的说法?”

  席巡抚指着席蓉的尸首:“还有我侄女……”

  紫萱看一眼晋亲王:“你可以去报官的,到时候官府肯定还给你侄女的死一个说法;如果你们不去报官,你们席家的女儿就是bào毙而亡,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席巡抚气得脸色铁青,事qíng的确就是如此——人是晋亲王杀死的,可是他们席家想要名声的话,不想席蓉死后还担个污名,就不能把今天晚上的事qíng公之于众;如果今天晚上的事qíng不能说,那连她今天成亲的事qíng也不能说,更不用说晋亲王杀人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