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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740)

  如果席家当真是骗了钱家的话,那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帝哪一个也不会饶了席家;怎么看席顺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了来,可是事qíng就在墨随风的眼前,他是真得猜不透倒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看到那个新郎倌的话,或许能猜到几分也说不定:席蓉要嫁的人不是钱天佑,还是说钱家别院里的钱天佑只是个幌子,如今已经被带人带到这里来?

  墨随风会如此胡思乱想,是因为那几个说是扶着新郎倌儿,倒不如说是在抬着他;新郎倌完全是身不由己或者是已经晕睡的样子。

  他不敢太快的接近,小心仔细的他追到几人身后不远处忽然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qíng:这几人根本不是向席蓉所在的新房而去,他们拐了一个弯直直的奔另外一处、墨随风还没有来得及看的新房而去。

  墨随风下意识的看看几人的来处,那里并无人再来;这个新郎倌不是席蓉的,但这人又是谁,而另外一座新房的人会是谁呢?

  此时的席蓉已经喝了几口水,又吃了一块点心:“还、还没有来吗?”她的话里带上了娇羞。

  丫头们嘻笑着:“姑娘等得心急了?不对,我们可不能再称姑娘了,我们应该……”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忽然推开让几个丫头吓了一跳,回头却惊讶的道:“三老爷。”

  席巡抚摆了摆手让丫头们都出去了:“蓉儿,叔父听说你要成亲的事,当真是吓了一跳,却也没有赶得上阻拦。今天这个样子成亲,实在是太过委屈了你。”

  席蓉起身行礼:“蓉儿谢谢叔父。自古以来儿女的亲事就是父母之命,再说为了席家蓉儿也没有什么不能做得;眼下这一点点的委屈算不得什么。”

  席巡抚长叹一声:“罢了,也是叔父连累了你,如果当初叔父能把事qíng做好……”

  席蓉打断了他的话:“怪不得叔父。其实如此也是无奈之举,那朱紫萱已经正了名,如今京城之中还有几人认为她是恶妇?倒是其贤良之名到处传颂,长此下去对我们席家极为不利。”

  “父亲和萧伯父、司马伯父商议过后,认为朱紫萱的势大不过是因为京中几位贵人的相助罢了,如果不是钱小国公大闹了丁府,她又如何敢提什么和离之事?还有,以她一个无根无基之人,如何在京中做到呼风唤雨且把平家逐出了京城的?”

  “再者,皇上要对付世家,我们和皇上硬碰硬终是下策;打蛇要打七寸,蓉儿倒是认为父亲和两位伯父的法子不错;区区一点委屈,实在、实在算不得什么。”

  席蓉轻轻的叹息:“只是蓉儿会、会想念父亲、叔父和母亲等亲人……”两滴清泪落在她的手背上,在灯光下闪现出彩色的光芒;她马上qiáng笑:“母亲说了,大喜的日子不能落泪的。”

  席巡抚听完长长一叹:“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席家绝不会让你在日后再受半点委屈。”他又安慰了两句便离开了,走出新房的院落后对一人道:“回去和兄长说,蓉儿这里没有问题的,她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席蓉看着自己的脚尖喃喃的道:“生米煮成熟饭,我之所得朱紫萱之所失呢;你不是贤良了嘛,总不能再来和我抢夫婿吧——如果你真来抢,那可就要让京城中的人瞧瞧,你这位贤良的辅国郡主是如何贤良的。”

  她说完唇角落出几丝笑意:“终于,成亲了呢。”

  “姑娘说什么?”丫头们刚回到席蓉的身边,没有听清楚她刚刚的自言自语。

  席蓉轻轻的道:“没有什么。”她只是等得有些心焦,可是再心焦也不好意思问;就算是想一想她的脸都红了起来——她的新郎倌儿怎么还没有来呢?

  同时脸红的还有钱家别院当中的碧珠,因为房门被推开,有人扶了钱天佑进来,还嘻笑着故意让钱天佑倚坐在她身边,头直接搁在了她的头上。

  她和钱天佑坐得如此靠近,虽然没有看过去也知道身边的人真得是钱天佑;她们九黎女子的嗅觉很灵敏,自然能分辩出她们的qíng郎身上与众人不同的味道。

  想到今天就要和钱天佑成为夫妻,虽然钱天佑说不过不止一次,她也存了非君不嫁的念头,但真要成为夫妻了她却羞涩也同时不安起来。

  喜婆上前说吉祥话儿,根本容不得碧珠想得更多,然后喜婆就拿着钱天佑的手挑起碧珠的头巾来:“多子多孙多福多寿……”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喜婆发现新娘子换人了,根本不是她大清早上妆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