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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669)

  紫萱却一掌击在赌桌上:“好,就这么赌吧。说实话,只赢不输还真是很无聊。”这句话听得大家发赌坊的人都快要落下泪来了。

  钱天佑随手一拍大字:“买大了,快开”

  二掌柜的看向大掌柜,无非就是问揭不揭盅;他也四十多岁的年纪了,但是此时却真得很想哭,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他抱着他肯定要大哭一场。

  大掌柜还没有开口,那边钱天佑已经探身一把揭开了盅:“小?好吧,就是小,庄家你赢了。”

  钱天佑说着话坐回去:“偶尔输一次还是不错的。”

  紫萱笑着点头:“尤其输了不用自己掏腰包的时候。”她看向大掌柜:“你的一条胳膊,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了。”

  大掌柜的哪里肯把自己的胳膊斩下来:“郡主,你饶过小的吧;您要让小的做什么尽管吩咐,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他的泪水都要下来了。

  紫萱笑道:“你们赌坊的人怎么都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大掌柜的想留下胳膊,嗯,那就还是用赌来决定吧——大掌柜的我们赌一场如何?”

  钱天佑眯着眼睛:“就赌这个赌坊好了。”

  大掌柜的脸马上变了:“这个小的不能做主。”

  “斩了。”钱天佑二话不说就下了令;他身后的人上前手起刀落,大掌柜的胳膊就落在了地上。

  听着大掌柜的惨叫,钱天佑淡淡的道:“我绝不是在开玩笑的。来吧,二掌柜的,咱们继续赌,这次还是赌你们两个人的胳膊;胳膊没有了还有腿嘛,没有了腿还有头,慢慢来国公爷我不着急。”

  大掌柜颤声道:“郡主和国公从来不伤无辜之人,不管……”

  “你还算无辜?”紫萱笑了笑:“这么大的赌坊,一年下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又害得多少良家妇家进了青楼——你居然敢同我说无辜。今儿心qíng好来你这里玩玩,如果心qíng不好直接就斩下你的头来了。”

  “揭盅”钱天佑一掌击在了赌桌上。

  然后,赌坊的房契等物摆到了紫萱和钱天佑身前。倒底,还是自家的xing命要紧。

  钱天佑喃喃的道:“我要看看,他们能做缩头乌guī到什么时候。”

  紫萱伸个懒腰:“饿了,去吃饭吧。老公爷和墨公子应该到酒楼了吧?”

  被紫萱提到的墨随风和钱老公爷,正坐在京城最大的青楼留仙阁的大厅里;不过,他们可不是来留仙阁找姑娘吃酒的,他们是来做正经事qíng的。

  真真正正的正经事qíng——他们两个人来青楼要教诸位姑娘们学《女诫》《女德》等书。钱老国公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老夫要把你们教成贤良淑德之人,一日不成老夫就教一日,一年不成老夫就教一年,十年不成老夫就教十年。”

  他摸了摸胡子:“老夫的束修不多,一日十两。”

  墨随风加一句:“一人十两;现在,请把今天的束修jiāo上来——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青楼里的老鸨笑得比哭都难看:“老国公,墨会元,你们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吧。”真要让他们一老一小在这里授课,他们留仙阁可以关门大吉了。

  钱老国公瞪眼:“老夫就是来教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廉耻,哪里还有其它的吩咐?jiāo银子,人人备好文书四宝,现在咱们就开始授课吧。”

  老鸨闻言对楼里的几位红姑娘使个眼色:“还不拜师?”

  姑娘们上前拜师,娇滴滴的抛媚眼,轻飘飘的甩衣袖:哪里是拜师,分明就是要挽起老国公进dòng房啊。

  钱老国公不慌不忙:“打。”

  墨随风不含糊的一人一戒尺就赏了过去:“瞧你们烟视媚行的举止,首先你们要学的就是自重。好了,先拿银子再拜师。”他把戒尺在桌子上拍了拍,全没有被六位花枝招展的姑娘打动。

  戒尺打在六位姑娘的脸上,当下就红肿起来,但是钱老国公道:“哭哭啼啼扮可怜吗?再有流泪者哭泣者,一人十戒尺。”

  十戒尺打下来还能见人吗?自然无姑娘再敢哭泣。

  老鸨看得心疼却也无计可施,打吧不是人家的对手,留仙阁的打手们都躺倒了一地;报官?钱老国公就是官啊

  只能找东家了,不过在东家没有派人来之前,她也只能让姑娘们先听钱老国公授课了:向来八面玲珑的她,今天在钱老国公面前硬是一句话也说不进去。