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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71)

  打开丁家的大门,朱紫萱就是丁家堂堂正正的一品诰命夫人,在人前侮朱紫萱就是侮他丁家,打朱紫萱就是打他丁家水公子的手法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他去,他很清楚贾氏手中短剑是怎么回事儿,可是门外的人不知道,所以贾氏要杀他丁大侯爷的妻室,他再不开声就不是对岳家的尊重,而是会让人骂他不是个男人了。

  贾氏被丁大侯爷一眼就吓得身子软了,短剑失手落在地上,一阵微风chuī过剑尖被chuī直了奔着贾氏的脚就落下去。然后,当然就是贾氏的惨叫,那剑把她钉在了原地

  丁侯爷还是看着贾氏:“你想做什么?敬你是长辈你却要杀了紫萱,你当我丁家是什么地方?来人,拿我的贴子把她送到官府去。”

  朱老爷看得惊心动魄,看到朱氏受伤他终于心疼的再也挺不住:“倒底是家事闹将开来对谁都不好,依我看还是、还是……”看一眼紫萱:“让她叩头到你母亲的坟上吧?”他再jīng于计算可是待贾氏却是真得舍不下,让贾氏吃点苦可以却不能看着她去送死。

  紫萱看看贾氏的脚:“她受伤了,哪里能……”

  朱老爷重重的一脚踹在贾氏肥硕的屁股上,让她止了痛骂;她当然清楚眼下的qíng形,可不是她撒泼耍赖就能混过去,马上点头:“我能成,能跪能叩头。”倒底还是小命要紧。

  053章不等天报

  紫萱淡淡的道:“我真得不敢相qiáng,有什么事儿还是请官府判定吧,朱夫人也是极委屈的,万一再是我们姐弟冤枉了夫人你,就不好了。因此,去官府还是最好的。”

  要给文昭讨个公道可不是贾氏肯低头就可以,她要承认她做过那些令人发指的事qíng,然后赔罪才算是公道;否则贾氏委委屈屈的跪倒在地上,起来后还是会对人说她是被冤枉的。

  贾氏一窒,脚上的疼痛让她没有迟疑多久:“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对不住大少爷,是我不让他吃饭让他吃厨房的泔水,是我不让他读书让他去柴房做粗活,是我让他不睡在房里去睡柴房,也是我打得他,是烙得他……”

  她说出来后泪水也落了下来,不是因为她为做过的事qíng感到后悔,而是因为她当众说出这些来而感到了极大的受rǔ:她以后要怎么做人。

  紫萱问她为什么要毒打文昭,她根本答不上来;就是想编个理由,可是文昭身上那么多的伤痕,她能编出多少理由够她如此狠心的折磨人。

  听完贾氏所说紫萱看向朱老爷:“父亲,这是她亲口承认的,那些没有说出来的不知道有多少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留下文昭了,因为他再在朱家住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贾氏抱住朱老爷的腿叩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老爷给妾个改过的机会,好好的伺候老爷,好好的赎自己的过错。”她说完又起身对紫萱行礼:“我真得知错了,大姑娘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紫萱还没有说话,朱老爷紧接着加上一句:“萱儿,她知道错了,文昭也只是受伤,就饶过她这次好不好?”这话听的紫萱一肚子的火气,什么叫文昭也只是受伤——那意思是不是只要文昭没有死,这贾氏就不应该死?只能是文昭死了才应该追究贾氏?到时候朱老爷也难说会狠下心来追究。

  就算到时候追究贾氏,只是还有用?人都已经死了,追究贾氏能换回文昭的xing命来这话让紫萱胸中的怒火又冲了上来:“这就是女儿为什么被bī着做个恶人的原因了,因为我不做恶女,不做个不孝女,就要看着弟弟死了,才能请父亲大人来给弟弟做主”她咬着嘴唇指着贾氏:“今天我偏就要做个不孝女,就要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她指指自己,又指指自己的住处方向:“我和文昭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亲把我们姐弟捧在手里疼爱,可是母亲走后她却如此nüè待文昭,我今天饶过她我就对不起死去的母亲,我就是母亲最不孝的女儿”

  朱老爷没有想到紫萱忽然对自己发作,还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你这是在和谁说话,母没有父大,你母亲死可是你父亲我还活着。你对得起你母亲,对你母亲尽孝就可以对父亲不孝了吗?”他指得是紫萱对他大吼大叫的态度甚为不满。

  紫萱盯着他道:“女儿今天饶过她才是对父亲尽孝是不是?女儿把文昭jiāo给你,让他落到这个恶毒妇人的手中受尽折磨而死才是尽孝,是不是?那这个孝,恕女儿真得做不到。女儿今天就是不孝了,女儿今天就是要对她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然,哪里还有我们姐弟的活路。”她说着话扬手就给了贾氏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